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解救表弟 (第2/2页)
令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要不是你们天朝送去公主和亲,我这个楼兰太子妃怎么会被挤兑得沦落至此,哪里轮得到这个吐蕃人来羞辱我!”
令蕊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李潇然动了恻隐之心,让人放了苒苒。苒苒扶着令蕊安慰她。
额尔烈的侍卫说:“我们王子什么时候羞辱过公主,王子不远千里找到这里来,王子会对公主好的……”
苒苒回答:“我二姐不愿意嫁那么远,王子就别勉强了。”
李潇然说:“西域有句话叫强摘的葡萄不甜。凡是我大唐地界,由不得任何人胡来,萧小姐既然不愿意,任何人不得勉强她。”
李潇然又指了指地上的额尔烈,王庆说:“萧大夫,请放了这王子吧!难不成我还把他抬出去。”
令蕊给了瓶解药,“让他嗅一嗅就好了。”额尔烈嗅过解药后立刻就能起身了,然后拉着令蕊说:“福乐公主,你能嫁给我吗?”
令蕊果断甩开他的手说:“承蒙王子错爱,我无福消受,请王子成全。”
“额尔烈王子请回!王庆,送客!”
青山送令蕊回都护府,芸娘和苒苒在门口等着她。令蕊回去就把衣服脱了,泡了个澡,窝在床上吃芸娘做的米糕。
李潇然觉得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于是请令蕊去了前厅。
李潇然浅笑,王庆招手,侍卫把格力王子带了上来。格力王子跪在地上拜见睿王爷,然后就爬到他跟前抱着他的腿说:“王爷我是冤枉的,您要我做牛做马都行……”
李潇然无动于衷,令蕊走过去踢了格力一脚,使了个脸色,让他稳重些。格力转头抓着令蕊的衣角说:“表姐救我,表姐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到时候倒霉的是你父兄……”
令蕊低下头,表情冷淡,无动于衷。
格力大概是被折磨得要发疯了,转头爬到李潇然面前,指着令蕊说:“她,我表姐,萧令蕊,她是我姑母嫡出女儿,逍遥王府的福乐公主,她父亲就是驻守北边的逍遥王爷,他弟弟是李元忠的义子,她比我对王爷有用……”
令蕊气得脸色发白,苒苒跑过去将格力推倒在地,说:“四王子也该出息些。都是自家亲眷,何至于此!”
格力又说:“她们两个师从西域萧神医。”
王庆说:“萧神医前两年已经故去,据传她只有一个女弟子,看年龄她们两个也不像。再说了,萧神医悬壶济世,一辈子未婚配,哪来的后人!”
格力连忙解释说:“萧神医与令蕊曾祖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父亲唤萧神医姑奶奶,令蕊称呼她老祖宗。老祖宗一生未婚配,令蕊的父亲母亲给她养老送终,她唯一的弟子就是苒苒的母亲,苒苒从小学医,令蕊在老祖宗跟前长大,懂药理,留下她们两个给王爷解毒。我是个没用之人,王爷还是放了我吧!”
老底子被人揭了,令蕊气愤不已,飞腿一脚把格力踹得老远,他嘴角直流血。
李潇然不以为然,认为他们有可能在演戏,眼神里满是鄙视和不屑。格力又说:“我和锦月是庶出,我们加起来也没福乐公主萧令蕊有用,她父兄有兵权。王爷抓她准有用。”
令蕊又是飞腿一脚出去,格力脸着地,这下不能说话了。
李潇然起身凝视令蕊,问道:“你是萧神医的后人?”
“是”令蕊回答得很干脆。
王庆又问:“那萧神医的医书上可有写解毒之法?”
