美人 如怡 (第2/2页)
若邪嗤笑一声便出了殿门。
而此时的惊天动地已经站在烁夜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浅浅睡去的烁夜。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二人相互点头示意,随后便把自己扒了一个精光向烁夜扑去。
烁夜身体不适自是睡不踏实,被他二人东扯西跩一番便瞬间清醒了,定睛一看惊天动地竟然赤条条的坐在床上在为自己宽衣解带,着实吓了一跳,烁夜双手护着自己的衣服大声,喊道:“惊天动地,停手。”
惊天动地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轻声回道:“哦。”
之后便像没听见一样,又是一阵猛烈的撕扯。许是被二人气的不轻,烁夜又是一阵咳嗽,听到咳嗽声惊天动地赶紧停手,急忙为慕容烁夜倒了一杯水。
趁二人停手,慕容烁夜也顾不得其它,慌忙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
见烁夜略有不安之色,惊天动地胡乱的把衣服裹在身上,一脸无辜道:“见美人你似乎病的重了,我们便去找善邪王爷,刚好遇到王爷就是如此正在为一女人治病,所以我们也想为美人你治病。”
听到这些,烁夜差点气出内伤,伸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对惊天动地说道:“好了,去睡吧,以后别再听善邪王爷胡言。”
待惊天动地进了偏殿,慕容烁夜才平复了一下气息,道:“还不进来。”
只见善邪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去,进门就是一阵控诉:“皇兄,这两个小东西,您可要好好管教,也太不懂事了,嘿嘿嘿嘿。”
慕容烁夜微微叹了一口气,责怪道:“我还没怪你教坏他们,你却先来告状,瞧你,都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善邪随即反驳道:“皇兄,这怎能怪我,男人嘛,再正常不过,若是人人都如皇兄一般清心寡欲,那得多无趣。我可听说半度康箢侯府的三小姐还在等着皇兄的入宫旨意呢,如此下去不知您得误了多少花颜女子的痴心呢。”
“是是是,善邪有理,是皇兄我的不是了。”几句玩笑之后,慕容烁夜又接着问了一句:“听说前段时日云澈在北城楼外捕了些人,后又无端放了,可有此事?”
“嗯,确有此事。传的沸沸扬扬,那日我去小秦楼……哦不去了一个茶馆,里面人人都在传,说云澈大哥迷上了御灵山庄庄主,还为了那个小美人儿放了刺杀未遂的人犯。”
“不是事实吗?”慕容烁夜轻问道,眼眸中似有微光略略闪动。
“我也想让它是,可是它偏偏就不是。云澈大哥贴身副将亲眼所见,那位小美人儿主动扑进咱们大哥怀里,却在人家背后亮了一把银光粼粼的匕首,能让云澈大哥吃这种哑巴亏,想来那女子的本事定是不小,听说大哥回府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连校场都没去。”
“哦,是吗?”慕容烁夜语调轻浅,嘴角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对了皇兄,我听百崇说您要亲征巫地,可是真的?”
“不错。”
“那怎么可以!绝对不行!”
“那依善邪所说,如何可行?”
“巫地位于四国交界,所以最是混乱,您堂堂君主不可涉身,如何也不可。”
慕容烁夜知道善邪忧心自己的身体,别说亲征巫地,就是跋山涉水的过去也会丢掉半条命。
“七里神殿那边已经传出了绝密灵笺,本君钦点御灵山庄参与此役,你觉的能有几成把握?”
听到御灵山庄这四个字,善邪显出有些意外。
“皇兄你说笑吧!御灵山庄里除了三个万尊灵体能拿得出手,还真的没有什么资格参与这么重要的国役。”
“是么。如此,那便当成一个差错,随他去吧!”
善邪连连点头道:“嗯嗯嗯。”
慕容烁夜笑而不语。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奉承之音此起彼伏,均叹司马丞相教子有方,次子司马辰宇不费一兵一卒便劝降了白渠裴亦孤,称不日便会携其下臣来霁献礼。
其实抛开一些谄媚之徒的阿谀造势司马辰宇确实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也是司马家唯一一个认同慕蓉烁夜为霁国君主的男人。所以多年以来他并不涉权而是专注游走各国为霁结盟友,通商路。因此,在霁寰最让慕蓉烁夜信任的人除了善邪便是他了。
“辰宇心怀浩然,为国劳心多年却不曾为己求恩请愿,本君深知其不爱金银玉器这等凡品俗物,如今怕是只有紫泉映月湖底的莲花酿才入得了他的眼了。所以,那便劳烦司马国相到紫泉宫取了带回去交于晨宇,他定喜欢。”
晨议结束之后,司马明空安排好下放的重要决议才移步去往紫泉。
到时,便看见几坛莲花酿已经备好,就放在当年寒夜他与凛鸳相见时的石桌之上。
自凛鸳去世之后,紫泉便成了司马明空的伤心之地,虽也来过,但却没有为取两坛酒这样的小事来过,更不会刻意停留,因为他怕凛鸳恨他,恨他将她的儿子推向没有自由的王位,恨他因为她的死而迁怒那些相关的人……
“丞相来了。”
“君主”
“此处没有别人,丞相不必多礼。”
“君主仁厚,念臣老迈免臣跪礼,臣万分感激。”
“本君免你跪礼,并非因你年老,而是本君知道你本就不想跪,如今天下皆知国相,不知君,于我而言也是最好不过。料想国相大人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情况,又何必勉强呢?”
听到慕容烁夜提到自己的病症,司马明空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惶恐。
“君主何出此言,想我霁国地域广袤,人才辈出,定能寻到能医寒疾的人,所以恳请君主宽心。”
慕容烁夜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抬手一挥,命宫人将司马明空送了出去。
石桌上,一杯莲花酿,本该清香甘醇,如今竟也品出了些许苦味,慕蓉烁夜怎么也忘不掉,自己是如何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人手,而自己又是如何拖着病躯被人推向这备受争议且毫无实权的皇位,可是就算自己伪装的再好又能怎样,到头来还是死得死,亡的亡,忘的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