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龙渊之行之王城禁地（1） (第2/2页)

“难怪……”

白落雪恍然大悟，才知万年前的白术多小心。

白术望向老者，只见他同样注视着湖面，想来，他定不会发现湖中心的阵法能量的，要不然怎么会盯着湖面看呢，应该是看向湖心才对。白术问道：“你们就不怕封禁这里的人回来，发现这里是一座城之后，恼羞成怒把你们都杀了麽。”

老者回头看了下白术，微微一笑，满脸的褶皱如同蚯蚓般布满脸颊：“小友说得是，可万年过去了，我们还不是过得好好的麽。”老者的语气淡然自若，像是很了解布置这一切的人不悔回来一样。

“为什么？”

“据祖籍记载，当年那人在此布置一切之后，便在龙渊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使得那一代的王达成共识，禁止外界人入内。一旦发现杀无赦。”

难怪龙渊之人，小心谨慎的提防外界人，一切源头因他而起。可那一场腥风血雨又是他引起的么，还不是这里的人贪婪自私，想要留下他，他不得不反抗。

“当年之事，孰对孰错，你们应该明白的吧？”白术脸色一沉，他想知道这龙渊之人对这件事的看法。

“现在来论对错，没什么意义。就算那人是对的，又如何？千万年过去了，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能够改变的么？”

“不过依老夫看来，龙渊之人确实做过了，来去是别人的自由，想要别人如同他们一般长留龙渊，这叫人如何接受？龙渊虽广，可怎敌得过外界无垠的天地。我们被限制在此，不一定非要别人抵罪。”

“前辈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不明白人，又如何？还不是半截身子快钻泥土了。”老者叹息一声。

在此一瞬间，老者突然脸色一变，眼中带着凶厉，咬牙切齿的道：“阁下是外界之人？”白术平静地问道：“何以见得？”老者看着白术淡然的神情，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他深知，能够进到龙渊深处之人，定有其不凡之处。

“龙渊没有人会想知道那一场浩劫，也不会去评议那一场浩劫的是是非非，这里的人，生命时时刻刻在受着龙渊之气的侵蚀，早就忘记了为人的初衷。”

“那为何前辈却是清醒无比？”

“老夫这一脉得益于这湖中之水的洗涤，不知是什么缘故，这湖中之水，可以洗去龙渊中的浊气，使得变为最为纯净的灵气。”

老者不怕眼前这两小娃知道此处的秘密，在他看来，一个虚空镜初期，一个真我境巅峰的实力，根本不用他多费手脚，杀他俩如同拍死苍蝇一样简单。可他哪里能够想到，这苍蝇身体虽小，但灵活。

而老者不知的事，白术却是很清楚。当年他到湖心之前，身体内便是吸入大量的龙渊的龙气，使得他成为龙人，故而之后，他找到可以净化这龙气的方法之后，才被人追杀。没想到，万年过去了，湖心岛的那一处灵泉，还是溢出一些使得怎个湖泊变成可以净化龙气的灵泉水。

“这梁王也不是善人。”白术思忖。若真是什么大善人，这可以净化龙气的湖水，早就血流成河，不会是他梁王的后花园。可梁王亦是知道，就算不受龙气侵蚀，但想要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否则定会步上万年前那人的后尘。

“外界如今是何模样？”老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术，眼神中看不到想要出去的欲望，有的只是好奇，为何外界之人那么想要进龙渊，这龙渊有什么好的。

“前辈怎么就一口咬定某是外界之人？”白术还是没有回答老者的问题。老者呵呵一笑：“小友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与老夫毫无相干，想要问外界如今什么模样，无非是族内古籍记载，外界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如小友这般，真我境巅峰实力，便敢入龙渊的勇士，老夫实在是佩服得紧。”

“某就算来自外界，与前辈说了外界之事，又能如何？前辈还是不敢踏出那一步，您说是与不是？”白术平静地看着老者，同时提高警觉，这龙渊之人，大不可信。同时还传音给落雪：“落雪，小心点。”

“小友想得没错。老夫这一脉的确不敢踏出那一步，生与死之间，只在一念。可这一念，老夫不敢去豪赌。”老者大大方方的承认，说他胆小也好，懦弱也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东门一脉，自是不想赌上一族之命运，去看那见不到的未来……”

“所以，这里的秘密，只能在老一辈的耳中，口口相传。”白术截住老者的话，续上道。“小友说得没错，这个秘密只能是东门一脉最高机密。”

“把懦弱当借口而已。你怎知当今梁王不想出去么？”白术嘲讽他们这类自私的人。“谁没有热血过，谁没有血气方刚之时，等到了一定年纪，他们自然会明白，一个人的强大重要，还是一个族群的强大重要。”

“人是群居动物，所以，当年那一场腥风血雨最终的下场就是，那人已死亡为代价。”老者眼中惊惧，像是想到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