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斩首行动,只做生意 (第2/2页)
两人只好像鹌鹑一样照办。
“再把裤子腰带解了,记住,是裤腰带!”
“什么?”
大元和高宾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好的感觉直涌心头。
“我,我,我……”
汗珠子很快就从两人白皙的额头上露了出来。这阵仗,没见过啊!想不到,想不到,实在想不懂啊!自己生生活了四十多年,还要遭这份罪?苍天啊大地啊,这还有没有道理……
两人立马哆哆嗦嗦地胡思乱想起来,死死地按住裤腰带就是不放手,也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贞洁,要不保啊!!!
“想什么呢?快点,否则我动手,那可就连裤子也不保了!嘿嘿!”
耳边传来阿布契郎那阴恻恻地奸笑声。
如雷轰顶啊!
尽管十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在阿布的监视之下,两人抖抖索索地将裤腰带从袍子下面艰难地抽了出来,但一点也不敢也不肯露出丝毫白白皙嫩肉。然后怨念无穷地用一只手递给阿布,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角。
“切~~,磨磨蹭蹭地,像个小姑娘,一点也不爽利!”
哥们,这事情能爽利吗?是能够爽利吗?
只是,当阿布用他们各自的长腰带,将他们腿脚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捆起来之后,绝望就更加袭击了他们。
“大英雄,少侠,大王,放过我们吧!”
“我们都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了,你可不能啊!”
“你这样会天打五雷轰的!”
“你就行行好,为子孙积积德吧!”
“唔——唔……”
高宾竟然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哭的泪水四溢。
不知道是憋屈还是悔恨。是憋屈自己怎么就落在这样一个不顾廉耻的小贼手里?是悔恨自己连累自家大王也遭受如此劫难?以后,如果还有以后,可叫自己怎么见人怎么活哦?……
虽然没有眼泪流出来,但大元的眼睛也湿润了。
他强振精神,麻着胆子问: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是,只是不要……‘
阿布半天没搞明白这两人演的哪出,待自己琢磨他们的话然后在看看他们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
“要脸不?嗯?要点脸不?真龌龊,真肮脏!你,你们,脑袋里装的是狗屎吗?”
阿布气急败坏地吼道。这他妈传出去,还有自己的江湖地位、立锥之地吗?自己难道长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天下多少妹子,我找这两老头那我得混多惨?
阿布气得分别在两人的大屁股上就是两脚。
“我是钢铁直男好不好!”
阿布嘴里骂道,脚下又是两脚。这是这话,在古代有歧义啊!直接说得被捆住手脚的两人没有话语,直接瑟瑟发抖。
外边是一帮面面相觑的赳赳武夫,里边是怪异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爆发中沉默。
高大元也有点慌了,以为阿布要下死手。
“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只要你能放过我……”(意思是不是高宾爱莫能助?死道友不死贫道?)
高宾怨念深重地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主子的眼中是一眼无奈。
“这可是你说的,好啊!”
“其实,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是谁?”
“好,好,退兵,退兵可以有!”
高大元忙不迭的答应。只要有需要,就有得谈,只要放过我的身子……
“不过,我……”
“不要,不要,其他的都可以谈……”
“我只是想问问,咱两家为什么要打死打活的?”
“什么?这,这个……”
是啊,突然被阿布问这个问题,高大元却是没想到,没想到怎么回答!两族之间,从高句丽立国开始,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也从来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主要是没人敢问这个问题呀!
这可是老祖宗的家训和传统!
高宾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高大元,看高大元怎么回答。
“这是国策吧,为什么打,我……”
高大元突然觉得,这个问题的确有点深奥,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不打,就意味着不扩张。不扩张,就难道不能存在?难道是如秦皇汉武,成就一统?高大元自问自己有那个心,但没那个胆子啊!
如果那样,就得跨出这半岛偏狭之地,去到广阔的中原大地去争雄。中原大地的人物风俗财富,自己也不是不想要,可,那边还有好多可见不可见的大狮子啊!
自己不就是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当个霸霸!东边的新罗、百济,自己得收拾!这西北的粟末眼看就能打趴下了!至于大隋那个庞然大物,自己最好还是虚与委蛇最好啊!
可是,真的呀,把粟末灭掉,真是自己想要的?其实,自己最想要的是诚服呀,黑水、白山等都被自己用各种办法收服了,唯独这粟末人就是软硬不吃、又臭又硬啊!很多时候,都是有来有回的打,这真是……
“这次,你肯定得退兵。至于下一步,我看咱们还是好好聊聊!”
“高总,这么跟你说吧,你打不死我们,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我们还会卷土重来。怎么说来着,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居易估计知道了,得吐血,这句生生被阿布抢了,早产。那以后写《赋得古原草送别》得怎么办?那时候会不会交阿布一点版权费?)
最后两句说得高宾眼睛一亮,这个帅小伙看来也不是草包莽汉,这话,不,这诗不错。看样子肯定有上下句,也不知是何等高妙!看这小子随口吟出,那肯定不是新作。唉,不知道啊不知道,我高宾有没有机会识得全貌!
“对,对,对,你说得对。”
高大元连说对,可也没说个所以然。
“咱们,我是说我们粟末和高句丽之间,能不能停止打打杀杀的,签一个互不侵犯条约?”
“互不侵犯条约?”
高大元和高宾张大嘴,但也明白了阿布契郎的意思。
“是,咱们停下来,不打了。说实话,你也三两下打不死我们,我们都打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把谁怎么样!粟末族,就是骨头硬。”
“咱们可以暂时停下来,各自发展经济,互不骚扰,互通有无!”
“除非到哪一天,我们找到了双方非打不可的理由。到那时,咱们就放开了打,堂堂正正,阴谋诡计,都可以!”
“你得明白,对于我们这些边地之民,活着本就不容易,可现在还得拼命争斗,最终便宜的绝对不是你我两家。更何况,我认为你真正的敌人,不是粟末,不是百济和新罗,而是来自西边的那位!”
阿布契郎盯着高大元的眼睛说,那手指指向西方。那儿,有一个王朝,叫隋。
这话,说得高大元哑口无言。
战斗,随着高句丽大军的撤出,停了下来。
夜幕,也在这一刻落了下来。
两边,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但少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戾气。
几十座篝火,如点点繁星,点缀还土滩。
大屋作和胡图鲁等一干粟末将军,举着火把,看着满目的尸体和伤兵,心痛而伤感。
不知谁起了个头,然后慢慢的大家都陆续高唱起来。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令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歌声,震荡四野。
粟末族全体将士听见了,高句丽的将士们也概莫能外!
这场仗,开始得急促,结束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