令蕊回答:“有,还是我师祖亲自医治好的。可那种概率极低,能有这种好运的人很少,师祖也只碰到过一次。”
“要是萧小姐替本王解了毒,本王便既往不咎,放过你的表弟表妹。”李潇然倒也干脆,不拖泥带水。
令蕊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苒苒,为了父兄还是得收拾这烂摊子,毒害皇子这样的大罪,一旦天朝发难起来,恐怕国之不国。令蕊郑重地拱手行礼,“我愿意留下来,全力以赴助王爷解毒。”
“很好,有萧神医的后人相助那就无虞了。”格力吐了一口恶心的血水,捂着肿胀的脸,含糊不清的说:“兰桂坊能还我吗?”
令蕊暴躁起来了,说:“把他拖出去往死里打!”
王庆愣在那里,李潇然道:“还不快去。”
王庆把格力拖走,他嘴里啊啊地,不知道说的什么。
李潇然道:“萧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兰桂坊就给你了,你自行处置。”
“谢王爷!”
李潇然使了个眼色,王庆道:“萧小姐功夫不错,能从一等侍卫手底下逃脱,王爷不能运功,不能动武,以后就麻烦萧小姐近身照顾王爷。胡大夫就留下为王爷看诊制药。”
“是”,两位少女同时行礼。
令蕊屈尊降贵,从养尊处优的公主变为侍卫,她一点也没觉得难受,反而坦坦荡荡。她一有时间就看医书。
令蕊写信给楼兰军营的舅舅,让他派人去把老祖宗留下的《芳草集》送来,再派人去找寻常幽冥花的种子。幽冥花本是一种寻常无毒红花,这种花喜阴,后来吸收了土里有毒的物质,这才变种,一株开两朵不一样颜色的花。
一天令蕊正在看书,芸娘来通报,“请萧大夫去书房一趟,王爷在书房等您。”
令蕊连忙起床梳妆打扮好,去了李潇然的书房。
李潇然正在看刺客的口供,令蕊款款走来,小脸睡得红扑扑,睡眼惺忪,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问道:“王爷之前不是不准我进书房吗?”
“本王改变主意了。”
令蕊在太师椅上坐下,这张枣红色的书案放着几本厚厚的书,还有几张墨香扑鼻的纸,看样子是刚写的。
“你本是公主,无需惧怕任何人。你这么怕本王,是忌惮本王对付你父兄吧?”李潇然放下手上的纸,看着令蕊问道。
令蕊头压得低低的,回答:“是。”
“本王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令蕊抬起头,眼睛水灵灵的,忽闪忽闪的。李潇然说:“你也无需装药师在本王身边打探消息,你只要把本王的毒解了,本王承诺,只要你父兄不犯上作乱,肆意挑起战争,本王是不会对你们出兵。但是本王中毒之事你要保密。”
令蕊半信半疑,站起来研墨,咬着嘴唇,大眼忽闪忽闪,李潇然拿她没办法,拿笔写了:三年之内不动楼兰国出兵。
令蕊在一旁晃着身子,李潇然看她那精灵模样,又不声不响从抽屉里拿出官印盖戳。不等他动手,令蕊连忙接过那张纸条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收好,屈膝行礼,“谢谢王爷!王爷千秋万岁!”
“你这个细作,太不合格了,漏洞百出,也不知道派个机灵的来。”李潇然用余光瞟着她说。
“是元忠伯伯派我来的,要罚就罚他。我已经伪装得很好了,是王爷太聪明了。”
李潇然被她逗乐了,说:“好,李元忠过几天就要来此处,本王定要重重罚他。”
令蕊笑呵呵地说:“听说我表姐要搬过来了,王爷要清心寡欲,起心动念皆是错……”
李潇然拿着书要砸令蕊,她一溜烟的跑了。李潇然又好气又好笑,放下书,扶额笑着。王庆进来说:“王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很久没看您这么笑过了。那个萧大夫捧着什么宝贝,笑得都撞树了。”
“撞树?把那树砍了吧!”李潇然吩咐。
王庆还没反应过来,李潇然说:“还不快去!”
王庆和青山一边抡起斧头砍树一边嘀咕,“萧大夫撞着树就要砍树,她要是撞到我们,那不是要把我们两个砍了?”
“你少说几句,王爷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测的。”青山话语少,老实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