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穿山甲 (第2/2页)
她是在重庆参加国民党中央警校3年的正科学习,1942年毕业后,分配到重庆警察局上班,她是个典型的巴蜀美女,没多久就被重庆市警察局副局长的儿子相中并展开追求,42年底结婚。
抗战胜利后,她的公公是北平警察系统的接收大员,于是举家搬到了北平,国民党的劫收、就是大搞五子登科,她公公少不了也偷偷纳了一房小妾。
可他丈夫算是彻底暴露了纨绔子弟的嘴脸,仗着担任警察分局局长的权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成天流连在脂粉丛中不回家不算,还强迫一个汉奸的女儿、一名女大学生嫁给他做妾,并给他产下一子。
北平临近解放前,她的公婆嫌弃她只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全家逃往台湾时,把她遗弃在北平了。
组织上也正是因为她的这段经历,认为她不太可能是保密局的秘密特工,假如她有那一层身份,不说压公婆家一头,最少她丈夫是不敢那样公开羞辱她的。
我因为办案与她有过几次接触,感觉她是个谨慎、甚至有点儿懦弱的性格。
她现在是与她母亲生活在一起。”黄处长说道。
“她女儿呢?”袁组长问道。
“北平解放前被人偷走了。”黄处长答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天柳玉茱在警察局上班,她母亲独自带孩子上街买东西,按照老人和杂货店老板的说法,前后绝对不超过一分钟,等老人买完东西一转身,跟在她身后的孩子就不见了,老太太当时就吓傻了,最后还是杂货店老板问清后、给柳玉茱打的电话。
敢偷警局人的孩子,这可不是小事儿,虽然当时兵凶战危、人心惶惶,但北平警局几乎是全体出动,黑道也都打了招呼,全城搜索。
所有进出北平的道路上,本来就有军队设置的路卡,警局派人在那里检查每一个出城的人和车,但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没找到。
这件事儿当时的报纸上也有报道,所以不太可能是假的。”黄处长说道。
“看起来也像是个苦命人,但我们也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穿山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盯一个人的梢,她在重庆警校、以及工作的情况做过调查吗?”袁组长问道。
“警校的档案已经被国民党全部销毁了,不过柳玉茱承认在警校时,与全部学员统一加入了国民党、并宣誓永远效忠党国的,这个情况,我们派到警校的学员早就汇报过,算不得秘密,也不能因此断定她会真的效忠国民党。
解剖学比较冷门、报名的人极少,家境贫寒的柳玉茱,图的是不仅不用交学费,每月还可以领取最高等级的津贴、用来补贴家用。
我们的同志很少去位于警校角落的那片校区,所以没人认识柳玉茱,柳玉茱来到北京后,不愿依附夫家,一直在警局上班,这段时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问题。
对了,有件事儿是她主动汇报的,她曾被保密局找去,帮他们解剖了一位牺牲的地下党同志的遗骸,并从他的腹内取出几片嚼碎、吞咽下去的纸片。
据柳玉茱说,上面仅剩残缺不全的几个字了。
组织上考虑到那是她的职业,警察局长也得听命于保密局长,所以没将这件事定性为助纣为虐,而是被迫所为。”黄处长汇报道。
“残缺不全的几个字,也许她真看不出来什么,难道保密局就没有像小任那样善于联想、分析的人么?
当然,我们不要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我的想法是,穿山甲为什么会盯上她?
你看这样行不行,先对柳玉茱进行一般性暗中监视、当然也可以看作暗中保护,因为我们不知道穿山甲为什么会盯上她。
对了,他们在解放前是否有过交集?”袁组长问道。
“从他们各自的档案来看,可能认识、但公开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柳玉茱一直在市警察总局,穿山甲解放前已经是外二分局的局长了,但他不管刑侦。
公开还是说、暗中保护柳玉茱吧,毕竟穿山甲是不是在等她出现,我们还只是猜测。”黄处长答道。
“好的。”
“那我就让箫雅楠、夏凌烟,这两位女同志来执行这项任务了。”
“抓紧安排吧,对穿山甲的监视、还要加强,他是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的,注意提醒我们的人,没有绝对把握、宁愿放弃跟踪监视,决不能打草惊蛇,让敌人提前来个杀人灭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