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排山倒海 (第2/2页)

“那张有民呢？”

“他啊，被我们送去疗养院了。”

“疗养院？”

“是的，就在我们将要为他成功复仇的那一刻，他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病？张有民吗？”

“他从家人被人灭门后，就一直患有轻度的抑郁症，不怎么爱说话的。”

雷雨夜恍然大悟，之前626案与杨刚接触的张有民才是本人。

“那前几天跟我见面的，是你，还是你哥？”

“那应该是我哥吧，毕竟我做事说话不爱低调。”

“既然你们不想说自己是谁，这难不倒我的。”

面前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笑着说道：“我知道的。”

雷雨夜从审讯室里出来，迅速回到办公室，查起卷宗，主要针对的是在逃案犯。

果然，在众多案件中，有一起案件引起了雷雨夜的注意。这是发生在5年前的一起恶性案件，在逃的两名罪犯，正是双胞胎。他们辗转多地，对夜晚下班女性实施犯罪。奸淫过后，再杀人灭口。

雷雨夜看着那厚厚的卷宗，心仿佛是在滴血，这是多少人的生命啊。卷宗里面的内容，一度让雷雨夜读不下去。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再次回到审讯室。

雷雨夜面色铁青，可对面的张有民却不以为然，还笑着说道：“看你的表情，我已经明白了。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是的，你是宋旭明吧。”

“雷队果然名不虚传呐，没错，我是宋旭明。”

“那你跟宋旭生整容，是为了逃脱通缉。但是为什么要成为张有民，我不理解。”

宋旭明看着自己的双手，笑着说道：“这也许我们哥俩，唯一一次为了别人犯罪了吧。”

根据宋旭明的交代，他们哥俩在两年前潜逃到S市。那天，他清楚地记得，下着大雨。他们哥俩又几天没有吃过饭了。正饥寒交迫之时，看到路边有一家小饭馆。两人本打算冲进去，吃了霸王餐就走。

可那老板却让宋旭明印象深刻，不仅给他们两人准备了食物，还让他们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张有民吧，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确实，杨刚见张有民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起过他的一些事。我当时就觉得，他这样的身世，能做到这样的，不多见。那你们帮他复仇，是他教唆的？”

“呵，怎么会。别的不说，我这关他就过不去。我可不是那种听命于人的性格。不过这次，哈哈，应该是张有民的个人魅力吧。”

宋旭明继续讲着一些往事，这对于搞清楚案子非常有帮助。原来，经过那次相遇后，三个人关系近了一步，彼此讲述了自己的过往。当他们哥俩说到自己是杀人逃犯时，张有民表现的异常平静，像是在听故事一样。而当听到张有民说到他家的不幸遭遇时，宋旭明也为之鸣不平。从那天，也知道了张有民的病情。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张有民就劝我们哥俩留下，并愿意出钱替我们整容。”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明知，你们是逃犯。”

“对啊，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那整容成他的模样，是你们两人的意思，还是……”

“这个，是我跟我哥的意思。其实，从张有民愿意收留我们的那天起，我们哥俩就有替他复仇的意思，只不过没有告诉他。我们当时解释是为了帮助他经营餐馆，整成他的样貌，方便管理店面。”

“他同意了？”

“不，一开始他非常反对，执意要让我们随便整一个样貌就可以。真要是愿意帮他开店，大可以当服务员什么的。”

“那为什么，你俩会是他的模样？”

“应该是机缘巧合吧，就在整容之前，他犯病了。整个人都不想说话，窝在角落里，甚至有两天一口水都没有喝。”

“所以……”

“所以，我们哥俩整容成这样，他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再次见面，他想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雷雨夜把这些事实，一一记录，并做好录音录像。紧接着他又问了一个问题，这让宋旭明没有想到。

“现在我们回到爆炸案，吴波与程一兵，是不是你们教唆他们犯罪的。他们是你们计划好的替罪羊吗？王松浩的死，那次炸弹爆炸，是不是你们哥俩做的？”

宋旭明还以为要解脱了，放松了神经。突然被雷雨夜这么一问，他才清楚得认识到，审问才刚刚开始而已。

“那你觉得，到底是谁做的呢？”宋旭明意味深长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