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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重来前言 (第2/2页)

亲爹:“……”行了,循环半天你俩就是一伙的是吧!!

这招屡试不爽,再不行就找祖母,亲娘的地盘儿子不敢撒野,顾宁城哪次都又气又无可奈何。

不过那时到底年幼,再大一点儿了,这招就不好使了,顾晚歌也再没用过。

小时管不住,大了便更加猖狂。

家法再狠,但凡顾晚歌还有一口气,死命也得蹦跶。

她混账到了极点,也令人失望到了极点。

到后来犯事进了大牢,顾宁城谁求也不去捞她,停了四五天,自己却又按捺不住的去找人,结果被那狱官吞吞吐吐的躲闪眼神给弄的心惊胆战,他自知树敌颇多,顾晚歌又是个招事篓子,此番进了牢房,还不知会不会有人暗中磋磨,必定不太好受,因此心下不禁后悔,火急火燎的赶过去,这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踩着凳子喝酒吃肉划拳的英姿飒爽模样简直比当老子还畅快,油光满面的,看那腰身恐怕还胖了一圈。把人揪走后,人家狱官在后方感激涕零的一个劲儿的拜啊拜,只差没跪下来感激他收走这个祖宗了!

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居然还在狱里搭伙作案,强迫人家狱卒同她一起勾结成私,赚罪犯银子,晚上还越狱出去上青楼喝花酒,天天大鱼大肉,好不痛快!

简直是他妈的孽种混账东西!!!

回家自然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板子还没落下哀嚎便用上了,传的满府都是她的惨嚎声,立马惹来一堆人心疼的当宝贝供着,明明一板子都没打呢!!

顾宁城气的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铁青。

再后来,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顾晚歌杀了人。

偏偏这杀了人的人还漫不经心的仿若只是碾死了只蚂蚁似的无动于衷。

建宁王府一天天的垮了下去,而顾晚歌却依旧我行我素的张扬跋扈,这已经不再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了,她简直是一个祸胎孽种。祖母被气病到了乡下修养,朝堂上压力也越来越重,闹得顾宁城满头白发,曾经如日中天的建宁王府门可罗雀,曾经权倾朝野的建宁王如今在朝堂上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而致使这一切的祸源,却在这种关头,居然杀了虞都侯府的世子!!

顾晚歌的原话是:“喝醉了酒,失手而已。”

短短八字,漫不经心,凉薄至极。

顾宁城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而顾晚歌呢?她挥倒了来拦她的李氏,仍噙着笑意出门寻欢作乐去了。

“完了!完了!”

这是顾宁城醒来后唯一的话,他哆嗦着,双目失神:我们顾家……完了……全完了……

……

建宁王府被皇帝下令抄家。

那一天,顾宁城头发已经全白,他们只堪堪剩下一条命,被贬做庶人,流放边远的离城。

抄家的那天,顾晚歌也在,而且她很高兴——因为她是抄家的那一波。

“爹,别这么看着我嘛!”她道,此刻竟还不忘了带酒,不时的饮上一口,只让人觉得荒谬。

顾宁城一言不发,只是一巴掌抡了过去,“啪”的一声极响。

酒壶摔地,顾晚歌略为遗憾的看了一眼,淡定的吐了口血水出来,她嘴角一下子便噙上了血花,目色却泛着笑意,淡淡的看向面前被士兵压倒在地的男人,她的父亲。

“真是狼狈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少年一脚踹倒了临近的侍从,那人忙不及的撑起身子,顾晚歌坐到了他的背上,招呼一旁的奴婢来给自己清理伤口。

“你还当自己是建宁王吗?父亲。”顾晚歌笑道:“你已经是个庶人了,以后还是改改你这脾气,免得受苦。”

顾宁城愤怒的看着她,目色沉沉,最终,他只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父子之情,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顾晚歌笑,毫不在乎:“好走不送。”

她抬手让士兵把人押走。

“卖主求荣的腌狗!”

有人如此骂她,诸如此类难听的话数不胜数,顾晚歌完全不当回事,若是给她撞到当面讲的,也必能笑嘻嘻的当场动手,拔人牙齿剔人舌头,毫不束手。

她依旧活的逍遥自在,就像这世上的祸害总是留的长久一般,任凭被人恨到牙根痒痒,恶心到连看都晦气的地步,顾晚歌依旧好好的活着,浪荡嚣张。

后来,她被派去了南陵国,当了三年的质子。

在她当质子的第二年,天昭国皇帝驾崩了,而她所支持的太子容煦却没有成功上位,当上皇帝的是原先被废的太子——容奕。

当质子的第三年,南陵国的皇帝也驾崩了,是很突然的暴病而亡,南陵皇室大乱,皇城各方重兵重重,宫内杀得血流成河。

后来,当皇帝的也不是太子,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六皇子。

南陵国这场动乱并没有持续很久,新皇上位,大赦天下,各国都来参加国宴庆礼。

天昭国的新帝也来了,顾晚歌知道,他是来要她的命的。

她死的那天,风和日丽,正是立夏的好时节,温暖的很。

顾晚歌躺在美人的怀中,喝着美酒吃着葡萄,很快活。

快活的她被美人反手捅了一刀:“……”

