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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到底谁干的,告诉本君,老子要去撕了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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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祭过后的几天里,荷华山的天空一直阴沉沉着,隐隐约约的闪电偶尔掠过上空,闷雷也间歇间响。

这次远古祭大战,四大仙域略微得意的是当时凌执风的最强部众都来了,也不敢拿他们怎样,最后还不得乖乖撤离荷华山,但在凌执风的锁灵之力下四大仙域也折损不少。

突然荷华山上空一声惊雷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几位守君赶紧跑出玉夏楼,望着发怒的上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墨子息站在引君台上,千万支冰棱如锋利的刀片般刺入他身体,任凭抵御,都无法摆脱这天惩之刑,瞬间衣衫被浸透,血珠顺着手滴滴落下,地上鲜血成泊。

遥芩、未歇疾速奔到引君台上,看见满身是血的墨子息,二人眼眶通红:“庄主。”

墨子息未言一字,便倒在了血泊里。

第三天,凌执风来还海魄珠,见墨子息坐在风静亭的榻上,脸色苍白,唇色如纸,不禁心头慌了:“子息你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可有去找医仙看,要……”

墨子息出手打断了凌执风的话:“海魄珠给我,你的命武在无寒庭的书房,拿了它赶紧离开荷华山。”说着咳嗽了起来。

凌执风赶紧给他顺背:“子息,喝水吗?”前几天见他精神状态还不错,今天却萎靡成这个样子,担忧地唤了一声:“子息。”

“离开荷华山。”墨子息嘴里咳出了血。

遥芩给墨子息送药进来:“凌君?”立马放下药在一旁,快速到墨子息面前,“庄主?”

“遥芩,子息怎么回事?”

“庄主他……”

“我没事,不用你操心。”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遥芩,到底谁干的,告诉本君,老子要去撕了他!”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墨子息喘着大气,咳得白帛下的脸上多了一层血色,平复后又更加苍白了。

遥芩也是第一次看墨子息受这么重的伤,这几天一直愁眉不展,心情沉重,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墨子息,把药端过来,道:“庄主,别说话了,先把药喝下吧。”

“我来。”凌执风接过遥芩手里的药,用木勺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放在唇边试了试温,苦得他皱眉,然后喂到墨子息面前,“子息,不苦,也不烫。”

看着凌执风这一系列体贴的试药举动,一股暖意流进墨子息的心房,他侧开头,眼眸瞥开,微微握紧了手。

“子息,张嘴,啊~”

“我去看看倾竹轩的熬着的补汤。”遥芩说完就退下去了。

凌执风把木勺放到了墨子息唇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子息?”

“不劳月塚凌君伺候。”墨子息拿过凌执风手里的汤药,一口喝了。

“你我之间不必见外,子息,苦不苦,吃不吃糖?”

墨子息看了凌执风一会儿,侧身背对着凌执风躺下,闭上眼。

风静亭外清风扑凌执风的衣,略带凉意:“子息,外面风大,不能躺这儿,你得回房间去。”

此时的风吹得墨子息心里无比的透彻明晰,他想不通自己非神,为何引下天惩加身,这不符合常理。他也承认,荷华山远古祭引发几界大战自己有过,毕竟伤及太多人,牵连太广,有损天道。

是这个原因引下的天惩神罚吗?他问。

“凌执风,你干什么!”他正想着事,身体一下就腾空了,挣扎了几下,全身伤口痛得不再动弹。

凌执风抱起墨子息就上楼去,回道:“那里风大。”

双手无力的抓着凌执风的衣襟,耳根泛红,墨子息道:“凌执风,放我下去。”

“几步路,你又不重,小可抱得起,一会儿就到了。”

“凌执风!”

“子息,别乱动啊,我身上也有两处伤,一会儿你给我弄疼了,指不定一起滚下楼。”

把墨子息轻轻放在床上,凌执风并未撤离,而是半截身子罩在上面,墨子息的双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襟。

“子息,好好休息,本君这几天哪都不去,陪你把伤养好。还不松手,本君可就支撑不住啦~”

墨子息赶忙松开手,把头瞥向一旁,白皙的脖颈,让凌执风暗自吞了吞口水,眼神都变温柔了几许。

他坐在床边,替墨子息掖了掖被子:“子息,可以告诉我怎么伤的吗?”

“与你无关。”

“我想知道。”

“凌执风,海魄珠留下,带上你的东西,哪来的回哪儿去。”

“不走。”

“凌执风,你究竟想干什么!”

“报恩呐。”

“不需要。”

“需要。嘘~子息,别说话了。”

看着凌执风甜甜的笑容,墨子息闭眼:“出去。”

凌执风守着墨子息,晚上也不眠不休坐在旁边。

第二天,墨子息醒来,见凌执风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子息,好点儿了吗?”

