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来自妖族的刀法 (第2/2页)
罗修见状不避不闪,毅然决然地持着长枪将那点寒星向前刺去。
哗啦!~
风刃被寒芒从中撕开,原本闪着皪皪寒光的枪尖,在此时也变得暗淡了几分。
分裂开来的风刃劈向地面,带起一片烟尘。
赤尾风隼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在看到那颗暗淡的寒芒时,只是调整好身形,将一双利爪探出。
似是要将那一抹微光掐灭一般,直接正面迎了上去。
寒光骤然闪烁,榆铁木制成的枪杆瞬间被压弯,发出阵阵干燥的哀鸣声。
一缕鲜红的血液缓缓留下,被一簇红缨吸收殆尽。
附有黄色角质层的巨大利爪上面,此时被一杆长枪深深扎入其中。
整个枪头已经嵌入其中,仅留下一簇红缨在外,散发着猩红的色彩。
呦!~
赤尾风隼一声吃痛,挥动另外一只利爪朝罗修袭来。
后者见势不曾挪动分毫,手上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在利爪快抓到他的时候,将枪杆提了起来,格挡住这凌厉的一爪。
原来镶嵌在巨爪之中的长枪,在枪杆被击中的瞬间,便被罗修顺势从其中拔了出来。
一片血迹被长枪带出,呈一条鲜红的弧线洒于半空之中。
没有借力之物的罗修,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朝着地面缓慢落下。
如果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自由落体的速度并不缓慢,但对当前正在战斗的罗修来说,这个速度确实过于缓慢。
赤尾风隼显然没有放过,眼前这一有利的优势,立即便煽动着翅膀,朝着罗修下落的身形冲去。
毕竟身处于半空之中,如果不会飞行又无法借力,那就只能成为这只禽类的砧板鱼肉,任由其宰割了。
巨大的鸟喙快速啄来,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让罗修不断地扭动身体闪躲。
每当他用长枪直接格挡时,均会被鸟喙衔起带往更高处。
然而罗修也是在第一时间运起真气,震动长枪从巨喙中抽出。
只不过在他脱离的一瞬间,依旧会面临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啄击。
场面一瞬间陷入到僵局之中…。
被赤尾风隼攻势笼罩,完全没有落入地面的机会,这一情形让罗修有些着急了。
毕竟后面还跟着大片的妖兽狂潮,如果从眼前的局面中无法抽身。
后面等待他的肯定是更加险峻的危局。
想到这里罗修立刻调动起磅礴的真气,再次灌入到长枪之中,一点寒芒又一次出现在枪尖之上。
对于这一抹微光的威力,赤尾风隼是知道的,当即便振翅拉开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风刃凝聚悄然挥洒,被一气呵成的施展出来。
一招寒星隐现点在了风刃上,将其瞬间撕裂。
随后一个翻身便落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上面。
连续的风刃袭来,罗修不愿继续留在原地与其耗费时间,便朝着不远处的山顶跑了过去。
赤尾风隼煽动的翅膀稍稍有所放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同那个人类幼崽决一死战。
然而在那道人影不断的挪动下,巨隼那双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当即就朝着罗修身后冲了过去。
裹挟着难以名状的气息,再次凝聚起一道实质的风刃,朝着下发挥去。
于此同时,它借助风刃破开空气阻力,利用起本身超快的飞行速度,紧紧地跟在其后。
一双巨大的利爪上面,此时也附上了一层难以捉摸的气息。
原本正在奔逃的罗修,踏在一块巨石上面,身子微沉猛然向下一蹬,倏然朝着后方急撤。
一个带着尾焰的回马枪,被他瞬间刺了出来。
光芒闪动之间,撕开了风刃直至风隼咽喉。
一双带着莫名气息的巨爪,突然抬起挡在了长枪前面。
这一次闪着寒光的枪头并未刺入爪中,只是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便被弹开。
高高昂起的头颅,早已做好了啄击的蓄力,仿佛一直准备着这一击,似要将其啄上一个透心凉才罢休。
罗修见状,双眼中依旧保持着平静,他也等着对方的这一击绝杀。
如果,还是被其持续缠斗,他或许会被兽潮中速度较快的妖兽追上,现在的局面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手中的长枪在他手中不断抖动,仿佛像一根柔软的绳子一般,被其随意的舞动着。
就在赤尾风隼啄下来的一刹那,他的整个身子像没有骨头扭动起来,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同时他扭动着诡谲的蛇影步向前踏了两步,将手中的黑色长枪挥了出去。
长枪与他的身形一样,像一条灵动的黑蛇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夸张的弧线,艰难地扎进了赤尾风隼的脖颈里。
‘蝰蛇吐信’不仅是他前世成名的绝技,更是奠定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号。
是他根据那招银蛇狂舞改编而成的招式。
相较于他新创的点星枪法,在伤害上确实要小很多,因此在穿透那片棕色的羽毛的时候,耗费了他不小的力气。
当然,罗修最开始衍变此招,本就是冲着其诡谲的特性而创作,所以对此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玄青色的真气骤然抖动,将粗壮的脖颈震得一片血肉模糊后。
赤尾风隼终于停下了不断扑腾的翅膀,最后缓缓倒下激起一片积雪。
感受着身后浩荡的兽潮,不敢you丝毫停留,抽出长枪便朝着山顶的侧边跑了过去。
“只需要从这个地方穿过,后面下行的速度肯定能够暴涨。”
就在他暗自思忖的时候,一道远超之前的生灵之气,被吸收进了那团雾气之中。
罗修怀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了山顶侧边。
就在他要从此处翻过,朝山下跑去时。
一道碧绿色的刀光突然闪动。
罗修仓促持枪格挡,巨大的力道将他劈得后退两步。
须臾间的一刀,在电光火石间发生,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
若不是他在踏足此地时,内心警兆狂跳,怕是在瞬间便被刚刚那抹刀芒,给截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