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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陈大铲沉浮录 > 第三章(3)

第三章(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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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年,已是六七月吧,太阳照出,地球照转,未中招的出外还得打工,挣钱养家糊口,继续过日子。所以公路上汽车行人又稍微多了一点点。

这一年多,陈大铲没雇人,焖一锅米饭,炒两个菜,若有人来,吃个饱,凭赏,小发小吃,勉强硬撑着。

早晨,副村长,也是他远房侄子陈有才进店对他说:“叔,我有一个远房拐弯亲戚,叫赵翠花,前两年死了男人,五十多岁,住在乡下。她女儿如今在市里读高三,她委托我说,让我给她找一份打工活,工钱不计较,管吃管住就行,她得陪读。市里饭店,没人吃饭,交不起房租,关门不少。我想叔这小饭店不用交房租,缺服务员,屋里还缺女人,洗洗涮涮,喂个鸡鸭鹅狗,有个人帮衬总是好的。明儿我到市里开个会,脱不开身,叫她自己来,工钱你们自定,看小侄子面子,帮她们孤儿寡母一把吧……”

陈大铲见侄子有才亲自出面,忙说:“行,行。不出大的意外,叔雇她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陈大铲切好肉丝,削好八九个土豆,正准备客人午饭。

只见一女人进来冲他说:“陈老板好,俺叫赵翠花……”

“啊,小赵呀,昨天有才来过,你坐,喝口水……”他客气地说。他见她脸型圆脸,像前妻陆小红,只是比她瘦,显得年轻利索。

“陈老板,你看打工的事?”她问。

“这样吧,小赵,算俺考考你,你把土豆切成丝,再切点儿尖椒,点火炒个尖椒土豆丝吧……”他说。

“面试?好……。”只见赵翠花挽起袖子,系上围裙,手握菜刀,刷刷切起土豆,听刀声有节奏,不乱,再看土豆切的粗细匀称;又见点火,锅热,下油,用铲翻炒,不时把铁勺颠几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陈大铲暗喜,像个小厨娘!于是说:“通过!小赵,请坐……”“噢……”赵翠花坐下。

他继续说:“小赵,买卖不好,工钱俺不多给,也不少给,一个月一千二,如果生意好,再给你涨几个,管吃管住,你看中不?”

“行!”赵翠花爽快答应。

他又说:“小赵,俺是个单身汉。你住店里,顺便帮俺照看三只鸡两只鸭一条狗。俺晚上回房后老宅子去住。如果你同意,明天就来上工……”

“好。谢老板……俺今天返乡下收拾一下,带行李衣服,明日准到。”她说。

望着赵翠花离去的背影,陈大铲想:她利索,雇一个服务员,又能帮照顾家,一身兼二职,一千二值!

在赵翠花进店五天后,陈大铲发现失去的生活烟火气又回来了,物品摆放规矩了,小院扫得干净了。屋堂柜上的灰尘不见了……她很少闲着,厨房活儿完了,就干的别的,还催他换换衣服,欲帮他洗洗……他觉得这才像个家,有个女人真好。

星期天,赵翠花女儿小花,骑自行车从市中学回来看她,母女见面欢喜,她拉小花进屋说点儿悄悄话。自打这时起,小花常回来,就住在他的店里。

陈大铲见她女儿,鸭蛋圆的脸,少女嘛,青春气息绽放,漂亮,心也喜。忽然觉得有个孩子在身边也好……

新冠这个病顽固。用乡下的话说是摁起葫芦瓢起来。这个地方好点,不出几天,别的地方又闹起来了,此起彼伏,慢慢地,人们就不害怕了,有疫防疫,没疫上班,澡堂、饭店陆续营业,街上、公路上人流车流又多了一些。

赵翠花女儿小花放寒假回来,与她母亲一起住,店里客人多了,她上前也打个帮手。

大约过了十天吧,星期天,店里客人多些,陈大铲见本村老张家那小子,有业不就,伙同邻村两个孩子,均是不到20岁年轻人,按农村人说法,是小混混,又来吃饭,这些日子来的似乎勤些。他想:这几个小瘪犊子,又在琢磨什么坏道道?