墨子息没有回答,自顾起身去茶几旁倒水。

“我来我来,你要喝水说一声就是了呀。”凌执风一边倒水,一边说,“我和遥芩把药浴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你这会儿去泡还是?”

“遥芩在哪儿?”

“他去句芒山给你取药了。”

“你出去。”

“我得守着你泡药澡,给你加剩下的几种药呀。”

“不用。”

“要。”

“凌执风前几日你在荷华山干的事,本庄主还没找你算账,你这会儿最好给我安静点儿。”

“前几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子息,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们先不说这些,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凌执风,你自己说那日你在荷华山了杀多少人?”

“哦,就允许他们杀我,就不许我还手,难不成本君还站那儿让他们大卸八块?世界上可没这个理儿,子息,好啦,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走,去泡药澡啦。”

“凌执风,你就不能少造些孽!”

“有因必有果,他们死在我手里就是该死,是报应啊子息,算不得造孽的。”

“出去!”听到这话,墨子息心里一气,头眩晕了起来,身子晃了几下,凌执风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扶住,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揽着他的肩,“好了好了,小可先给你疗伤。”

“凌执风,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讨人恨吗?”

“等墨大庄主伤好了仔细着教导教导,小可定当洗耳恭听。”

“我之前说的话你既然当耳旁风,你便给我滚出荷华山。”

凌执风才不管呢,抱起虚弱的墨子息直接去了外庭的药浴池边,他也跟着下水了,放下墨子息,双手扶着他的肩:“子息,什么事都没疗伤重要知不知道,等你好了要打要骂要跪要杀,小可任凭你处置,好了,别动别动。”

“凌执风……”

凌执风把人往身前一捞,微颔首吻了上去,堵住了墨子息的嘴,墨子息奋力挣了几下,腰被凌执风的一只手臂箍得紧紧的。

他轻笑着墨子息耳畔道:“再乱动,本君可要在这儿报恩了。”

“凌执风,你放肆。”

“不放肆就不是凌执风了,子息,你再不安安分分疗伤,小可还有更放肆的,要试试吗?”

墨子息用身上所有的力气抓住他衣襟:“凌执风,你不怕死吗?”

“怎么不怕,小可最怕了。”

“怕就离我远点儿。”

“不要,就算死在子息手里好像也挺值得的。”

“凌疯子!”

“哎~”

“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我们之间绝不会有可能的。”

“为什么?”

“凌执风,别再我身上白费力气,否则你会后悔的。”

凌执风伸手准备去揭白帛,墨子息抓住他手腕然后扔开,转身朝池岸走去。

几日后,仙涯谷的芳祖赶到荷华山,她听闻墨子息受了天谕神罚,着急得不行。

芳祖来的这段时间,连地都不准墨子息下,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养伤。

四处张望了半天,墨子息确定芳祖今天没来无寒庭,才偷偷掀开被子下床,出了书尽阁,在附近活动活动。

走到墨竹轩的时候,进去了,在里面一坐就是大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居然待了那么久,自己明明觉得没坐一会儿,怎么大半天就过去了……直到遥芩把他找回书尽阁。

芳祖又给他按在书尽阁躺了两天,墨子息表示很无奈,但没办法抗拒。

三楼,无寒庭中,蓝苹花树下。

墨子息望着满树浅蓝色的小花,不禁伸手去触碰,清风之中,苹花摇曳,让他想起了初夏时的花,像展示生命的活力一般绚烂的绽放着……站累了,他坐在庭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不觉然间睡去。

不消片刻,他却猛然被惊醒,血液加速流窜,栏檐的风铃声清透悦耳,舒缓了不少心的悸跳。

墨子息用手微微捏了捏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水晶似的莲花神殿,他就站在神殿前俯瞰天地万物。

那里是何处?

遥芩上楼,给他端来汤药:“庄主,把药喝了吧。”

墨子息伸手端起药:“遥芩,会吹箫吗?”

“会一些。”

“凌执风的那几首曲子的乐谱我记下来了,在一楼的书桌上,你拿来试试。”

挑眉看向墨子息,遥芩问:“庄主,你什么时候记的,我怎么不知道。”

墨子息看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这就去拿。”

“我去引君台那边走走,你拿了谱子直接过来。”

遥芩看着下楼而去的身影:庄主,人是你自己赶走的,可怨不得我们。

墨子息看着满湖含苞待放的荷花,花瓣上凝着明润的水珠,耳边的萧声,清和淡远,却听不进去:“好了,遥芩,不用吹了。”

“庄主你想听吹萧,要不我去一趟……”遥芩想说去月塚,让凌执风过来吹给他听。

“并不喜欢,只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想不明白,便试试萧声是否能让本庄主想起一些东西。”他倚靠着玉石的柱子旁的美人靠旁坐下,手扶在栏杆上,目光落向满湖的花,白帛下的双眼里尽是万千思绪。

“原来是这样。那庄主,要不我再试试?”

