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谢廖沙 (第2/2页)
源长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继续用着彼此都懂的隐语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谢廖沙老师,我还是很期待能够再次聆听你的指导,只要你不嫌弃我在艺术上的笨拙,你的教诲自然多多益善。”
(我们需要一批武器,只要你可以调动,我们多少都能吃下。)
“至少你是笨拙的天鹅,不是灵巧的鸭子,”谢里奇真心实意地开了一个玩笑,“只可惜我不能给你太多的教诲——但会更合适的人来指导你的,coлhцe,对你来说最合适的指导老师。”
源长录没怎么听懂这句话,也不能说不懂,他知道谢里奇的意思是他能够提供的军火武器并不算多。然而所谓“合适的人”代表了什么,他确实有些想不出来。
“指导老师?”于是他干脆就发问了,这句话很平常,和他之前说的完全连贯。而谢里奇笑了笑,没有针对这个说下去,只是给源长录倒了一杯酒之后,开始聊起文学来。
源长录已经习惯了他们在关键部分直接跳过不说的事情,反正等到应该让他了解的时候,他们会说的。就像源长录也不会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合盘托出一样,每个人都会对其他人有所保留。
而源长录一年比一年擅长保密。
不过……
“谢廖沙老师,您给我喝的是白开水吗?”源长录端着酒杯,忍不住说。这酒就算往上估计也就二三十度,喝起来完全没有正常伏特加该有的炽热滋味,反而稀稀拉拉的。
谢里奇摊了摊手:“这是你们日本清酒的口味,我带来的好东西数量不多,也不能带太多上飞机来,你就喝点水对付一下吧。”
“清酒也不该是这味啊,拿兑水的酒精冒充太平酒吗?”源长录摇晃着酒杯,啧了一声。日本人有时候确实会这样,觉得俄罗斯人喜欢喝烈酒就干脆拿酒精兑水给他们就行——其实确实可以,但他们又怕喝出问题,把水加多了。
“不行,”源长录放下酒杯,他有点馋酒没错,但要他接受这玩意是人喝的东西还有点难,“谢廖沙老师,我就先找个地方喝酒了,有事咱们可以电话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谢里奇咂咂嘴,他恨不得跟着一起出去喝几瓶,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接过源长录的名片的同时把一个小U盘放进了源长录的手心,速度非常快,也只有源长录自己能够感觉到。
源长录知道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但他不介意,没人跟踪才奇怪。反正今天他没想做什么,最多就是去喝酒。很快他去了一家琴酒经常带他去的酒吧——自然是打车去的——透过后视镜他可以看到跟踪的人,也不知道来自美国、俄罗斯还是日本本国的。
这家酒吧毫无疑问是黑道的产业,还和组织有一定的牵扯,但就是这样才安全。源长录被琴酒带了几次就成为了这里的常客,酒保知道该给他上点什么。而且懂事的酒保和其他顾客会帮他隔开和监视者之间的距离。源长录完全不需要甩丢跟踪者,只需要把U盘交给重信缘就行。
这里是源长录告诉重信缘的,他们有安插进黑道的同志,平时传递信息也很方便。琴酒传递组织的信息,源长录传递赤军的信息,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老样子,一份橙汁。”源长录吩咐酒保,酒保见到是他,就立刻开始了调酒。他认识源长录,知道这个人的酒量有些见过,说的一份橙汁指的是生命之水兑一份橙汁。
这也是一般人没法享受的喝法了,百分之九十六酒精浓度的“酒”哪怕加上正常的三份橙汁稀释也足够惊心动魄。源长录的“一份橙汁”指的其实不是一整份,兑完了这杯酒还是照样可以点燃。
以前源长录还不至于品味生命之水原液,主要是担心喝上头了有生命危险。但他想了想,他现在已经是不死之身了,之后可以买几瓶回家喝,说不定原液喝起来更有味道。
他不酗酒,平时也就和琴酒在一起的时候会喝几杯,大部分时间也是为了陪琴酒。但人总得有点对身体不好的爱好,源长录的爱好就是,要么不喝,要喝就喝烈的。
监视着源长录的人,有点头皮发麻,哪怕隔着一定的距离他们都能嗅到源长录杯子里弥漫着的酒精气味。他们只是普通的日本政客手下的人,听说有人要和那位俄罗斯商人会面,想拿到第一手资料而已。
之前听说源长录和那个俄罗斯人学过一段时间的俄语,相处愉快,大家是不信的。他们认为这只是警视厅的一个托词,但看到源长录酒瘾来了,在酒吧痛饮烈酒的模样,大家不得不信。
他一定和俄罗斯人相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