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狂放者之歌 (第2/2页)
随后镜头俯拍,在俯拍画面中,婚礼和葬礼两方打的不可开交,神经病突然消失。
原来这个神经病是一个神人,就像西方电影中的先知。
婚礼和葬礼是电影中经常出现的,《教父》、《一一》都是。
今敏感觉很有趣,《狂放者之歌》赵文虞抛弃许多,拍的更加随心所欲。
当曹文回到家中,他们家住的是土房,院子里有小鸡鸭鹅,这样的居住环境,可以说很差。
赵文虞说过《狂放者之歌》是他的半自传,他就出生在这样家庭中。
母亲躺在炕上,意大利人不懂这是什么,问身旁的张扬。
“这是大陆北方火炕,人们缺少燃料,这种火炕解决了取暖和做饭。”
“在做饭的时候,火炕也热,可以取暖,农村很多,城市几乎不见这种生活。”
母亲脸色很差,得病了,电影中没介绍得什么病,曹文照顾着母亲,喂她吃药。
曹文生火做饭,把婶子送过来的折箩热一下。
在俯拍镜头下,通过快速剪辑,初春来临,柳树已经发芽。
母亲的病好了一些,曹文牵着牛,母亲提着桶,一群人往村外走,田地里都是忙碌的人。
意大利人又问:“为什么不用机器播种?”
“这么广阔的土地。”
张扬回道:“农村拖拉机很少,大部分用牛和马耕种。”
被意大利人这么问,张扬的脸红起来,电影很真实,也向西方人展现了落后,现在西方都是机器耕种和收割,国内还用牲畜和人力。
《狂放者之歌》中的画面,就像艺术品,不知觉会想到《马铃薯种植者》。
随着西方工业化,人们很久没看到人力种植粮食,曹文和母亲种玉米,在画面中,残酷的现实生活增添了美丽和尊严。
当人们午休时,会围在一起吃饭,干粮、鸡蛋、酱、以及大葱。
人们闲聊着,说着今年天气,以及几个月后的收成。
画面切换。
曹文手中拎着包,母亲依依不舍跟着她。
这是分别的画面,一名要出去闯荡的青年,告别母亲去大城市。
母亲叮嘱他按时吃饭,多穿衣服,不要舍不得花钱。
曹文眼中含着泪水,转头对母亲说:“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
这是许多有志青年最常说的话,许多意大利青年人也一样。
胡戈忍不住哭出来,在他从魔都到京城时,身患乳腺癌的母亲,也是这么叮嘱他的,如今他身在意大利,突然之间想到母亲。
不知她在家里如何。
胡戈见过赵文虞哭泣,可以这么说,《狂放者之歌》是导演用自己泪水拍的电影,在片场他哭了许多次。
此时再看电影中的画面,赵文虞又哭出来,他想自己的母亲。
当曹文拎着包向乡里走,他突然升空,越飞越高,手中的帆布包不见,他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手举金箍棒,脚踏跟斗云。
他成为《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在天空中翱翔着。
了解赵文虞的都清楚,这一段是幻想或者梦境。
今敏猜到赵文虞为何要这么拍,这是乡村青年人,想要迫切来到大城市的心情,属于曹文的个人幻想。
果然!
摄影机代替他的眼睛,俯视着哈市这座大都市。
松花江、太阳岛、中央大街、以及索菲亚教堂。
东北的天空格外蓝,树木绿油油的,当曹文走下客车时,已从春天到初夏。
他对大城市一切都好奇着,抬头仰望着高楼大厦。
嘴里默念着:“……21、……28。”
原来他在数大楼有多少层。
这对其他人不重要,张猛明白,赵文虞不止一次说过,他第一次见楼房,还是去县里,他们县里最高楼只有7层,当他到哈市后,见到30几层楼,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