“别试了。对了,遥芩,未歇他们去哪儿了?”

遥芩挠头,吞吞吐吐着:“那个……那个……”

“芳祖叫去了吗?”

“嗯。”

遥芩一侧头,就看见远处有五个身影出现在长廊那边,芳祖走在前面,未歇四人跟在后面。

“庄主,庄主,芳祖来了。”遥芩赶忙整理衣服,把微笑拉得满脸都是你。

墨子息转头去看,起身,走下引君台去。

芳祖是花界之主,守护仙涯谷,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精神饱满,步伐铿锵有劲,她在墨子息心中的分量很重,虽不能达到她言出墨子息必行,但任何时候这位墨庄主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伤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

“先养好伤,剩下的事交给遥芩他们处理。”芳祖说话时,冷眼暼了暼他们五个人,五人的头立马又低了一分,站在那儿纹丝不敢动。

“芳祖,不怪他们。”

“下次你们再让子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我让你们都去十方界缘待一段时间再出来。”

天谕神罚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呀,这次荷华山发生的事闹得不可收拾,波及诸界,他们也无力阻止。

芳祖上前,盯着墨子息脸上的白帛看了好久,伸出手在他面前,一个莲花形状的封印显现,封印似乎已经被破坏一部分,芳祖又运灵使封印更牢固了一些。

芳祖慈祥地唤着他:“子息,陪我沿着这个湖走走吧。”

“嗯。”

“你们五个都给我站这儿好好反省反省!”

“是,芳祖!”五人齐刷刷的回答着,声音洪亮。

芳祖又把她觉得一点儿也不尽职尽责的着五人瞪了几眼。

随后,看向墨子息,芳祖的目光又变得柔和且慈爱起来,从小看着墨子息在仙涯谷长大,然后又辗转到荷华山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遇见的这个孩子,但是她知道,这个孩子与仙涯谷的关系非同寻常,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教导他,直到后来无意间知道了这个孩子的身份,她便有了秘密。

看着他长大成人,看着他离开仙涯谷,看着他在荷华山生活,芳祖无时无刻不牵挂着,这是她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护周全的人。

拉着墨子息的手,芳祖语重心长道:“子息,这封印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你要好好修炼,切不可再乱将修为灵力到处挥霍,若身上的青莲之力压制不住墨煞之力,可想而知后果会怎样。”

看着芳祖满目的担忧,墨子息露出安慰的笑容,笑得很暖人心:“是我不好,芳祖您别太操心,子息自有分寸。”

“你做事要有分寸,前几日荷华山的事你如何解释?”

“此事……”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年轻人一天天血气方刚,什么事都要去尝试尝试,我不阻止你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但是我不允许你胡来!”说到这儿的时候,芳祖显然情绪有些激动,她听到来信说仙、妖、魔在荷华山大战,子息受伤,担心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这一次的事,确实是我没控制好。”

“神界隐匿就不说了,那四大仙域我倒要去问问主事的人,他们对荷华山是什么态度,妖魔如此大规模的侵袭,也不管管,你要有个什么闪失,我看他们怎么向诸天交代!”

“我想仙域那边已经尽力,荷华山不过仙息神脉汇聚之地,我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修灵,芳祖大可不必这样。”

“什么无足轻重,什么小修灵,子息,以后断不许再乱说。”

“嗯。”

“琴魂修炼得如何了?”

“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你安心养着,琴魂必须由你一人铸成,这样才能达到法器的最高境界,尽快将它修炼出来吧,你也好有自己的法器护身。若是此处的青莲灵力不够,便去濡夏仙山。”

“?”

“濡夏仙山里面遍植青莲,聚生了数万年灵力的青莲,你伤好了去待一段时间,对你大有裨益。”

“嗯。”

芳祖欣慰的拍了怕墨子息的手背:“子息。”

“芳祖,您说。”

“前一段时间住荷华山的那个人是谁?”

谁?墨子息愣住,顿了半刻,想起芳祖问的是凌执风:“一个朋友。”

“朋友?哪个仙域的?”

“这个子息不知。”

“我告诉你,月塚的。”

“芳祖?”

“别解释。”

“是。”

芳祖斥责言:“胡闹!”

“是。”

“你可知他是何人?”

“子息不知当时救下的人是月塚之主。况且我与他无冤无仇,逃到荷华山时尚有一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是这样?”

“嗯。”

芳祖见他说的话和未歇他们几个说的差不多,便也信了;要是问那个遥芩,估计还不得给自己兜几个圈子。

“妖魔多年来一直在打你手中那海魄珠的主意,可从未像这次一般大规模行动,你可是犯了什么事?”

“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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