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第2/2页)
瘫坐在地上的温楚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那又怎样?我说了,今日谁也别想离开都死在这里才好。”
用法术捆住他的范溪音飞到法阵中间像是盘算着什么:傅景桓,我赌一次,赌你会来。
她睁开眼睛划破手腕把血滴在上面,法阵越来越快,其余人皆是害怕惊恐,唯有温楚萧和夏侯玄色担心她:“不要溪音,你会被吸干血和元神的,溪音!”
此时已经不是她想收手的事了,是阵法吸住了她,范溪音试着把手收回来,却被吸的严严实实:“我拿不回来!”失血过多的她眼看就要晕厥过去,一道紫红色的光从天而降斩断了连接抱住了她:“你疯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范溪音虚弱的靠在他怀中笑望着他,只要护心龙鳞在他身上范溪音遇到危险傅景桓就会知道,可范溪音并不知道龙鳞还在,她以为傅景桓一直都在。
轻而易举破了阵法的傅景桓抱着范溪音居高临下的盯着温楚河:“温楚萧,你无能看管不好他,才导致你的家事危及这么多人,你该当何罪?”
温楚萧跪在地上腹部受伤了:“是臣的过错,臣自当回去领罚还请君上饶我哥哥一命我一定会严加看管。”
“饶?他不过是个蠢货,元神都转世了还如何招魂引渡,他一个魔又哪会什么冥界的法术,不过是自己骗自己。”傅景桓抱着范溪音就打算走,临走前看了眼对他满是恐惧和厌恶的上神们:“但他说对了一件事,知道洛瑾华身份的,一个都不能留,你们都得死,除了那个谁,南庆裕的徒弟,温楚萧就交给你了。”
傅景桓还怕他打不过特地捆住了那群上神和妖怪。
快到鬼宫时傅景桓戴上面具放下她:“我只能送你到这,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很虚弱的范溪音失血过多:“我受伤了走不动了。”
“别来这招,没有用的。”傅景桓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诡计,不过是想故技重施来博取他的怜悯,他转身就要离开。
范溪音大声叫住他:“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喊了,我要大声喊的话,就会引来守城的士兵,到时候你就暴露了,傅景桓你一直都在对不对?你一直都在看着我,就应该明白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只是想帮你有什么错,你要是走了,我就寻死。”
傅景桓笑了一声转身掐住她脖子:“你觉得我会在意你这条命?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留着你的时候,你千方百计的要走,处处与我作对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反而赖在我身边?范溪音你就那么贱吗?”
扒开他手的范溪音有那么一下生气:“因为我喜欢你,不可以吗?”
怔住的傅景桓心跳加快有些克制不住。
见他动摇了范溪音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傅景桓,我喜欢上你了。”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见他眼神中很是挣扎的样子又走近了些:“你只要说一句,不喜欢我,对我毫无感情,那我生生世世都不要原谅你更不会再喜欢你与你在一起。”
抿抿嘴的傅景桓内心很纠结,他不希望范溪音献祭自己而死,更不希望与她分离。
他弯下腰倾身凑近她的唇,范溪音闭上眼就在快要亲上去的时候傅景桓停住了:“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吗?”
睁开眼的范溪音感受到了羞辱,傅景桓邪笑着盯着她的双眸:“这就生气了?像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就是脸皮薄,禁不起这种玩笑了羞辱。”他扣住她脖子贴在她耳朵边说道:“你不是想听吗?我说给你听,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对你毫无感情,你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谁!”范旭泽的冰刀贴着傅景桓的脸过去,傅景桓松开范溪音化作一团黑烟消失故意迷惑范旭泽和唐皎。
过来的范旭泽和唐皎担心不已,只是唐皎的脸色比范溪音还差:“公主哪儿受伤了?”
范溪音靠在范旭泽身上说:“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那还不是拜公主所赐?公主少受点伤臣也不至于这样难受。”唐皎揉着胳膊,他现在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的难受,殊不知范旭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只是在强撑着。
回到屋子里时外面已经停雪了,范旭泽递给她一碗药:“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看向他的范溪音接过药,还没入喉就闻见了血腥:“谁的血?你的还是姜贺的?”
范旭泽站在她面前抬了抬她的碗:“让你喝就喝吧,别问那么多。”
喝下去的范溪音确实感觉好多了,范旭泽就那样盯着她也不说话,范溪音透着他的眼神觉得陌生可又那样的炙热和伤怀,放下碗的范溪音站起身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墨阳?”她掌心已经凝聚了灵力等着他的回答。
“什么?”范旭泽回过神来,范溪音这才看清他的神色:“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哥哥也快去休息吧。”
范旭泽看出她心情低落于是提议道:“我近日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局棋,不如溪音看看如何破解吧?”
坐回榻上的范溪音心不在焉的答:“我弄丢了我最喜欢的一把刀,怕是没这个心情。”
两人互相沉默片刻后,范旭泽拿出一把黑色把柄镶着蓝宝石一只龙盘在把柄上的短刀递给她:“这个送给你,不要不高兴,你的掉了我给你一把新刀。”
接过来的范溪音抽出来看了看:“哪有人送礼物是送刀的?我收下了,谢谢哥哥。”
“不用谢…..原本就是想给你的,你喜欢就好了,女娘一般都喜欢衣裳首饰,你要是喜欢的我就去给你做。”范旭泽见她收下了刀笑了笑然后离开。
范溪音拿着刀在手中转了转看起来十分满意这把刀,她站起身走向屏风后的浴池,脱下外袍只留了一套里衣走进浴池,然后拿起那把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对着手腕就要划。
下一秒只听见水池里进了一个人,一双手按住她的手扭动短刀将她按在水池上。
“傅景桓!”睁开眼的范溪音笑容凝固来人不是傅景桓而是温楚河。
还没等她说话,温楚河夺下短刀往后退了几步:“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要寻死?”
失望的范溪音抢回短刀拽过外袍坐到浴池上披好外袍:“你是来杀我的还管我寻什么死多管闲事的家伙,我看你是找死,我放了你一马这里可是我的地界,我只要喊一声,你就逃不出去了。”
“我不是来杀你的,你真的是瑾华的女儿吗?你阿娘可有…..可有留下什么东西?”温楚河心心念念不过是她能记住自己。
范溪音翘着二郎腿歪歪头:“有啊,可是我阿娘没有留下东西给你。”
温楚河心一痛犹豫着说:“我….我可以看看她留下的东西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范溪音不喜欢他甚至一度想帮温楚萧杀了他,温楚河心里是很明白的:“当年我坐上少君的位子,是瑾华为我筹谋得来的,她选择了我,而她的女儿选择了温楚萧,把我拽下来了,我知道你因为温楚萧的事怨恨我,可我也在懊悔当年那样对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瑾华的孩子,我找了她很久后来听说她死了,我想尽办法要复活她,我连她的夫婿是谁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