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婚当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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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项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平阳公主赐婚给镇国公兵部尚书李誉的儿子李秦川。
出嫁那一日,皇帝下旨赐平阳公主食邑五千户,满朝震惊,在魏国亲王的食邑才一千户,安乐长公主作为陛下唯一的妹妹当年下嫁李誉食邑才一千户,已经超过普通公主的五百户,而平阳公主竟然是安乐公主整整五倍,这是一种怎样的殊荣。
项念确实也没有想到父皇居然给她那么多食邑,放眼整个魏国,只有超品的赵王才享有五千食邑,那还是对父皇有大恩的亲王,而她居然能与赵王比肩!!!
平阳公主大婚,那自然是十里红妆,光是随行的那一箱箱的嫁妆便从街头铺到了街尾,队伍长的都看不到尽头。
随嫁的丫鬟婢仆更是有上百口人,所以李誉早在晋封镇国公时项辰就重新赐了李家一座更大更恢宏的宅邸,比他父亲李远怀为相时更奢华,之前许多人都在猜测陛下即将要任李誉为相,才给如此恩赏,如今却明白了,原来是公主下嫁。
项念在喜娘的搀扶下与李秦川拜了天地,父母,然后夫妻对拜,礼成之后被送入了洞房,在众位官眷嬷嬷的见证之下,喝了合卺酒,然后李秦川就被拉着出去喝酒应酬外面的客人,房间里的女眷们也出去吃菜喝酒了,只留下了几个项念贴身的婢女。
见人全都走光了,项念连忙让人为她更衣,将一身新娘礼服脱去,换回平日里穿得普通衣服,然后头冠拆掉,她瞬间觉得头轻了不少。
有一个姓费的老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奉命陪着公主出嫁,她拿了一本书走进了新房,却见项念已然脱去了新娘的服饰,急道:“我的姑奶奶,这还没洞房花烛,你怎么就把礼服给换了呢?”
项念不以为意地道:“反正也没人会进来了,怕什么。”
费嬷嬷知道这位小祖宗是天不怕地不怕,连她皇帝老子也不太管教她,她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奉命将书本递上。
“这是什么?”项念拿过嬷嬷手中的书,随意的翻看了两页,震惊了...这书册上画的,与那日在山洞里,她与李秦川做的事怎么如此相像,她脸一红,连忙将书扔到地上,羞涩地道:“这...这画的都是什么呀!”
费嬷嬷拿起地上的书,笑道:“这书上画的都是夫妻之礼,公主今晚洞房花烛,怎可对此一无所知。”
“不...不必了!”项念拒绝道:“驸马早已及冠,想来对这夫妻之礼也是精通一二的,本宫晚上向驸马讨教便行,你还是将这书册拿走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婢女都笑了,连费嬷嬷也笑了,这位公主,看书看得满脸通红,怎么像夫婿讨教便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们不了解,在浮戏山庄那几年,项念但凡有不懂的都是向赵萧或者李秦川讨教,说习惯了,这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费嬷嬷叹了一口气:“既然公主愿向驸马讨教,那老奴就不说什么了,先告退了。”
费嬷嬷走后,项念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也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这些年,她在浮戏山庄虽然也有伺候她的人,但也就一两个,平日里她习惯一个人在闺房里练功了。
虽然今日是她成婚的日子,但是武功还是不能废的,众人走了之后,她坐到床榻上,专心地修练内功,任凭外面熙熙攘攘,她都不为所动,一个人练了好几个时辰。
直到天黑,费嬷嬷怕她饿给她送了点心,让她先垫一垫,她这才将真气收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练了几小时的武功,确实也饿了。
项念吃了几口糕点,看着外面乌漆麻黑的天,宾客们依然还在外面喝酒喧嚣,项念连打了几个哈欠,放下了手中糕点,唤人给她宽衣,本想换上寝衣睡觉的,谁知道,费嬷嬷偏要横插一脚,硬是不让她换寝衣,说是新婚之夜睡觉的衣服不能马虎。
项念不懂新婚之夜的睡觉衣服有什么讲究,因为不懂,就由着费嬷嬷摆布了一下,等穿完衣服对着铜镜一照,惊呆了!
“这样穿成何体统。”项念想着晚上李秦川还是要回房里的,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呢!
费嬷嬷笑道:“新婚之夜都是这样打扮的,公主唇色有些淡了,再点一些。”
“不必了!”项念想着自己穿成这样已然十分不妥当,还要再点朱唇,这实在太不妥当了。
费嬷嬷看着项念明艳动人的脸,想着不点就不点了,便恭敬地道:“公主既然累了,就先就寝吧,驸马想来还要再应酬宾客。”
项念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变扭:“我就寝不习惯有人在旁边伺候,你们先出去吧。”
费嬷嬷也不与她争执,只是在走之前,将她平日里睡觉穿的寝衣都给拿走了,项念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算了,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项念也不想去追究什么,今日各种繁文缛节,加上她练功也累了,确实有些困了,爬了榻,盖上被子就呼呼睡了。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间,项念听到门外有响动声,然后就是李秦川胡言乱语的声音,想着应该是李秦川应付完宾客回房了,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项念揉着眼睛坐起,房间里早就备好了醒酒的茶,她想着李秦川应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就起床给他倒了一杯茶。
李秦川推开门,看到的正是项念穿着那薄薄的纱衣,为他倒茶的模样,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只听到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的声音,门外还有一群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贵族子弟吵着要见新娘子,他怕项念这副样貌被人瞧去,连忙将门锁上,任由外面那群人如何拍打,他都当听不见。
李秦川走到项念身前,盯着她那身衣服,项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将醒酒茶放入他手中:“这是费嬷嬷逼我穿的。”
项念见李秦川神志清醒完全不似醉酒的人,奇道:“你没喝醉?”
李秦川痴痴地看着项念,项念被他看得有些恼了,眉头微微醋起来,李秦川连忙喝了一口茶:“我内力深厚,酒是喝了不少,但是借着上茅厕,用内力将酒气全都逼了出来。”
难怪如此清醒,没喝醉就好,不然她晚上还要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那就太麻烦了。
“我困了,先睡了。”说完,项念爬上床,继续睡她的觉,可她刚闭上眼睛,还没睡着,就听见李秦川在外面弄出了不少声响,项念不知他在做什么,正想让他轻一点,却发现他已然宽去了外衣,爬上了床,并且放下了床帐,然后往项念的被窝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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