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吴门医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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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吴门医派
杨茹良见一下子得到了治疗“背疽”、“肺痨”、“破伤风”的特效药配方和工艺,就问道:“你一定还有治疗‘大肚子病’的特效药。”
刘云龙说道:“治疗血吸虫病的特效药是吡喹酮。”
“百分之百能治愈?”
“百分之百能治愈。”
“你也有配方?”
“要用化工厂生产的氨甲基四氢喹啉来制备吡喹酮,你要合成工艺吗?”
“要,哪能不要呢?”
刘云龙就把制备吡喹酮的工艺告诉了杨茹良,继续问道:“你知道怎么预防天花吗?”
“要种‘痘’。听说宁国府有个郎中专门从‘天花’患者的身上取出痰液后,让人从鼻孔吸入,颇为有效。”
“这种方法称为‘种人痘’,把痰液从鼻腔吸入,形式上比较恶心。宁国府的种痘郎中是世代相传的,父传子、子传孙,连女儿、媳妇都不传,而且种痘的费用很高,因此几十年来种痘者只有八九千人。”
“我也纳闷,为啥别的郎中都不敢尝试去给健康者种痘。”
“关键是剂量,‘种痘’时万一没控制好‘脓液’的量,健康者反而会被感染天花病毒,别的郎中都不知道剂量,当然不敢尝试。换做是你,你敢吗?”
“我也不敢。难道你知道剂量?”
“‘种人痘’的剂量我也不知道,但我有比种人痘更好的疫苗,叫‘牛痘’。”
杨茹良一听“牛痘”,忙问道:“这个疫苗怎么制备?”
刘云龙在后世接种过“牛痘”,于是说道:“牛也会得天花。牛得天花后,会在牛的ru房、ru头部位出现溃疡。牛的‘天花’病毒感染人后,只会引起人轻微的不舒服,但可以使人产生抵抗‘天花’病毒的能力。”
“把得‘天花’的牛身上的脓液接种到人身上?”
“提纯后就不再是‘脓液’,到时在人的胳膊上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把‘牛痘’滴在口子上,让皮肤自然吸收疫苗。”
“要从牛身上去找这种疫苗?”
“对。你去找得‘天花’的牛,找到得天花的牛后,你取出脓液,放在显微镜下去找这种‘天花’病毒,然后培养。”说完,刘云龙把培养牛“天花”病毒的方法告诉了杨茹良。
杨茹良把培养牛“天花”病毒的方法记下后,突然问道:“刘总,为啥全国这么多郎中都看不好‘疙瘩瘟’?”
刘云龙知道杨茹良说的“疙瘩瘟”就是在北方流行了很多年的“鼠疫”。那时的郎中还不知道这个病是由老鼠身上的“鼠疫杆菌”引起的,都以为是“伤寒”,于是就按照张仲景的《伤寒论》来治疗,当然没有任何效果,于是说道:“那是你们用错了药。”
“不就是伤寒吗?张仲景在《伤寒论》中早就有治疗的方剂了。”
“北方人说的那种‘疙瘩瘟’不是张仲景说的伤寒,是鼠疫,是由病老鼠身上的跳蚤叮咬人后传染的一种瘟病。”
杨茹良听后,嘴里喃喃道:“不是伤寒,是鼠疫。‘疙瘩瘟’不是伤寒,是鼠疫......怪不得我们都治不了那个病,原来我们是弄错了。”
刘云龙说道:“你治过那种病?”
杨茹良说道:“我没治过。去年,东山的吴有性被朝廷征调去山西治疗瘟疫,他回来后,我和几个郎中去东山向他讨教过。他们都把这个病当做伤寒来治疗,可就是治不好,很多人还是死了。你说,我们做郎中的是不是很无能?”
历史上,这次瘟疫的种类确认,要等年底苏州的名医吴有性写出《瘟疫论》后,才逐渐被全国的郎中认可。
刘云龙说道:“这不能怪你们,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位郎中能正确认识这种病,也没有写过关于鼠疫的专着。鼠疫有腺鼠疫、肺鼠疫、败血症鼠疫,你刚刚说的‘疙瘩温’就是腺鼠疫。”
“鼠疫还分三种?那怎么区分呢?”
于是,刘云龙就把腺鼠疫、肺鼠疫、败血症鼠疫的症状和传染途径告诉了杨茹良。
杨茹良问道:“你也有药剂?”
刘云龙说道:“有。对于腺鼠疫,方剂成分是黄芩、黄连、板蓝根、连翘、元参、生石膏、知母、薄荷、赤芍、大贝母、夏枯草、生地、马勃,生甘草。对于肺鼠疫,方剂成分是生石膏、大黄、知母、水牛角、丹皮、赤芍、生地、黄连、黄芩、全瓜蒌、半夏、连翘、白茅根、仙鹤草、三七粉。对于败血症鼠疫,方剂成分是生石膏、水牛角、生地、丹皮、赤芍、淡竹叶、、黄连、元参、麦冬、白茅根、紫草、侧柏叶。方剂中每一种药材的用量,我想你应该会试配。”
杨茹良把方剂记下后,说道:“我来试配一下,不过具体的效果,还得等有了病人后才能知晓。”
“嗯。不过这几剂药只适用于轻症,当鼠疫已转为重症后,要用磺胺药、氯霉素、链霉素来治疗。”
“这个链霉素我已知道了,氯霉素也是用细菌来培养的吗?”
“氯霉素也是从细菌中培养的,可惜这种细菌我国没有,但可以用化工方法来合成。”
在后世,氯霉素是由美国病理学教授大卫·戈特利布于1947年从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土壤内的委内瑞拉链霉菌中分离的,用于治疗斑疹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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