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月 (第2/2页)
作为门派首席,言子瑜在宗门里的权利超乎预料的大,经过长老们的仔细琢磨之后,资历最老的功法长老拍板,认为呼吸法是一项对于新弟子非常匹配的功法。
虽然用在没有特殊体质的人身上效果微乎其微,但日积月累下来成果也足以惊人。
比起其他条件和门槛高许多的身体淬炼法来说,呼吸法更适合大规模给新弟子学习。
不仅可以排出杂质,还能和功法结合,更容易体悟功法内在,因此很快就被重新整理下发给了新弟子。
再次面见言子瑜之后,舒长歌收到了八十点的功善点,目前是所有新入门弟子中最富有的一个,其他人都还是零鸭蛋。
当然,这功善点现在还没到他手上,毕竟他还没有身份令牌,暂时寄存在了言子瑜那边。
不知是宗门如此,还是个人如此,至少目前为止舒长歌一直能感受到那种海纳百川的包容之感。
回想起拿到功善点的那一天,舒长歌眉眼舒缓。
“功法署名会给你带来许多好处。”
坐在蒲团上的舒长歌闻言,抬头看着对方细致擦拭着银白色长剑,这柄长剑内敛无光,除了精致的像是贵公子的装饰品之外,再无特殊之处。
但只有细致的观察中才能察觉到偶尔剑身上闪过的锋锐流光,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像是被藏匿起来的火山,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在这里不需要广而告之。”
舒长歌并不想在这里大出风头,更何况这门功法他学会了,却不曾告知过魏尚和澜阎两人,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这样无可厚非,但又莫名的觉得不妥。
言子瑜不曾看他,“那便如你所愿。”
说完一枚青玉简不知从何处悬浮在了舒长歌面前,“你上次疑问的回答,可多加牢记。”
“多谢言执教。”
收好青玉简的舒长歌按耐住心底的急切,定神告辞,言子瑜也不多留他,沉默的闭上眼,再度开始修行。
收回散发的思绪,舒长歌将注意力拉回有教无类,魏尚和澜阎一如既往的分坐两侧,三人这一个月下来熟识许多,座位一直都是挨着的。
倒是之前被前拥后呼的几个世家子弟,不知何时变得零星几人,之前讨好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三瓜两枣。
早早从魏尚的态度看出什么来的舒长歌也不意外,这也很正常,能够进入顶级仙门的人,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
尽管之前许多人的眼界比不上世家子,难免在世家子面前气短,但一个月的通识课上完,众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又怎么会甘心捧着他人。
通识课已经结课,昨日下课时他们突然被要求明日进行考核,这一重磅消息砸下,那些对自己毫无信心之人,只好急匆匆的临时抱佛脚,练完剑以后立刻回有教无类回顾学过的知识。
魏尚曾幸灾乐祸的在澜阎和舒长歌面前笑话这些人。
“平时不努力,现在才来挽救,晚啦晚啦!”说完,想起了这一个月努力的自己,不禁又洋洋得意。
“像我,每天都勤勤恳恳,就我这样的人才,宗门一定有大佬欣赏我,哼哼~”
尾巴翘得老高的魏尚得到了澜阎无言的一个眼神,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一个月下来,魏尚已经可以初步读取他的想法了。
无非就是觉得他这个行为傻得很,但是大人有大量的魏尚大人会原谅他这个木头的!
魏尚美滋滋的想着,为自己的大方包容鼓掌赞叹。
谁让澜阎只是一个内向的木头人,偏偏又长得又阴郁,可能是受到冥火灵根的影响,让他整个人看着阴沉沉的,没几个人敢接近他,但只有魏尚和舒长歌知道,对方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两个人的凭空互动在舒长歌面前上演过好几次,心如止水的他此刻闭目养神。
呼吸法时刻在运转,自从呼吸法被传授给他们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领悟,魏尚和澜阎也不例外。
此刻的呼吸法已经被命名为吐纳术,默默观察过其他人学习的舒长歌却发现似乎和他自己的不太一样,效果要比他自己的差很多。
“dang~”
幽幽的钟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早已习惯的众人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屏息以待,一段时间下来,众人已经初步有了仙门弟子的气态。
“好久不见诸位师弟师妹。”
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许久未见的蓝黎再度出现在影幕中,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欣慰。
“一个月下来,相信诸位都已经学到了很多,今天的测验就是为了检测你们一个月的用心程度,请大家一定要重视,这关系到你未来在宗门内的发展。”
对方顿了顿,不再说下去,转而掐了个法诀,一道道屏障自每个人周身升起,隔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视线。
“废话不多说,开始测验吧,虽然我不在你们身边,但你们可不要想着作弊哦,神识笼罩之下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的,被发现了可就惨了哦。”
蓝黎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众人都能从中听出对方的警告之意,对于没有小心思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
“开始吧。”
随着话语落下,面前的桌案上凭空出现一座透明的沙漏,沙漏内部的细沙正淅淅沥沥的落下,看得人心情紧绷。
被透明屏障隔绝的小空间里安静至极,只剩下舒长歌翻阅桌面上纸张的动静,以及落笔的声音。
纸张上是一个月以来学过的内容,没有一道题是超出常识的,对于舒长歌来说毫无难度。
一张纸,只要答完一道题就会浮现下一题,之前的题目消失,完全没有后悔的机会。
就算是有些弟子识字还有些困难,也不会无法答题,毕竟每一道题在你看见的时候就会让你的脑海理解何意。
手上的毛笔不用蘸墨,也不会晕染在纸张上,顺滑的令人惊奇,看着笔下自己的字迹有所长进的舒长歌嘴角微翘,心情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