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哪管是什么西海龙宫之亲;仙人领公子驾云来了! (第2/2页)
临行之前,韩湘子对那正懿真人稽首话别。
说完,身形一动,就落在那法云之上,载着蒲瓒与姚黍二人,腾空而起,离开了终南山。
……
这蒲瓒与姚黍本就是凡夫俗子,如今第一次这般腾云驾雾,说不恐惧那是不可能。
但恐惧之中,还夹杂一丝亢奋。
尤其是望着脚下山川地貌向后倒去,白云清风扑面而来,那种恣意欢畅之感,让人飘飘欲仙,流连忘返。
韩湘子在旁把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而不语。
想当年,他第一次学腾云之术时,还是先练的爬云,心中当时激动之情,恐怕不比二人少。
“姚居士,庆州到了!”
半个时辰之后,韩湘子望向下方遥遥可见的城池,对那姚黍道。
“这么快?”
“我坐马车从庆州到终南山,少说也得两日。”
姚黍吃了惊,咂舌不已。
其实,这已经算慢了。
若非韩湘子关照二人,怕速度过快,会造成二人身体不适,仅是他一人驾云的话,恐怕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庆州。
“蒲贤弟,为兄先回去了。”
“若是今后再遇到麻烦,可来庆州寻我。”
不多时,姚黍就对蒲瓒拱手道别。
“姚兄,保重!”
蒲瓒不舍开口。
话落,就见韩湘子一指点出,法力催动间,一阵轻风刮来,径直将他卷走,须臾功夫,就落到了那庆州城外。
……
“蒲居士,那阳亭府可有沱江水神庙?”
送走姚黍后,到阳亭府还有些距离。
韩湘子见蒲瓒先前新鲜劲退去了,才问起了正事。
“有的,只不过是旱灾开始之后,兴建的几座。”蒲瓒答道。
“之前为何没有?”
韩湘子有些纳闷。
“不瞒仙师,之前阳亭百姓大多拜桑姑之庙。”
“桑姑之庙?不知这庙里供奉的是哪路仙神?”
韩湘子还从未听过桑姑的名头,他不免颇为好奇起来。
“不知。”
蒲瓒摇了摇头,很快就解释道:
“桑姑庙兴盛百余年了,据当地县志,百载之前,阳亭府也遭逢过一场大旱,百姓求雨不得,最后是位仙子出面,才弄来了大雨,事后百姓念其恩德,纷纷建起了桑姑庙。”
“原来是这般……”
听蒲瓒这么说,韩湘子大概明白这个桑姑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了?
大多是野神之流,未经过册封。
也兴许之前,有位道门高人经过此地,才施以援手。
可蒲瓒接下来的话,又让韩湘子愣住了。
“这些年来,那桑姑几乎有求必应,简直比城隍爷还灵验,唯独就是求雨这一块,不怎么准。”
对此,韩湘子心有疑窦。
那桑姑庙能对百姓所求,悉数得愿。
定然是位仙家无疑了。
若是野神,吸收不了香火,也难以降下愿力。
思虑间,韩湘子对那桑姑来了兴趣。
他倒想知道,这是哪路仙家?
在韩湘子与蒲瓒相谈间,不知不觉,已到了这阳亭府的地界。
……
阳亭府,隶登州所管。
下有五县。
而蒲瓒之父蒲倡,便是阳亭府府长麾下的典农司尉,总掌全府农事。
“蒲典农,令公子出去有些时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请来楼观派的高人?”
“眼下,田里无水,禾苗枯死,万物荒芜,百姓压根没什么吃得了,家里余粮也没了,再这样下去,恐生变故。”
此刻,那阳亭府府长以及府衙各长官,汇同几位县令正齐聚一堂,商议抗旱之策。
期间,有位县令看向了蒲倡,忧虑问道。
话落。
在场之人,皆望向那身穿墨绿官袍的中年男子。
“这……”
“诸位大人,阳亭府距离楼观派,足有一千里之遥,哪怕马不停蹄,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半月。眼下才过去九日,恐怕犬子还未见到那楼观派的高人。”
闻言,蒲倡苦笑道。
见众人兴致低落,他又话锋一转:
“但楼观派那位高人向来慈悲为怀,若是得知阳亭府目前困境,定然会前来搭救。”
身为阳亭府的典农司尉。
他自然知道如今阳亭府面临是何等困境!
这旱灾持续半载多了,百姓家里早就没了果腹之物。
一开始余粮没了,大家还能吃些野菜树皮度日。
但如今,大地一片枯黄,野菜杂草这些也没了。
早在几月之前,官府就不由得开仓赈济灾民。
到如今,官仓也告罄了。
一旦官仓告罄,那阳亭府百姓可真要走投无路了。
到时恐生祸端!
这年头,朝廷也难。
大灾之年,鲜有州郡府县过得舒坦。
阳亭府不是没想过借粮,但别家已是自身难保,如何顾得过来?
“庞府长,要不咱们再去求求那沱江水神?”
有官员想了法子,试探开口。
可他话音落下,就遭到了府长大人的严厉拒绝:
“自旱灾之始,本官率领百姓祭祀不下十场,珠宝钱银也沉江不少,可只见那水神拿,却不见其出力。”
“如今官府也没钱了,再弄下去,难道要搜刮民脂民膏不成?”
“到那时官逼民反,一旦朝廷怪罪下来,乌纱不保是小,丢了我等身家性命是大!”
听到此言,府衙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重。
阳亭府的旱灾迫在眉睫,已经火烧眉头了,偏偏大家还束手无策。
“报!”
“庞府长,那蒲公子领着一仙人回来了!”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时,忽得有侍卫急匆匆进门,禀道。
“当真?”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神情一愕,死死看向那名侍卫。
“庞府长,不会有假!小的们亲眼看见,那仙人领着蒲公子腾云而来!”
侍卫急忙说道。
“太好了!”
“阳亭府有救了!”
“诸位大人,快随本官速去迎接!”
闻言,庞府长一脸大喜,对左右吩咐了句,便起身走出了屋外。
言罢。
在场之人不敢怠慢,纷纷站了起来,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