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子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第2/2页)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速速报来。”宋育为例行问了一遍。
堂下一片寂静,刘士诚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个礼,仔细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下刘士诚,江州人士,状告江州通判曹纲……”他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说道:“曹纲强迫草民与之行不耻之事,草民不愿,他便将草民囚禁在百花巷数年。”
说罢他撩起衣袖,露出小麦色的手臂,那手臂瘦的皮包骨,上面新伤旧痕叠在一起触目惊心,这些都是他不愿提及的痛,许是说出了口让他觉得羞耻蜡黄的脸涨的通红,袒露的手臂微微颤抖,他逆着光站在堂上感受着堂外围观百姓的目光,有鄙夷的,同情的。
从赵瑾瑜的角度看过去,刘士诚的脸颊削瘦无肉,颧骨高高立着,实在谈不上好看,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向来无波的黑眸沾染了怒气,也不过瞬间就隐了下去。
陆机抱剑的手臂紧了紧,脸部的线条紧绷,虽然他早知道刘士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亲眼看到仍旧是无法淡定,小声骂道:“禽兽不如!”
刘士诚不禁看向帘子后头,影影绰绰间他感到那人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乌沉的眼眸平淡无波没有掺杂任何情绪。
仿佛只是感受到他的注视,随着投来的一眼。
帘子后那人突然道:“给刘举人拿玉簟和案几来。”
赵瑾瑜声音清冷,仿若上好的珠翠碰撞清澈干净,语气平常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衙差拿了案几和玉簟放置在刘士诚面前,他朝赵瑾瑜的方向深深鞠了一礼,面朝曹纲端正的跪坐在堂中。
“士诚!真的是你?”堂外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宋育为蹙眉,惊堂木拍在桌上惊飞了刚飞入堂中的燕子,“堂外何人喧哗?”
刘士诚脸色渐变,慌乱的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
那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梳了妇人的发髻泪流满面的望着他。
刘士诚怔忡的回望她,良久才不舍的闭上血红的双眸。
“士诚,士诚!”那女子见他不再看自己,不停的高呼。
赵瑾瑜让陆机将人带离府衙门口,继续听堂下百姓挨个对曹纲的控诉,手被袖中的麦穗扎的刺痛,他掏出那束青中泛黄的麦穗仔细端详,这束看似饱满实则空瘪的麦穗和这官场又有何不同。
这麦穗能饱腹,亦能扎人,更能唬人。
“曹大人,你可有想说的?”宋育为轻蔑的看着他。
曹纲做官多年,为人世故圆滑,岂能被这点小事唬住,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慌乱,胸有成竹的背手而立,他做事从不会留把柄,即便留有把柄,拖延了这么久手下的人也早已清理干净了。
论奸诈他曹纲在江州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自信的微微一笑,说道:“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也敢污蔑朝廷命官。”
堂中跪着的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尸体早已成白骨,更何况官官相护,见曹纲自信满满的负手而立,一时间堂中乱做一团。
“启禀大人,民妇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