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上花轿 (第2/2页)
后面跪着的那几个家人,为自向逃跑,顾不得了主人张丙仁,纷纷逃离出屋。张狗也吓得从张丙仁身上跨过去,自行逃出屋外,然后回过头来呼唤:“少爷快出来,少爷快出来……”
随着呼唤声,从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个人,张狗还没看清是不是张丙仁,就狠狠地挨了两个嘴巴子,被打得顺口流血,听得骂道:“该死的奴才,遇到危险,跑得比兔子还快,丢下少爷就不管了……”
张狗才知道跑出来的人是主子张丙仁,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辩解说:“我不是丢下少爷不管,我看少爷被鬼缠身,为救少爷,特出来找辟鬼怪之物……”
张丙仁虽恨张狗在他危急时刻溜之乎也,但又离不开他在身边出谋划策,今听他说,不由得停止了对他的拳打脚踢,问道:“找什么避鬼怪之物?”
张狗道:“我听说黑狗血能辟鬼怪妖邪,出来叫人把咱家里那只看家的黑狗叫来,然后……”
张丙仁急不可耐地说:“那快派人去呀,还等什么?”
张狗急忙派两人去牵黑狗,命剩下的人手拿家伙集于门口,以防屋里鬼魂出来闹事,自己拉着张丙仁躲在一旁,以防鬼魂出来受到伤害。那几个集中在屋门口的人虽心有怨言,恨张狗仗势欺人,让他们做替死鬼,但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狗仗着主人之势,惹不起他。
不大会,那两人把那黑狗牵了过来,来至门口。因为张家的狗都是张狗给豢养驯练出来,专意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欺压良民的工具。此黑狗也不例外,见到张家人摇头摆尾的如此驯服,有人牵着它,以为是让它出去做什么事,便顺从地摇着尾巴而来,看到张狗,愈发显得亲近,拧腰摆尾抬头看着他地唔唔着,人有人言,狗有狗语,谁也不知它与他张狗说的啥。
张狗命人准备好杀狗的大刀,随他贴近黒狗,伸手拍了拍黑狗的脖子。那黑狗以为张狗要给它奖赏,便仰起前腿站立表示亲近的刹那之间,只见张狗一摆手撤身的瞬间,后面持刀手上前手起刀落,把狗头砍下。
张狗命人将那黑狗血洒在屋门门口,并将屋外窗口及所有有孔隙的地方,都抹上了黑狗血,把一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洞房,竟到处洒上了狗血,冲满了血腥味。张狗还不放心,命人将那死狗撂在门口以内,又怕屋内的鬼怪妖邪冲出来伤害到自己,各人身上都抹上了黑狗血,虽然腥臭难闻,但总比丢掉命强,心里倒安稳了许多。
张丙仁看一个美好的洞房,竟成了闹鬼的屋,弄得到处是狗血腥臭味,若是被那宾客满座喝喜酒的人知道了,自己还哪有脸在人面前立足?为之做贼心虚,想知道屋内的情况,命张狗从门口往里看看。
既然主人有命,张狗不敢不从,战战兢兢来至门口,伸长脖子偷偷往里窥视,不看则可,一看只吓得魂不守舍,屁滚尿流,只见那无数个无头小人,手拿着李桐的一块灵牌,向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飞,咝咝作响,敲打着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
张狗正要缩头转身,听得一声瘆人的叫声,注目一看,只见窦氏女与李桐满脸是血,露出巨齿獠牙,相扶相携着,随着阵阵的阴风,手指着他缓缓向着门口逼近,吓得他大叫:“少爷救我……”便倒地昏了过去。
张丙仁可不知张狗怎么了,急忙命人把他拉到跟前,蹲下来用手掐他的“人中穴”。片刻功夫,张狗从昏迷中疼醒,还没有从惊悸中完全醒悟过来,急忙抱住了张丙仁,抖颤着叫道:“我的娘……”
叫得张雨仁心里直发毛,抬手狠狠地抽了张狗两耳椢,怒骂道:“无耻奴才,连公母都分不清了,我可是你家少爷,叫什么娘?”
张狗就是贱,被其两巴掌打得清醒过来,看是主人张丙仁,忙卑躬屈膝,赔礼道歉,诉说了看到屋内的情况,说得张丙仁忐忑不安,六神无主,问管家张狗怎么办。张狗说:“奴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为今之机,为防那洞房内的鬼魂出来作祟,我们只有在门口死守着等待天明日出,因为听人言,鬼怪妖气都怕阳光,待阳光照射,屋内鬼魂躲在黑暗中时,我们可迅即封闭洞房门口,然后想办法予以除鬼。”张丙仁认为他说的在理,也只有这么做。
且说客厅里喝喜酒的宾客,正喝五吆六,庆贺张丙仁花烛之喜,有人出去小解,听到后面洞房外闹哄哄的,以为是人在闹新房,便去凑个热闹,混在人群中,才知道新娘子刺杀丈夫张丙仁未遂,已自杀身亡,洞房里正在闹鬼。
那人吓得急忙溜回到客厅诉说此事,喝酒的人为怕惹上人命官司,又怕鬼魂缠身,纷纷逃离,做鸟兽散。
正是,洞房闹鬼人人惊,客厅喝酒人已空,都怕惹事鬼缠身,唯有张家脱不清,若知张家咋摆弄,下章且看热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