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报仇雪恨 (第2/2页)
雷横大喜,一把将徐槐按在马背上,抽出马鞭,当众抽打了起来。
“一鞭,两鞭,三四鞭。”
“等等,你们不能打我,我是朝廷命官。”
雷横想不到自己的复仇可以来的这么快,原本以为要到明年春天击败云天彪大军才能有机会攻入县城,向这狗县令和他的姘头复仇呢。现在立刻就能复仇,何须再等!
“五鞭,六鞭,七八鞭。”
“停,停,我是两榜进士,儒家门生,哎呀,请轻点!”
虽然不能一刀杀了这对狗男女泄愤有点可惜,但天王如此处罚自然有他的道理,梁山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山贼水寇,自有一套规矩。而且,你说停就停,我的面子说:不要停!狠狠打!
“九鞭,十鞭,十一鞭。”
“雷都头饶命,那里打不得,打不得呀!”
雷霆打的更加顺手,也更加狠了,一鞭子下去,后衫开花。
周围百姓也都跟着数了起来,徐槐为了巴结上司,收秋税的时候咬人可是很疼的。只是因为天王的武装抗税令来的及时,未有时间作恶罢了。
原来县令老爷被打的时候,也是这个怂样啊。
“十三、十四、十五鞭,鞭辟入里都不见!狗官,你欠我的账清了。”
雷横在万人注视下完成复仇,一扫自己当时带枷示众的屈辱。想不到我区区雷横,竟然也有一天可以效仿张飞爷爷鞭打督邮的壮举。而这,都是天王哥哥给自己的机会。
“叮,亲和度+5”
晁盖暗暗点头,悄悄打开精神扫描一下,又收割了一波。
“狗官,念你未伤天害理,且留你一条性命。若是以后再有害民之举,定取你项上人头!滚吧。”
徐槐颜面尽失,面对周围鄙视的目光,低着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的轿上,喊道:“快回府,回府!”
县尉赵能见晁盖没有阻止,急忙吩咐轿夫,抬着就走。这地方太凶险,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轿内徐槐狼狈的神色一扫而空,露出张狂的神态,喃喃道:“哼哼,晁盖不过如此,被我徐虎林略施小计便瞒过。回去之后,我要立刻向朝廷上书,举报那云天彪通敌之罪!”
县令大轿刚走不久。军营中拉出来四车军资,和千石粮食。
晁盖拿出了自己的传统艺能:分粮、发钱。
“各位乡邻,等待多时。凡来此之人,皆可领取粮食一斗,发完为止!”
晁盖慷他人之慨,毫不客气。
“这些都是我们的粮食......”
宋仁心在滴血,进入腊月,粮食运送不易,这千石粮食好不容易才运来,大家要过个却吃少喝的穷年了。
那些军资被打开,近几千贯的军饷,八个大箱子里,装着黄灿灿的都是铜钱。
“散于众人!”
带不走的东西,晁盖从不怜惜。
“好嘞!”
刘唐、雷横、刘麒、刘麟四人,站在马车上,驱赶着走动,朝着四个方面把箱子里的铜钱,抓起一把,撒向周围的众人。
“天王发钱啦!”
“哗啦啦!”
“谁捡到是谁的!”
“哗啦啦!”
刘唐穷了一辈子,劫了生辰纲也是偷偷藏起来没有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豪气过,一把把的铜钱撒向众人,这才真正的豪气。
刘麒、刘麟也心情激动,他们今天一天的经历,比之前二十年还精彩。谁能想到六骑就能敢向万人冲锋?谁能想到竟然还能万人军中擒拿敌首?谁能想到还能发号施令鞭打县令?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豪横到一把把的往外撒钱!
这种事情,任何一件都可以作为谈资吹嘘一整年。
当年老爹要是有天王这样的豪气,也不会被那高封欺辱,背井离乡了!或许跟随天王,自己兄弟也能像那雷横一样,回乡复仇,鞭打高封?
“那些都是我的钱!”
云天彪愤恨不已。自己好不容易向应天府讨来的军饷,结果都为晁盖做了嫁衣。
刘唐、雷横、刘麒、刘麟四人坐着马车,转着圈的撒钱,一开始还只有村民在捡,后来有些落到官兵脚下,他们偷偷的用脚踩住,想等结束再拿。后来落入的越来越多,官兵也顾不得了,纷纷加入捡钱的行列。
“不要捡,不要捡!你们是官军,要脸面。”
“脸面才值几个钱?你们吃肉,我们喝口汤都嫌?”
“那是我的,我的。”
“去你的,落在我脚下,就是我的。”
......
宋仁、风会、傅玉等人无论如何约束,也都难以再保证秩序,现场阵阵欢呼,乱成一片。
“难怪历史上,撒钱破敌,先败后胜的案例屡见不鲜。将领喝血,士兵贫困,见钱如何不亲?”
晁盖开着精神天眼又趁机收了一波。
粉丝+1,天命值+1
粉丝+1,天命值+1
......
涨涨,给我涨!
能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晁盖以前的基本盘,以前收割过一波,所以现场万人,不过才新割了两千多,其中还有四五百对他有好感的官兵,这倒是是个意外之喜。
半个时辰后,见钱粮分发差不多了,天命值也收割完毕。晁盖向周围百姓一抱拳道:“多谢各位乡邻高义,如今这宝塔得上天庇佑,擅动者,必遭天罚。大家可安心散去,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我们信天王,天王自去!”
“这宝塔果然是灵验,以后看谁还敢动歪心思。”
“天王是不是也得上天庇佑啊。”
百姓议论纷纷,四散而去。
待百姓疏散完毕,晁盖招呼众人拉着云天彪一路向北而去。
“留下云总管!”
“放下父亲!”
众将一路跟随,到了埋伏圈的外围,晁盖向董平一使眼色,将云天彪推落下马。
“你这种媚上、软弱、心胸狭隘的货色,也敢自称酷似关羽。真是给汉寿亭侯蒙羞。”
抛下这句话,晁盖驮着朱仝,六骑疾驰而去。
“总管!”
“父亲!”
“大人!”
众将校将云天彪救起,只见云天彪已经气的脸色发紫,牙关紧咬,半天蹦出一句:“晁盖!我与你势不两立!”
众人表情晒晒,两人自从见面,确实没有同时站立过。他们带着云天彪返回大营暂且不提。
县衙内,徐槐得知云天彪被放归,立刻跑回书房,继续写自己的奏章道:
臣,县令徐槐自到任以来,用时三月,修兵戈,齐民心,城防坚固、仓储充盈,兵精将勇、吏民安泰。
自西路征讨大军驻扎以来,臣亲赴梁山,面训众贼,以正出师之名。众贼被驳,无言以对、羞愧难当。
有头领晁盖面露惊愕;有军师吴用满脸惭色。一众头目,无不人心惶惶。
此后,臣小试锋芒,策划独龙岗之战,擒杀贼兵六千余人,缴获器械马匹无数,有贼头目雷横于交战中身中六箭,险些丧命。
然,入冬以来,云天彪军纪松弛,兵无斗心,将无战意。更有甚者,勾结贼寇,里应外合。梁山六万余人攻城,最终郓城陷落。
臣孤身驻守县衙,厉声斥贼,贼惭愧而退,县城毫无损毁,百姓高呼青天。
今,郓城百姓盼朝廷大军,如天旱盼甘霖,孤儿盼父母,望朝廷早日发大兵围剿梁山,以靖太平!
臣泣血再拜!
徐槐粘着自己后面的鲜血,最后按了个血手印。我徐虎林的血,不能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