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关督行动计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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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2月4日。

美国华盛顿，美国中央情报局办公大楼，二楼的局长办公室内正在召开一次绝密会议，这是一次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

与会人员分别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亨利·希伦科特，美国国务院负责南亚和中亚事务的助理国务卿詹姆斯·麦迪逊，美军印太司令部情报处副处长迈克·罗杰斯，中央情报局情报处副处长兼亚洲地区办公室主任迈克·蓬佩奥、以及情报处信息中心主任威廉·伯恩斯，中央情报局行动处负责中国事务的高级特工沃尔特·史密斯。

麦迪逊：先生们！国务卿授权我召开这次紧急会议，罗杰斯、你先把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罗杰斯：好的，先生们！

中共军队在东北全歼了国民党近五十万军队，我们刚刚得到确切情报，由于“花生米”【注一】的固执，他逼迫他的将军，带领三个集团军闯进了中共军队的包围圈，“花生米”最后一支30万人的重兵集群、被包围在一个叫做“呈管状”的狭小地域，被中共军队消灭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毫无疑问，国民党将彻底丧失他们在长江以北的全部地盘。

希伦科特：难道总统想在这种情况下军援国民党？

麦迪逊：不不不！我们在政治上已经开始支持副总统先生接替“花生米”执掌国民政府。

我们现在主要是如何应对，国民党军队丢掉整个长江以北的土地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华北部署我的人。

伯恩斯：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我们之前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一时之间怎么找合适、有能力、且愿意为我们服务的人呢？

蓬佩奥：我看不论是“花生米”、还是那位副总统掌控南京政府，国民党都已经回天乏力了，你们看看他们那糟糕透顶的经济，我们还不如直接与中共接触呢。

麦迪逊：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已经在推进，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是我们之前只培养了大量高层精英作为在中国作为代言人，而忽视了在中国其他阶层中安插忠于我们的人。

一旦中国全面赤化，那些高层精英极可能全部提前离开中国，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我们再想在中国做点儿什么就难了，所以国务卿先生的意思是，要趁着中共还没有占领北平，尽可能多的在国民党统治区、招募愿意为我们工作的中国人。

伯恩斯：这个恐怕也不容易，中国人忠君爱国的思想根深蒂固，不全是用钱就能收买的，再说我们之前也没有这个计划，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项工程。

再说我们以前把精力、资源都用在了国民党内部和高层精英、社会名人身上，对中共、以及中国中下层根本没有接触，总不能

史密斯：有几股势力我们可以利用。

希伦科特：都是些什么人？

史密斯：“花生米”、国民党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他们不是派第一夫人宋美龄、再次来到美利坚请求援助了么？

一旦他们有了反击的实力、肯定会进行反攻，那么，在某地败退前、他们一定会在当地安插大量特工和有公开身份掩护的潜伏人员。

这些人除了搞搞破坏、暗杀，给新政府制造些麻烦外，将来也能作为内应，所以我断定，南京政府的几个情报部门，保密局、党通局、国防部二处、甚至蒋公子的铁血军官团，都会在败退前、安插他们自己的势力在当地潜伏下来。

麦迪逊：看来我请你这个中国通、参加这次会议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只是这些人怎么为我所用呢？

蓬佩奥：这个不太难，我们之前与军统合办的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为我们在国民党军队中培养了一批“自己人”，让他们把名单交给我们、我觉得不算难事儿。

这样我们还能让一部分国民党潜伏的特工完全转变身份、秘密为我们服务。

伯恩斯：培养双面间谍确实不失为一种办法，不过就凭国民党那些人的行事风格，估计很难有优秀人才在里面，即便有，也是受上级排挤、被打击的那类人。

罗杰斯：那不是更好吗？这种人对国民党有怨气，与中共肯定也有血债，我们在这种时候伸出橄榄枝、他们岂不是会更加对我们感恩戴德？

麦迪逊：你说的不错，但这需要时间甄别，关键是人数恐怕真的不会太多，而我们需要的是中共全方位、各个层面、全域的所有有价值的情报，这对我们做出决策很重要。

罗杰斯：这确实很难，找到合适人选就不容易，就算找到一批、能力如何先不说，如何甄别其忠诚度就是个大问题。

蓬佩奥：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是坚决反共的、就一定会忠于我大美利坚！

罗杰斯：他要只是口头反共呢？国民党天天叫嚣反共的将领，有多少直接投降了共军？

麦迪逊：我们对中共的了解太少、太流于表面，什么共产共妻的妖魔化宣传，搞得我都有些相信这是真的了，可中国老百姓很快就会见到这些、被我们和国民党抹黑宣传的“赤匪”了，到时候真相大白，他们还会信任我们、愿意为我们服务么？

