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背叛东林党 (第2/2页)
史可法既失望且气愤地说了起来。
朱慈烺点首:“史卿所言没错,钱谦益,你怎么到现在还欺瞒孤,孩视孤?你如果没有同意这奸计,且只是畏惧史爱卿权势不敢揭发不敢阻止,那干嘛要殉死?”
钱谦益愣了愣,就指着柳如是:“殿下,这都是这个贱人瞎说的啊!”
“臣何曾要殉死?”
“她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摘干净自己而已。事实上,臣投附建奴的事,就是她撺掇的,她就是建奴的细作,臣只是被其美色所误,而误信了她的花言巧语,认为投附建奴真的能施展一生才学抱负,可哪里想到她会先倒打一耙,把自己摘个干净!”
“殿下,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柳氏,一介风尘女子,其身肮脏,其心也肮脏,婊子无情,皆如此例也!请您明鉴啊!”
柳如是也同样愕然地看向钱谦益。
她没想到钱谦益会这么说她,会这么污蔑乃至侮辱她,而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罪减轻,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全,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让柳如是是越发的觉得自己看错了钱谦益,也就不由得满脸痛苦地问道:
“你既如此不耻于我,那你为何还称我以柳君,为何还说我是你知己,我又何曾给你说过要你投附建奴,我甚至到最后一刻还愿意陪你殉死,你怎么如此无情无义?!”
钱谦益没有理会柳如是,只摇尾乞怜一般地朝朱慈烺叩首:“殿下,您明察!”
朱慈烺道:“疑罪从无,孤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有图谋不轨之意,只是有史爱卿这一人证,算是间接证据,故孤且不以此罪问你,但按照同样的道理,你说你投附建奴,是柳如是撺掇的你,还说柳如是乃细作,你可有证据?至少孤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你钱谦益的降表在这里!”
钱谦益愣了片刻,道:“殿下,这还需要什么证据,这柳氏一贱女,只要有怀疑那就该判为是,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啊,又何必在细究什么证据呢。”
“这是你一个饱学之士该说出来的话?”
“还是说,东林的人皆是如此?如乌鸦站在煤堆上,只看得见别人的黑,看不见的黑?”
“刑案定罪,什么时候就要这样的肆意妄为,而不求证明白,就能以疑杀罪?”
“这还符合定罪当谨慎的仁政之道吗?!”
“还是说,你们有意让孤做这样一个不问证据而肆意诛戮的昏君暴君?!”
朱慈烺颇为无语地质问起来,且看向了史可法、高弘图、姜曰广三东林官员。
史可法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高弘图也不得不再次奏道:“殿下,此皆是钱谦益一人之想法,与非东林诸贤之想法,请殿下明鉴!”
姜曰广也跟着道:“请殿下明鉴,只是钱谦益一人无视行法之道,而刻意陷殿下于不仁不义,让殿下落下一个昏君暴君之名,非臣等东林只想法。钱谦益目中无君,奸猾藏私,臣请立斩此人,以正人心!”
钱谦益无语地看向姜曰广,但他现在也没心思与姜曰广多言,只对朱慈烺忙辩解道:“殿下,臣绝无欺君之念啊!东林皆伪君子,请殿下不要听他们所言,像史可法这样尚对殿下有不臣之心的东林奸党,不只他一人啊!”
朱慈烺见钱谦益已经着急道要把整个东林都拉上了,也就没再继续下去,只道:“但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史爱卿供出你图谋不轨之事,是不是孤也该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也先按图谋不轨之罪处决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