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引狼入室 (第2/2页)
二驴子紧紧的握着拳头,真想一拳打在他那卖弄风情的小白脸儿上,对!就是小白脸儿!二驴子听着他满嘴的胡言乱语,心里暗骂:“纯粹就是一个靠卖屁股混日子的小白脸儿。”
可是,他那紧握的拳头,并没有打出去,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口一个恩公的叫着,你不能就因为讨厌人家说话的方式,作为打人的理由。”
二驴子正在心里暗气暗憋,调理自己混乱的气息,紊乱的心神,尽力不让自己过于冲动,谢春芳那边说话了,“小吴啊,别尽顾着说话,赶紧先吃饭吧,过一会儿,这面一坨了,就不好吃了。你放心,姐在这里答应你啦,就凭你这么能说会道的,以后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谢谢姐,不,谢谢我的女神!”说着,端起了削面,同时,对着谢春芳抛过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二驴子就一直在他俩对面那么站着,几次想要伸手削在对面那个可恶的狗头上,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桌子,亏得他没有练什么大力金刚指,铁砂掌一类的硬功夫,若不然,人家饭店的那张桌子,早就被他抓成了齑粉。
谢春芳看出了二驴子愤懑的心情,却没有点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着什么急啊?难道就连等小吴吃饭的这么会儿功夫都等不了啊?”
二驴子紧闭着嘴唇,鼻子里重重的喷出了一口长气,他真想化身哼哈二将,一口气就把对面那个一边吃着面,还一边对着他身旁的谢春芳眉目传情的那个小白脸儿喷死。
好在,对面的小白脸儿还真是饿了,本来这家伙吃饭还是比较斯文的小口吃饭,细嚼慢咽。但是,今天,他狼吞虎咽的,三两口就把一碗刀削面,外加一个鸡蛋,吃的干干净净。
但是,在对面的二驴子的眼里,他那是拿着他身旁的谢春芳当菜伴饭吃呢!他二驴子也体验过那种秀色可餐的感觉,所以才一直对着对面的小白脸儿怒目而视。
直到看到小白脸儿放下了面碗,二驴子立即站了起来,去拉对面的谢春芳,“行啦,春芳,咱们走吧。耽误的时间不短了。”
小白脸儿刚刚吃完了面,正要惬意的伸手拿起餐巾纸擦嘴,见他们两个人要走,忙站起来追在身后,“恩公!女神!您还没有给我您俩的联系方式呢,我到哪里才能找到您啊?”
二驴子大踏步的拽着谢春芳的手往外走,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可恶的小白脸儿了,还想要什么联系方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可他拽住了谢春芳的一只手,谢春芳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用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名片,回身远远的抛给小白脸儿,并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挥手告别之间,还留给了小白脸儿一个灿烂如花似玉的笑脸。
小白脸捡起了地上的名片,闻着上面留下的淡淡的香水味,激动的对着它亲了一口,若不是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他一定会张开双臂,仰天大喊:“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发财梦终于来啦!我的幸福时光总算到啦!”
但是,他终究没敢那么做,他怕大街上的那些人,把他当作神经病给送到精神病医院。他捏着他的拳头,在胸前轻轻的挥了一下,嘴里小声的喊了一声:“耶!”
谢春芳的一举一动,二驴子在前面并没有都看到,但她迟滞的脚步,二驴子还是猜到了什么?他脸色铁青,他心情愤怒,他真想对她狠狠的打她一巴掌,以发泄对她刚才水性杨花,举止轻佻的表现,但他不敢,虽然身边的这个女人,二驴子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女人,要一辈子都会对她好。可是,这个女人,对他二驴子,却始终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二驴子总是没有那种稳稳的抓在手心里的感受,仿佛她就是一条在水里欢快游动的鲶鱼,每当二驴子认为已经紧紧的抓住了的时候,转眼间,就又从手心里滑走了,这种微妙的生活,谢春芳倒是活的越来越滋润,那张小脸儿都越来越焕发出光彩,可是他二驴子呢?说他幸福吗?他应该是觉得很幸福了,生意顺心,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相伴,他二驴子常常感叹,有了这样的神仙日子,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
但是,那种始终让他抓不住的感受,却也总让他有时心里不踏实,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而这个小白脸儿的出现,明显给了他二驴子更大的危机感。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家伙,已经向她发起了进攻,向他发起了挑衅。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虽然,他是他们俩公司的总经理,但是,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有,连他自己的公章,银行卡,都在谢春芳的手里攥着呢。说起来,他二驴子是公司的总经理,可以随意的指挥工人们干这干那,但是,他现在感觉,自己还不如那些工人们呢。那些工人,他每个月还要发给人家两千块钱的工资呢,可他二驴子呢?虽然说是这个公司有他的一半股份,公司里赚的所有的钱,有他的一半,但是,他连个钱毛儿都看不到,甚至连银行卡里的数字变动了多少多少,统统的都不知道,因为,银行卡,在她的手里。
他为了爱,献出了自己的所有,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为爱痴狂付出的奴隶,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作为奴隶的权利也要被抢走了。
他,除了愤怒,自己在心里锤打自己,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他不能随便找个人打一顿,自从出了大狱以后,他一直都在告诫自己:“现在是法制社会,打人是有成本的,只要做了,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对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更不能打,他怕一打,把这个女人打跑了,再也追不回来。也不能打,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