伯恩斯：其实就普通人来说，谁执政对他们影响并不大，他们该干活还是干活，该种地还是种地，不管什么主义，老百姓只是想过好日子而已。

麦迪逊：我说的不是中国普通老百姓，一定是要能进入政府、科研机关、警界、军队等要害部门的人，而且最好是那些能掌握核心机密的人。

罗杰斯：我们不知道中共选拔人才的制度和办法，怎么去有针对性培养、控制那些愿意为我们服务的人？

史密斯：我们为什么不利用那些中共政府里面的人呢？

罗杰斯：你说梦话呢吧？

我们帮助国民党，还有军统、中统各自秘密派遣了多少特工潜入延安，你知道么？

军统只有一名一无所获的特工活着逃回了重庆，你还幻想收买中共的干部？

当然，也许有个别经不起金钱、美女诱惑的意志不坚定者，可还没等你找到这个人，中共的政治保卫局就会找上门来！

史密斯：中共在东北留用了多少国民政府的官吏、职员？

伯恩斯：你是说收买那些还在国民政府控制地区的，将来战败也没机会去台湾，不会逃走、自认身上没有血债，中共会留用他们的那些人？

史密斯：中共在东北留用了绝大部分视同准军事力量的警察，他们需要这些人帮助稳定社会，何况危险性更小的普通职员、小官吏呢？

蓬佩奥：怎么招募他们？

伯恩斯：史密斯不是说过了么，怂恿国民党去做这件事儿，我们再拿到名单进行筛选、甄别。

蓬佩奥：什么？让国民党去做这么机密的事情？那不等于把名单拱手送给中共？

史密斯：中国有句古话：法不责众。

假如国民党用强权、武力，逼迫一座城市的所有政府人员，甚至是官办企业、学校等机构的人，全部签署一份效忠南京政府、自愿潜伏在中共控制地区的文件。

中共会因此弃用这些真正掌握当地各种情况、可以让政府继续维持正常运转、或是他们急需的技术人才吗？

虽然中共肯定会对这些人进行甄别，可我们的招募行动、全部都是秘密进行的，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充分利用保密局这样的白手套来为我们服务，由他们替我们进行初步筛选、甄别，所以我们行动不会被中共察觉。

一旦有我们选中、却拒绝为美利坚服务的人，我想上帝会马上召见他的。

我相信，国民政府中的那些官员、职员，绝大部分是非常愿意为美利坚服务的。

希伦科特：怎么样？我认为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而且也不必局限在北平，应该在国民党统治区全部实施这个计划。

麦迪逊：这些人的层次、能力都完全符合我们的需要，尽快实施这个方案吧，资金不用担心，我会尽量说服国会军事委员会给你们增加预算的。

罗杰斯：我也认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希伦科特：史密斯！你尽快把这个计划、制定出具体行动方案，资金不是问题，我会尽快组织一批会中国话的亚裔跟随你一起行动的，你们这次的行动代号就叫“冬眠行动计划”吧【注二】。

数日后，美军一架专机将沃尔特·史密斯和他的组员送到了南京，他是以“美军特种战专家”的身份，获得南京政府“邀请”，前来指导保密局等特务机构，在国民党统治区实施“冬眠行动计划”第一部分的，至于为美国招募情报人员的事情，国民党方面根本不知道。

在北平实施的计划非常不顺利，国民党华北“剿匪”总司令部傅总司令、对特务行动十分厌恶，派兵限制保密局等单位的活动，所以，史密斯只是把原来就为美国服务的人、以及收买的一些保密局潜伏特工，全都列入“冬眠行动计划”招募的间谍，否则不好跟上面交代。

但是，在南京，从南京国民政府、南京市政府、到江宁县政府的这三级政府，包括南京城内的公办学校老师、公营企业职员、邮电火车等行业中，“冬眠行动计划”都顺利实施了。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屈服于国民党特务的淫威，但绝大多数政府职员、公营企业员工，毕竟只是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在不签署那份文件、就可能马上失去这份工作的威胁下，不得不屈服了。

沃尔特·史密斯把参与“冬眠行动计划” 的组员派到各地执行任务，后来，他甚至带着他们跟随南京政府逃到广州继续执行任务，直到解放军兵临广州城下时，他们才逃到香港、乘飞机返回美国。

“冬眠行动计划”招募的美国间谍，秘密在中国各地潜伏了下来。

解放后，在新中国新气象的感召下，在人民民主专政的威慑下，包括“冬眠行动计划”招募的美国间谍在内的大批国民党特务，纷纷到当地公安机关登记、自首，有的地方、一座城市就有万余人之众，国民党还真以为凭那一纸文件、就能让他们为那个腐朽的政权卖命？

有“冬眠行动计划”招募的美国间谍、向政府坦陈了自己“双料间谍”的身份，但也有人隐瞒了自己被美国人收买的实情，只承认在国民党威逼利诱下、签了那份统一格式的效忠文件。

虽然后来又有看到新中国建设日新月异，新政府一心为人民的现实，又主动坦白自己美国间谍身份的人，可是由于沃尔特·史密斯对他们都实施单线联络的方式，一个人自首对破获整个美国间谍网、并起不了什么作用。

公安局政治保卫处决定不公开这部分主动坦白自己美国间谍身份的人，经过缜密部署，让他们继续“潜伏”在新中国政府、学校、工厂内部，等待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唤醒。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时发生。

一名火车站列车调度员王瑞霖也被“冬眠行动计划”招募、成为一名美国间谍，在解放后，他隐瞒了自己还是美国间谍的秘密身份，继续潜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