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适合 (第2/2页)
这是自己的错误,所以怨不得任何人。
随着开会时间到来,恩克罗斯走上台,他是今天的会议主持人,看上去,有点儿哀怨。
几个工会负责人和骨干,已经知道今天这场临时会议的主题,那就是更换党首。
他们对这个事情感到惊讶,甚至一起跑到克莱家里,进行劝说。
毕竟如果召开大会,由全体党员投信任票,克莱肯定会继续留在党首的位置上。
闹事儿的只是少数人,并不能代表所有党员的意思。
他主动卸任,反而会引起党员们的不安,引起震荡。
不过克莱坚持认为,党首位置必须更换,这是为了工农联合党能够更好的发展下去。
最后劝说无果,他们只能接受党首更换的事实,所以恩克罗斯,才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要不,咱还是别换了。”
安西看到恩克罗斯的样子,当即低头和克莱说道,但是克莱却是笑着摇摇头,表示这个决定,不能更改。
经过恩克罗斯的暖场,克莱便走上台去,他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卸任演说。
“首先,我要表明,外面对我的攻击,全部都是污蔑。
我并没有玩弄女性,更没有纸醉金迷,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在为工农联合党的发展而做出的,并非为了满足我个人的欲望。”
克莱先是为自己辩解,台下的反应很有趣。
有人发出嘘声,有人则是捧腹大笑,更有女党员高呼;“来渣我吧,我绝对不会告诉记者。”
反正乱哄哄一片,当然,大多数人,都把这看成一个八卦,闲聊时的谈资罢了。
毕竟他们不是傻子,那些攻击克莱的媒体都是什么货色,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
但是接下来克莱的话,却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虽然我无愧于心,但我还是决定,卸任巴伐利亚工农联合党主席的位置,并推荐安西.卡里诺夫为新任主席。”
一时间,会场里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毕竟绝大部分党员并不知道克莱要卸任的消息,他们感到非常震惊,甚至有些无措。
虽然克莱很年轻,比绝大部分党员年纪都要小,今年还不满21周岁,看上去略显稚嫩。
但是这不妨碍他受到党员们的欢迎,他为人很谦逊,喜欢讲笑话,而且老实说,成绩还非常不错。
他们加入工农联合党,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政党很柔和,他们没有太过激烈的理念,一切都从务实的角度出发。
比如“工分”,它让工农联合党的党员们能够避免被马克贬值所剥削,当整个德国都在挨饿受苦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却过得还不错。
所以党员们都以加入工农联合党为荣,甚至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带给他们这一切的都是克莱,作为“工分制度”的创始人,毫不客气地说,他是所有党员们的恩人。
“到底是哪个家伙去闹事的。”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咆哮,党员们沸腾了,他们都知道发生在工分商场前的抗议,这才导致了克莱今天的卸任。
这点燃了愤怒。
会场里顿时充满了谩骂声,人们声讨着那些去闹事的家伙,克莱的卸任,让他们感觉血气上涌,甚至有人还掏出了枪。
“安静,请安静。”
克莱不得不对着麦克风大喊,场面如果失控,将会造成更大的问题,何况他不喜欢暴力,特别是党内出现暴力。
随着克莱的不断安抚,党员们的情绪稍有平静,会场的秩序得到恢复,他这才继续开始演讲。
“我很感激大家对我的支持,但是我要说的是,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因为我认为自己还有许多不足,需要一段时间沉淀。
最关键的,我只是卸任,没有退党,更不是死了,所以大家不必这样激动。”
克莱讲了一个笑话,说完还耸了耸肩膀,这赢得下面的无数掌声,同时还有哄笑和调侃。
随着克莱的演讲结束,就轮到安西了,结果这个家伙刚一上来就出了丑,他翻遍口袋,却没找到演讲词。
作为退役士兵的代表人物,安西也很受欢迎,特别是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台上到处翻口袋,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这引来下面的哄笑声一片。
“好吧,我忘记我的词儿放在哪里了,或许在床头,毕竟昨天晚上我搂着它睡觉来着。”
安西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引起哄堂大笑,老兵们更是吹着口哨,嚷嚷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哪个姑娘家做彩排,结果早上太虚了,就忘了带出来。
“安静,请安静,我们的安西主席并不是一个喜欢在姑娘身上打滚的人,事实上他更喜欢和男人在战壕里摔跤。”
克莱突然走过去,在麦克风前说着,结果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整个会场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我并不喜欢和男人摔跤,如果可以,我更喜欢揍他们的脸,或者踢他们的屁股。”
安西接口说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们忍俊不禁,不过好歹人设是保住了。
因为没有演讲稿,安西的演说非常简短,基本是就是几个词概括。
我同意接任,尽力带领大家向前走,克莱这个小浑蛋将被任命为副主席。
就这样,大会圆满结束了,并通过了一系列决议。
首先,克莱的卸任请求被批准,但是几分钟后就被任命为副主席。他赢得了党员们的极大好感,这一点从他接受任命时的欢呼声中就可以确定。
最关键的,那些针对克莱的传言不攻自破,毕竟他能如此从容的卸任,说明他根本就对权利和金钱,并不看重。
其次,安西出任党主席的决议也被党员们所接受,这个憨憨人缘不错,虽然没有体现出什么特别出色的能力,但人品值得信赖。
最后,便是清洗决议,那些跑去工分商场闹事的党员将受到警告处分,这让他们几乎不可能再在党内更进一步。
他们必须安分守己,否则会被直接清理出党。
尘埃落定,虽然克莱的卸任让人们感到不满,但结果还不算太坏,所以人们离开时,表情都很轻松。
除了辛迪,她默默坐在椅子上催泪,两个小拳头一直紧紧攥着。
“都是那些该死的右翼报纸,还有纳粹党,可恶,可恶。”
辛迪嘴里嘀咕着,一股恨意,在心中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