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天道共鸣悟道术 (第2/2页)
阎四夕沉浸在天道共鸣之中,既没有感悟武徒大道,也没有体悟炼气士的相关道术。
他修炼时日太短,尤其是接触武道至今不超过两个月。
无论是至高武法的修行,还是道术的修行,全都存在着明显的弊端。
但武法、道术的缺陷再大,也没有他刚刚觉醒的神体重要。
这是他日后迈向更高境界的敲门砖,是他此生修行的根本所在。
月蟾雷体,秉承满月之精华而生,沾染了小天劫,以及阎四夕内心的阴暗情绪。
甫一出世,便在五脏中诞生出大量的雷道符文。
与常规的雷道截然相反,月蟾雷体赋予的雷霆特性并非至阳至刚,而是至阴至柔的阴五雷。
乙木幽雷、丙火虚雷、癸水阴雷、庚金暗雷、戊土冥雷!
在与天道共鸣的前四息内,阎四夕福至心灵,借助五魔五行五脏术的残篇,相继推演出另外四篇五脏修炼之术。
龙烟、常在、皓华、玄冥,分别代表着金木水土四魔。
与阎四夕先前修行心之篇,从而觉醒的心之魔丹元相得益彰,化作五尊形态各异的五脏魔常驻其中。
这五道魔影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为原型,却又似是而非,散发着暴戾杀伐气息,不断抽取阎四夕的五脏之气。
“月蟾雷体的奥秘便在于此,与世俗流传的五雷正法截然相反。我身具五魔五脏五行术,若能调动五脏本源之气,与月蟾雷体相互结合,或许能成为我的杀手锏。”
道术!道术!
道在前,术在后!
天下间道术皆是如此,前人先感悟天地大道,而后根据自身理解,以术法的形式将道加以阐述,便形成了千变万化的道术。
在最后的六息内,阎四夕脑海中闪过渡劫时的一幕幕。
月蟾雷体与五魔五脏五行术相互结合,逐渐感悟出一门全新的道术。
“此道术以五魔五脏五行术为根基,以月蟾雷体为本质,凝聚皓华、龙烟、玄冥、丹元、常在五魔,便唤作五雷月杀罢!”
风唳月阴降天劫,龙吟虎啸欲吼怒。
摘星台上建木参,五雷月杀成至尊。
十息已过,阎四夕、周止、凌云同时睁开双眼,心中产生惺惺相惜之感,对视一眼后放声大笑。
摘星台外,帝辛的神色一沉再沉,缓缓扫视过众位真人,忽然说道:“诸位既然一意孤行,也罢,老子就先拿你们的弟子陪葬,咱们再好好做过一场。”
摘星台猛地震动,传出一声声天骄的惨叫声,众位真人的脸色顿时剧变。
“帝辛住手,有话好说!”
“莫要如此,我等还可商榷一二!”
最为紧张天骄性命的,莫过于龙虎山、太昊皇朝、玉清道、赵国等各方。
尤其是龙虎山的龙降真人,第一个站到了帝辛身旁,明确表达支持的态度。
“诸位……”龙降真人拱了拱手,神色满是无奈,“月蟾雷体虽为人族不容,但此子终究势单力薄,还未成长到危害天下的地步。
数万年来,九天四海诞生的月蟾雷体不在少数。说句犯忌讳的话,我等真人大战动辄千里荒芜,危害恐怕不亚于月蟾雷体。”
黑色蛟龙游曳身躯,龙灭真人缓缓道:“龙降道兄说的是,远的不说,昔年烈心、水裳神仙眷侣反目成仇。二人在苍天域肆虐半日,无辜死伤者足有数十万,五行宗在这方面可没资格开口。”
烈云真人神色微变,这件事是在五年前发生的,引得太昊皇朝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最终出动真人将两人斩杀。
事后,五行宗因自身管教不严,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用以偿还太昊皇朝。
龙灭真人显然是对烈云真人极为不满,否则也不会旧事重提。
在场诸位真人有老有少,但都是历经沧桑成就的九难境,对烈云真人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烈云真人因爱徒惨死,行事无所顾忌,对阎四夕又有着难以洗刷的怨恨。
他接机发难,欲将阎四夕扼杀在襁褓之中,代价却是用众位真人的后辈性命偿还,自然无人愿意。
帝辛环顾四周,忽然双指并拢,指向天穹,对天起誓道:“此子日后若有违逆人族、伤天害理之举,本座自当斩之,而后自裁以谢天下。”
万里无云,乍起惊雷。
天道的目光在帝辛身上停留片刻,沉默许久后,众真人心中的忌惮缓缓消散。
天道誓言,比起道心起誓更为少见。
只有实力达到真人境的修者,发出的天道誓言才会引起天道的重视。
若有违反,天诛地灭!
到时候降临的可就不是考验,而是十死无生的恐怖天劫。
“既是如此,本座无话可说。”烈云真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竟是连神通大会的结果都不看了。
爱徒惨死,三大至尊天骄现世,眼前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
个中滋味无法言喻,众人都能理解,也没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言挽留。
烈云真人御风离去之后,随着龙虎山、太昊皇朝、玉清道等大宗表态,众位真人也随波逐流。
一场剑拨弩张的干戈,便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弭了。
帝辛一掌拍落,摘星台再次展现出真容。
阎四夕等人先前沉浸在天道共鸣中,未曾察觉外界的异变。但迷雾散去后,摘星台下众多天骄环顾四周,顿时发现了异常之处。
“咦?瞿华清的尸体哪去了?”
四周一切如常,与迷雾笼罩前毫无区别,唯独被阎四夕斩杀的瞿华清不见踪影。
正心真人微微扬眉,心中一阵又气又笑。难怪烈云真人拂袖离去,亏得自己还以为他是放不下面子。
无极天人族讲究入土为安,帝辛却将瞿华清这个小辈挫骨扬灰。看似是小肚鸡肠,实则心中对烈云真人起了杀心。
烈云道人能修到九难境,也不是易于之辈。
帝辛虽然隐藏得很好,他却从蛛丝马迹中察觉了异常,故而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