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程野藏得有点深 (第2/2页)

“不是报答，那你想让我做什么？”苏默犹豫着开口。

“不想让你做什么，只是告诉你，离冥那人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程野脸色严峻，凝眸叮嘱，没来由的，他觉得苏默会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而那阴谋会与冥有关。

“好人？”苏默轻嗤出声，眼中有冷意闪过，“怎样的人算是好人，怎样的人算是坏人，好坏之分全凭人类自己心中形成的一套判定标准，你觉得他是坏人，是因为他的存在损害了你的利益，如果他对你有利，你还会说他不是好人吗？”

苏默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一句话，她至今依然记忆犹新：正义？邪恶？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正义能够战胜邪恶，不过是因为邪恶是由正义定义的。

年少以为正反势不两立，头脑简单地认为，站在正义这边的，永远是好人，而公然举反棋的，则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长大后亲身经历过黑暗才知道，这条判断法则是多么得荒唐可笑。

以正义的名义行作恶多端之事，古往今来，从来都是高举“大爱无疆”的“大善人”，名利得了大半生，临进棺材一脚，被人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净，那颗黑得不能再黑的心脏，放在倾盆暴雨下洗刷了半月有余，依旧不见一点红心，只觉黑亮得刺眼。

程野见苏默眼中有沉寒，心知自己刺痛了她心中某处不得见人的伤疤，懊恼不已，将声音压低些，对她解释道：“我跟他没有利益冲突，同在死域，只是有点小摩擦而已。让你防着他，是因为冥这人做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迄今为止，你是唯一落在他手中还能活着的人，我担心他对你有企图。”

程野说冥对她有企图，苏默认真地想了想，想起了那人那天晚上对她说过的话，程野说得不错，那男人确实对她有企图，想认她当妹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死域……苏默在心里念叨着这两个字，乍然想到程野方才话中的显意，惊讶地问道：“你是死域的人？死域是什么地方？”

程野摇了摇头，简单说道：“死域是一个地方，不是一个组织，在那里，只要有能力，人人都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你的能力与冥相比，谁更厉害？”苏默暗自思忖着，又补充道：“我是说身体素质方面，而非脑力。”

程野想了一会，方道：“不相上下。”

“所以，”苏默刻意顿住，转身盯着程野的眼睛，准备炸一炸程野，看似笃定地道：“几个月前，在御景的大厅里，你是故意输给皇甫爵的。”

程野的眸子状似无意地闪了闪，脑筋高速转动，思量着如何搪塞过去，但眨眼间又想到他今日来的目的，本就是让苏默知道他真正的实力，这会儿居然还想藏着掖着，他简直是有毛病！

但时隔几个月，当初的小把戏被人拆穿，还是有点小尴尬，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呵呵，你这都能记得，记忆力真好。”

苏默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嘴巴在脑子发出指令前已开口：“为什么？”

她入狱前，记得这俩人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出狱后，见这两人相处得还算是融洽，根本不像是有仇的样子。

程野，为什么要在皇甫爵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