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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大胖妮子(上) (第2/2页)

纲一愣,单论玄武,此人未必更胜一筹,但胜在悄无声息,谁都没有发觉。

纲消息灵通,转身与之对视,眼光的满不在乎,叫人不爽:“韦老师吗?您作为‘考域维稳人’,随便就插入战局,我若一时失手,把控不住,您只怕要后悔莫及了。”

韦一笑,满是轻蔑。

“你!”纲气急败坏,转而向韦出手。

纲出手狠毒,几乎不留余地;

韦只是避让,像极了‘考域维稳人’应有的容忍与气度;

倒地的选手,拱手致谢:“多谢韦老师,来日登门求教!”随即他起身“出局”,因为胜负已分,纲就不会再纠缠。

果然,纲停手。

“传闻前不久,韦老师与玄老干了一架,玄老是毫发无损,您却伤得惨烈。说一句‘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好像也不为过。

所以刚才我还诧异:您竟这么快就复原了?结果切磋了才知您已玄武倒退,如今只剩五级之势。”纲嗤笑。

韦无语。

“想来也是有趣,小孩子才逞强呢。您若想倚老卖老,请务必提前告知。不然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丢的。”纲洋洋自得。

这话中的口气、开口的神情,想清晰描述,真叫人词穷,打个比方:

这话若出自窈窕女子之口,就可以称作“妖艳贱货”;若出自清冷女子之口,可以论作“孤傲、乖张”;但——

纲强壮彪悍,男子的身形、女子的傲娇,一言难尽的违和感。

这时倒不如简单的一声“哼!”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后甩了膀子走人,最好再来一根烟,老烟叶子点上;一阵风吹来,烟花渐欲迷人眼,这样才带感。

韦的内心天马行空,不由得嘴角轻扬。

见韦晃神,还笑得像个孩子,纲以为她是羞愧得不知所措,可能是要疯了。

遂心满意足地离开:“别再跟着啊。真惹急了我,绝不手下留情。”

可惜,纲失算了。

韦很固执,固执得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一天里,纲的每一次与人对决,前半段不见踪影,但一到后半段,韦就出现在身后。

不过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她只远远观望,像是深知实力悬殊,就不敢靠近:

若纲出手克制,她就默默转身;

但若纲出手犀利,她就迅速加入,给失败者留出“安全出局”的时间。

而且韦绝不缠打,一旦成功,瞬间逃之夭夭。

纲觉得被干扰,虽然无碍输赢,但像一个蝇虫,围着自己嗡嗡乱作。

这种烦躁感,该如何形容?

常说“白驹过隙”形容时光飞逝,但今日,纲觉得时光走得格外缓慢,这“白驹”大概被打瘸腿了。

所以纲心想:要把韦赶出局,只要有她在,就连一向快意恩仇的对决,都变得黏黏滋滋,叫人不爽快;

但她是维稳人,“安全出局”说不定可以重新返回,所以——

何必多生事端,一击毙命就好。

此时天色渐黑,黑到华灯初起,光影错落。

一整天的抗衡,差不多至此告一段落,各回各家:

向左客栈林立,是选手的休息区,主线路径;

向右道路蜿蜒,穿过棚区,也就是集训场,到达“静驿”——维稳人的汇集所,旁线路径。

纲向左回到客栈,今日破天荒,竟是第一个回来的。

客栈老板有些惊讶:咦,这是晚上另有安排,还要再出去吗?

果然见多识广,猜的不错:纲辗转又从一条小路,向右挺进。

纲在必经之路——棚区守株待兔。

她觉得韦不会径直回去,说不定正在街口兜兜转转,查看是否有夜间出没的选手,不去遵守那条“不成文的规定”。

纲是恭候大驾;韦却姗姗来迟。

待韦穿越棚区之时,已是深夜亥时,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就连“监事厅”里,也只留下雪无痕一人。

她有些揪心:纲是她“三人之选”的仅剩者,肩负其余两人的获胜票数,此时已遥遥领先其他组队,

所以只要安稳地待到比赛结束,不参与任何的对决,那“考域的主考之位”与“暗部组长”,就是囊中之物!

可是为什么,纲好像没有收手的觉悟——

纲跟随韦的脚步,走进宽阔的集训场。

这是纲的第一次进入,它的后门,距离“静驿”一墙之隔;

里面空荡荡,似乎没有杂物,只有靠边耸立的空架子,一尘不染;

虽有三五扇窗,月光流溢,却叫人感觉压抑,就像此处已封存许久,空气浑浊得稠厚。

(这就说不通了,既然月光流溢,空架子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打扫,那这里的空气又何来“稠厚”之意。除非这“稠厚”的,并非空气,而是——嘘)

纲没有上心:狙击的目标近在咫尺,哪有分心的道理?

纲逼近,也拔出佩剑,月光清冷,与剑上的寒光交相呼应,晃得韦再不能视而不见。

韦转身:“终于来了。”

“韦老师是准备放宽心休息了吗?”纲觉得滑稽,

“您是不是觉得身为‘考域维稳人’,我这种参加选拔的选手,根本不敢拿您怎么样?”

“怎么会?”清脆女声,韦摘下面具,“我也是选手,谁都没有免死金牌。”

这一刻时光静止,夜色静悄悄,静得叫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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