外面官兵围府,很像她当年抄家的时候。

顾晚歌并不紧张,甚至还炫了几颗葡萄,顺便按住美人来拔她肚子上刀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捏着,哄道:“拔出来死的快,你们主子话还没问呢,我先死了岂不晦气?别急,一会儿拔。”

那美人眉头一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到底没动的抽回了手。

“晚歌。”

领头进来的是一个一身便衣的俊俏男子,那张脸顾晚歌瞧来已十分陌生,但她仍旧笑着:“担不起,咱俩也不算熟了,你还是喊全名吧。”

这个穿着低调的男子,正是天昭国的新帝,顾晚歌的死对头——容奕。

难得他如此惦记她,都不惜跨国也要亲自来送她上路,也不知道许了南陵国那个蠢货什么条件,让人同意杀她。

那名刺杀的美人退了出去,如今屋中只剩下了容奕和他的一个侍卫,还有一个很年轻的青衣少年,长相很是秀美。

顾晚歌在那青衣少年脸上流连了片刻,对他笑道:“你很不错。”

少年抬首,冷淡道:“承让。”

“不能让。”她道:“渔翁得利,你更卑鄙无耻,我甘拜下风。”

这少年年龄不大,手段倒是高超,反将了她一军,让容煦痛失皇位,害得她回国无望,真是厉害!

“顾晚歌。”容奕道:“废话就不多说了,你时间不多,还是正事要紧。”

顾晚歌垂头看了眼肚子上的状况,见血流的差不多了,她道:“好啊,满足你,问!”

依旧懒散的态度。

“江侍郎之子江佑北,你不是失手,是有意要杀他的吧。”

江佑北是谁?这个名字过于久远,以至于顾晚歌听到够只觉得无比陌生,她杀得人太多,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是谁。

“不知道,我忘了。”她知道容奕不会随口问出这样一个名字,但她真的忘了:“可能是吧。”

容奕:“那虞都侯世子虞启,你可还记得?”

“有点儿耳熟,也是我杀的?”顾晚歌笑了:“所以,你是特意来兴师问罪的?这可怎么办呢?我杀的人太多了,你就算问到我的血流干,我也说不完呐!”

“好。”容奕道:“我的父王,他的死是你做的吗?”

“是的。”顾晚歌终于有了精神:“你居然发现了,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呢!”

“为什么?”容奕:“你是父王的宠臣,是太子的亲信,只要你想,你完全不必来做质子。可是你却远离自己的势力,还弑君,无异自走死路。”

“宠臣?呵,不就是他的一条狗嘛。我对他腻了,他自然得下去,好让我换个新主人。至于势力……”顾晚歌:“我若是远离自己的势力,何谈弑君?莫非你认为,你那个死去的先太子弟弟,会有弑父的勇气吗?”

她道:“还是你觉得,这位南陵国的新帝是个傻子,会平白无故的跟一个无权无势的别国质子勾结呢?容奕,你以为他为何会让你杀我?因为他害怕啊!哈哈哈——”

她笑,乐极生悲,笑出口血来。

顾晚歌看着那口黑血,轻挑了下眉头:“酒也有毒啊。”

她向后找了块好地方,舒服的靠着,脸色苍白如纸,笑容却一如既往。

容奕:“我不信你会这么傻,想不到自己如今的结局,顾晚歌,告诉我为什么?”

“可以啊。”顾晚歌笑看着他:“这是个秘密,你过来,我单独说给你听。”

容奕自然不可能过去,他看了眼身侧的青衣少年,那人立刻明了,上前走到了顾晚歌的身前。

顾晚歌有些遗憾,不过一闪而逝,她轻道:“凑过来些。”

那少年俯身,有些警觉的弯低了腰。

她便在他的耳侧,轻轻道:“秘密就是……”她的手猛的扣住了他的脖子,张口就咬上了少年的唇。

少年原本就很警觉,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如此有力,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动作,一时错愕的僵在了原地,就这一时,顾晚歌已经拔下了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匕首,反手推进了他的心口。

“噗——”少年惊愕的推开了她,一口血吐了出来。

房间剩余的两人神色微变,那侍卫几乎立刻上前,拔剑砍掉了顾晚歌持刀的手。

断手落地,那沾血的匕首仍紧紧的握在断手中。

顾晚歌有些失望,她知道自己力气不够,没能彻底的拉人给自己陪葬。

“杀了他!”

她听见容奕冷冷的下令,然后下一刻,颈上微凉,她看见自己的身体软在榻上,没了脑袋,鲜血喷涌,漓漓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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