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生之我是学霸 (第2/2页)
月盈笑着道:“昨日谷大人和鹤公子出谷采买了不少东西,给姑娘捎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儿,今一早便送了过来。有样点心是鹤公子亲自打包带回来的,特意吩咐奴要热着给姑娘吃。姑娘今早可要吃么?”
南弋一愣,想着原来昨日没见到鹤惊寒,原来是和谷尘出谷买东西去了。
这采办东西,按理说也可以交代下面人去办,谷尘怎么特意跑了一趟?她家师兄还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南弋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来玉鸣山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这段日子可是肉眼可见的知道谷尘和她师兄关系好得不得了。
她总是常常见到她那师兄经常带着食盒去谷尘那儿用膳。说起来,这两人的院子离得不近,鹤惊寒也愿意跑。
不过,南弋倒是对谷外面的吃食有兴趣。她在子霄谷多年,倒是从未吃过外面的东西。
也不知,这谷外是什么样子……
一晃儿半个月过去,也不知阿落他们如何了。
从谷里到玉鸣山,得要绕过余夫子的半日山。当初夫子教授她剑法,她每个月得要偷偷去夫子竹舍两次。那山上的地形路线,她再熟悉不过。
只是以后,她恐怕也没有理由再去了。
夫子的剑法的确精妙,其中的力量和柔韧相互拉扯,将其融入到了每一招每一式。
在上次的考核中,她才用了五分所学,便毫无悬念地压制打败了对手。
她觉得自己远远不及夫子十分之一。
如今夫子有脚疾,如果夫子是在全盛时期,现在的她恐怕只能接下夫子十招。
南弋低头看了看手中普通不过的剑,忽地紧了紧手掌。
她要加快速度了,还要做一些改变。
一则,把夫子传授她的剑法给运用的熟练于无形,做到无招胜有招。再者,她想要将上辈子她所学的搏击、反侦察等等融合于剑法之中。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即便不能达到她所要的效果,也要为这剑法增添几分厉害之处。
她不可能永远被困在这山谷里。
接下来的几日,南弋便整日泡在了炼丹房,有时候更是半夜才回去。
这一日,鹤惊寒在入清风堂的路上,碰见了提着食盒的月盈。
月盈见了,行礼道:“奴参见公子。”
鹤惊寒瞥见她手里的东西,“你这是往哪里去?”
“回公子的话,已经过了正午,奴正要给南弋姑娘送午膳。”
“师妹她还在丹房?”
“姑娘这几日整日待在丹房,午膳晚膳都是奴送的。”
鹤惊寒一听,不禁皱眉:“晚膳也是如此?”
“是。”月盈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家这姑娘,像是魔怔了,整日不是炼丹就是想着炼丹。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将自己关到屋子里又开始钻研。
这样下去,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鹤惊寒一路走到清风堂,入了后院,便看见药王悠闲地躺在藤椅上,脸上用蒲扇挡着阳光,好不自在。
知晓药王午睡的时候还没到,他走到药王身边轻声唤了一声药王。
“师父。”
药王懒洋洋的,“乖徒儿,何事呐?”
“福安衣服不耐穿,这已经是入春了,便想着给他量量尺寸,做些新衣裳。”
药王哼了一声:“那臭小子,这几日整日不见他踪影,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每日饭也不好好吃,话也不听,就知道拔我的药草偷我的丹药,我想想前几天的……”
鹤惊寒伸手捏了捏额角,自家这师父,果然是一刻嘴都不能停下来。
等到药王终于停了下来,鹤惊寒这才道:“师父可知小师妹这几日在做什么?”
药王摸了摸胡子,“自然是炼丹。”
鹤惊寒一听,惊讶道:“师父,这怎么能行?师妹来玉鸣山才多久?您便让她去炼丹?”
因为入春,他这些日子便一直在照料药田的草药,不常来清风堂。
师父如何教授南弋炼丹之术,他的确不是很明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个月师父便让南弋开始炼丹。
丹师从小学习识药,再者才是炼丹。没有数年基础,哪里能谈得上炼丹?