他们点了四个菜,三瓶啤酒,三个菜已送桌,唯独一个木须肉要现发木耳……菜好。小花见她娘和老板陈大铲手中有活,说:“娘,俺送。”说着端起菜送到他们桌上,她见他们色眯眯的眼神……她刚想转身离开,手被其中一个高个的扯住了。调戏说:“漂亮的妹妹,哥请客,坐下,咱俩喝个连心酒……”“耍流氓!娘……”小花声音大,尖叫,就是让厨房里的她娘知道。

赵翠花知不好……陈大铲拉她一把,说:“俺去……”

只见他拎起菜刀,走的急些,腿还瘸了,三四步来到他们面前,他见旁边桌上无人,把菜刀唰的一下钉在饭桌上,怒吼:“快把脏手放开,敢在老子地盘撒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三个混混见陈大铲把菜刀拎了出来,一愣神,小花顺势跑出,扑在她娘身上哭了起来。

众食客起哄,支持正义,呼:“老板应好好教训他们!”

有众人支持,陈大铲腰杆更壮,继续斥责到:“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回家问问你爷爷,你爸妈,这方圆十几里,谁不认识俺陈大铲?想当年俺提着大铲打天下,练的是铲功,如今开饭店,练的是刀功,合起来那就是武功……”

这三个小子小眼滴溜转,不服气,似乎是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划个道来,咱怎么比?”他接着训道:“你这几个小王八羔子,摸一摸你们下巴,乳毛未退,还敢为非作歹,想泡妞!”他说着把右手衣服袖子撸到头儿,说:“看这肌肉疙疙瘩瘩的,紧绷绷的,你们捋开袖,看,准稀松……比不过吧?咱再比胆气……”他说着,拎起菜刀朝自己左手掌割去,后把菜刀甩插到桌上。手一握拳,血滴答下来了。菜刀拿去,你们先放血,再和铲爷琢磨是比拳脚还是刀功?”

三个混混吓傻了,农村人常说,人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本村姓张的那小子点头哈腰忙赔不是说:“大发爷,俺几个喝醉糊涂……再也不敢得罪小花和您老人家,俺马上滚……”“慢着,结账,八十!”陈大产厉喊。

姓张那小子忙从兜儿里掏出一百元,放在桌上,“账单结清,剩下赔罪。”说着拉那两个小子快步走到院儿中,对他们说:“叫你们别惹小花,她有陈大铲罩着。他是何等人物,是黑道,村长办公室是他的旧宅。现村长、书记、公安都敬他三分,他若吱一声,咱们都得进拘留所,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们三个都跑了,真比兔子还快。

赵翠花见陈大铲自我放血受伤,忙拉他进厨房。现在开饭店小吃部的都备云南白药和纱布,应急厨房意外受伤。她忙对女儿小花说:“快给老板你叔上药。”

“不碍事。”陈大铲笑说。“不怕贼偷,就怕贼常惦记着。俺不放血,镇不住吓不住那三个小混混,省得他们日后老惦记小花。”

赵小花眼睛湿润,给他上药,同时敬佩这个名声不怎么好的老板。

谁不想当英雄?谁不想当大侠?

陈大铲又实实在在的风光一回。他猴精,刚才割手,轻轻割,点到为止。他小腚飘轻,满面红光,拎着酒瓶子,到各桌敬酒:“这是清泉寺地道老烧,感谢主持正义,谢捧场!”

众人说:“老板不减当年勇,令人佩服佩服。”

陈大铲听了很是受用。

好消息。

六月底,服务员赵翠花的女儿小花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沈阳医科大学中医学院发的,喜冲冲的回来了。

喜事不假,然上学需交钱的。

陈大铲见她娘俩嘀咕:“差一万。”赵翠花叹一口气说:“你爹不负责任,走了,剩下地、破房子不能马上变钱……”

人有难处不好受,山东秦琼落难还卖马……

陈大铲曾是成功人士,自从拎大铲打天下,何时真正差过钱。他想:前妻陆小红,隔三差五,为孩子学费等难住了,叫孩子来要钱……赵翠花这两年,为这小店操心尽力。人心都是肉长的……于是,他进屋,从钱匣子里掏出一万元,是百元大票。放在她们面前说“不用发愁!这钱借你们啦,有则还,没有算俺老陈头赞助了。”

陈大铲不亏是爷们,真有大侠的风度。

赵小花感激成分,跪地:“老板,叔小花无以回报,给您老磕头啦!”

陈大铲忙拉,仍腿脚不灵便,小花头已磕完了。他说:“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娃膝下也有,不能乱磕……”

终于烟消云散,赵小花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这天没客人来。陈大铲在大门口坐一会,该吃饭了转回。他见赵翠花做的一盘红红的豆腐,主食米饭。他坐下,夹一口,连呼好吃。

“这不是炖豆腐,不是油炒豆腐”赵翠花说。“老陈,这是俺在小花的指导下,学会用手机上网搜的,现学现做的麻辣豆腐。你多吃点……”

“香!香……”陈大铲一口豆腐,一口米饭。赵翠花不叫他老板,改口叫老陈,他觉得更香,统统吃进肚子里,顿时觉得香上加香,味道好极了!

