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花接新镖 (第2/2页)
“这趟镖我随他们一起去!”
刘三儿转身就走了,留下气呼呼的镖头和丈二摸不到头脑的春花。
不过只要可以走镖赚钱,春花就是开心的。
——
“宣——太子进殿~”
听到太监的声音,俞景瀚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决然的抬脚走进大殿,跪拜高高在上的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俞景瀚行的大礼,皇上略微满意的点点头,
“平身,景瀚平定三藩,劳苦功高,一路辛苦了,封赏日后再议。”
俞景瀚听着心里发凉,于是又叩首,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儿子,一个一直让他骄傲的儿子,可惜羽毛过于丰满了。
“哦,景瀚奏折里说的很详尽了,还有什么其他的要禀报?”
“儿臣已回京,不适合再执虎符,特交还于父皇。”
皇上看着低头恭谨,身姿挺拔跪着双手举着虎符的儿子,不由得眯了眯双眼。
如此知进退,又过于聪慧的儿子,怕是难以掌控了,他也是从夺嫡当中走过来的,也曾埋怨过他的父皇,他以为他做了皇上定不会如他父皇那般,所以早早定了太子。
可惜啊,高处不胜寒!
显然,俞景瀚的一切,他都觉得是心怀鬼胎的。
“景瀚上交虎符,可是觉得这京城比那军营里更好?”
俞景瀚即便有准备,也免不了心里阵阵发冷,低头垂眸不敢泄漏一丝情绪,
“儿臣另有事奏秉,望父皇屏退左右。”
见儿子不正面回答,冷哼一声,
“允!”
“儿臣在外作战时伤了下,腹部,虽无性命之忧,可无法有子嗣,已无资格继续担任太子之位。特请父皇,另择太子人选。”
这句话着实惊了皇上,他正在迟疑是否将三藩之错归于太子之身,借机撤了他的太子之位,结果……
“怎么无人禀报于朕,快宣太医!”
俞景瀚心里冷笑,看来父子情份着实消失了,他这般说了,还是受猜忌,故作惶恐的说着,
“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敢以儿臣之伤惊了父皇,扰了军心,特没有禀报,伤好之后,却不想……”
“军医毕竟浅薄,京城太医医术精湛,有他们在,想必会好的。”
太医检查完之后,皇上便语气缓和的让俞景瀚去见皇后,并嘱托此事不可张扬。
走出大殿,俞景瀚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不能将三藩之乱的错误戴在头上,皇上既想赢得名声,又想安抚有心之臣,却让他做刀子,做牺牲,他可以忍。
可是如这罪过扣在他的头上,他苟延残喘保留性命,而他那手下的文臣武将恐难得善终。
他已心寒,却不能累及忠心辅佐他那么多年的人,更不能因皇家私心之乱,白白填了那么多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