“大徒弟,你是信不过你家师父么?”药王摇着他的藤椅,扇着手中的蒲扇。
“惊寒不敢,我只是担心师妹才接触炼丹之术不久,如此急进,怕是压力太大。方才路上,师妹院子里的侍从与我说,师妹整日不出丹房,连膳食都不按时用。”
药王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示意鹤惊寒坐着。
“你一向是个细心的,我且问你,当初我让你去子霄谷选药童,你当时是否留意过弋丫头?”药王道。
鹤惊寒坐在一旁,想了想才道:“第一轮考核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师妹。”
“参加第一轮考核的人很多,许多人在考核一半的过程中便失了方寸,急躁心切。师妹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鹤惊寒说着,倒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药王看着他的反应,微微笑着道:“第二轮的考核其中难度你也是知晓的,如果说一个人从未接触过草药,却能够将考核的要求全部达到,你想想,这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的。”
“师妹天赋异禀,当日便是做到了。”
药王的藤椅依旧吱呀吱呀地晃着,“你再想想当日的情形。”
“这考核看似有先后之分,可从头到尾却环环相扣。弋丫头能够通过第二轮,这就说明,一则,她很聪明。发现了第一轮考核的陷阱,并且提前做了准备。二则,她能够成功通过第二轮考核,说明呐她善于记忆,知晓变通和运用。能够利用第一轮考核所记忆的草药形态,在几十种或是干枯或是新鲜的草药中将不同药性的药草分捡出来,这本身考验的,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毕竟,当初我设置考核题目的时候,也未曾想着有人能够完全答上来。”
“……”
鹤惊寒就知道,他家师父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你师父我呢当初的确是兴起才收了弋丫头当徒弟,那日她能够毫无经验地把清梦丹给炼制出来,我便不能用寻常方法来教授她炼丹。”
鹤惊寒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师父将青玉药鼎送给师妹,也是这个打算?”
药王叹了口气,慢慢起身,背着手道:“我这数十年只钟于炼丹一事,也算是有所钻研所得。你自小便被我悉心教导,如今以你之才,也可以独当一面,故而想让你接受我的衣钵。”
“这些时日,我也观察过弋丫头的品性。除却她善于记忆,头脑灵活之外,也是个踏实肯干,能沉的下心来的人。但是,她与你有些不同。”
鹤惊寒静静听着药王的话,又想起了当日考核,站在人群之中却桀骜一身的人。
“她有野心,身上也有不服输的硬骨。”
药王继续道:“青玉药鼎本就特殊,我虽能用它,可是终究与我没有多少缘分。你的性子多有些温吞柔和,自然也不适合你。那日我回到玉鸣山,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弋丫头可以试试这青玉鼎。”
药王笑了笑:“你这几日不常来清风堂,你可不知道你这小师妹,聪明得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我那药书上百上千册,她倒是像喝水一般的速度挨个给它通通看了一遍。为师有几次随即考了她给我背诵,不曾想只字不差。进了炼丹房,我给她一一讲解了工具用法,演示了一次炼丹过程,让她也操作一番,你猜猜,结果如何?”
“莫不是师妹一次便成功出丹?”
药王大笑一声,又扇了扇:“不错。所以,我便想着不如让她放手去做,让她一心捯饬那青玉药鼎,或许有朝一日,会有了不得的成就。”
鹤惊寒还是皱眉:“师父的打算的确有道理,可师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般好学,吃饭休息皆不正常,长久下去会坏了身体。”
药王摸了摸胡子,点了殿头:“这带孩子我的确没什么经验,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明日开始,以后咱们师徒三人就一同用午膳,师父也给她念叨念叨。”
“也好。”鹤惊寒道。
“想来当年你跟着我的时候,也才七八岁,比你师妹这时候可小多了。也不知为师是如何把你养成这般身体结实健康,个头高大的。”药王摇头叹了一声。
鹤惊寒一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指望他家师父好好养着师妹是不能了,他这做师兄的,看来要多费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