陈大铲到村小卖店购调味品。遇见村里比他大七八岁有文化的老哥,对他说:“大发兄弟呀,你看没看电视,全世界都不防疫,放开了……”

陈大铲是何等人物,五年书是白念的吗?他忙附和说:“优胜劣汰,自古不变的法则。否则国家不发展,百姓挣不来钱,去喝西北风吗?”

枯木长嫩芽,恰逢春。

陈大铲这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要走桃花运——动婚啦。

在赵小花上学之后,九月底吧,他觉得自打去年,他吓跑了三个小混混,尤其前些日子借钱……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她赵翠花做活更勤快了,改口叫他老陈。虽然差八岁,虽然她不说,但他从她眼中闪闪烁烁的目光中,他读出了她喜欢他的秘密。

他也喜欢她,年青、利索,像前妻陆小红。

下沟有两个给陈大铲介绍,他回绝了。上沟,前三天,他去买点猪肉,开电动车回来路过该屯。遇见老同学老张,他说:“老陈你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上下沟皆知。该办个老伴了。恰好俺屯迟老三媳妇,叫小云,去年丧偶,比你小九岁。老陈,上下沟,你应该见过她吧?”

“见过几次,没说话。”陈大铲答。

“漂亮不?”老张问。

“漂亮!”他道。

老张说:“她不知道怎么知道咱俩是老同学,求俺做媒,看中你啦……你觉得怎样,人可比你漂亮……”

“俺觉得俺俩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够呛,算了吧!”他道。

老张急急地,又说:“按辈分她叫俺叔,咱俩又是同学,给个面子,再考虑考虑……”

“再说吧……再唠嗑俺肉好臭了。”

他觉得他说话的意思够明显,应该是回绝了他(她)。

又过了两天,陈大铲晚上小店打烊,又回老宅休息。

他往锅里添两瓢水,往灶里添几把柴,把炕烧得热些,睡觉解乏。他把被褥放好,捂着。他坐在炕上,拿掉在书上的本本和笔,翻看几页发黄的老书,是七侠五义。不一会儿,他听见院中传过来脚步声,是谁?难道是赵翠花?片刻,进屋一人,他抬头一看,吃惊,妈呀,怎么是上沟迟老一媳妇小云。

他见她穿的一身红,脸上抹的雪花膏的香味,直往他鼻孔里钻……“大发哥哟,你好……”她笑着问候他,并随手摸他被窝一下,说:“大发哥哟,你被窝不热乎,让小妹替你暖暖……”说着上了炕。

“你珍重!”陈大铲下了炕,坐在地下凳子上。

只见小云脱了衣服,钻进他的被窝里,趴在枕头上,笑嘻嘻地,对他说:“大发哥哟,良宵一刻值千金,多难得……“

陈大铲一看赖上了,矫丽娜的故技又重演。“那你就在这睡吧,回去还得走五里地,外面黑咕隆冬的,小心狼把你叨走了。”他起身往外走。

“别走,大发哥哟……也好,你出去溜达再仔细想,小妹哪点配不上你?你想好了回来,小妹在被窝里等你,咱俩一同再进温柔乡……”她再勾引他说。

陈大铲把屋门关好,把街门关上,去村上打更老耿头处,凑和一宿。他早上见天已大亮,归来,见炕上小本本上小云写道:

陈瘸子,本娘子委身下嫁,把一朵鲜花欲插在你这堆牛粪上,你还不领情?这年头,守寡上了岁数的女人再嫁难!如果不是看你勉强像个人,有房有点储蓄还做点小买卖,本娘子才懒得理你!你不是个人,是个太监,咒你再瘸几回……

陈大铲看完留言,笑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你骂俺,俺不生气。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你是不是像矫丽娜,是养不住的狐狸精?还是老祖宗说的好,丑妻近地家中宝。大人物诸葛亮,就娶个丑妻。何况俺是一介种地的草民呢?”

前妻陆小红靠谱,赵翠花俺观察也靠谱,可她仅让俺摸摸手,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又过几天,小店没客人。赵翠花收拾完厨房,洗手,用毛巾擦一下。陈大铲凑前拉住她的手,说:“让俺看看……”他抚摸她的手说:“皮肤干燥,有裂纹,让俺给你抹点雪花膏……”

“不用,俺一会儿自己来。”她说。

“让俺贴个脸吧?”他道。

她答:“不行。让你贴脸,你会得寸进尺……”

“那怎样才行?”他追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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