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加代涛子天津惹祸 (第2/2页)
李松问:“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相信我,我找人。我就一句话,保证收拾她。”
一群娇生惯养,在社会上没吃过亏,没受过委屈二代一个劲地怂恿,李松在酒精的作用下仿佛看到了涛子当天在现场叫嚣的场景,再加上三百五十万根本不够补偿自己的损失,说:“我问问。”
李松把电话打给了黄经理。“老黄,砸我们公司的那个车行叫什么名字?”
“老板叫段锦依,在四九城朝阳区开的车行,车行的名字挺拗口的,我没记住。”
“行,我知道了。好嘞。”放下电话,李松把情况一说,一个小子说:“我问问。你别着急,松哥,我打电话我问问。”
那小子打电话了。“老弟啊,你叔还在朝阳当一把手吗?,我问你点事。你们朝阳区有个那个叫姓段的女的,开车行的,你认识啊?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好嘞,你不用管了。”
李松一听,问:“你是要砸她车行呀?”
“我砸车行干什么呀?你看这么办行不行?松哥,我找人,我把她抓起来,在里边收拾她。她他妈找了一伙人砸了你的车行,这是什么行为啊?社会啊、流氓啊,我收拾她不合情合理吗?我就咬住这一个事儿。我要他妈两千万,她会不给我?”
李松一听,说:“也行!”其他人也说太行了,反正没欺负她,也没打她。有两千万,那不太可以了,便宜她了。
“我打电话。”那小子打电话了。
“ 哥,你帮我把抓个人,在朝阳区车行的,叫段锦依。她给我天津的大哥李松的公司砸了。”
“李松是谁?”
“我就不跟你提了。比我牛逼,家里也比我牛逼。你马上把段锦依抓起来,她应该是在海淀住。今天晚上就开始问,他们带了一伙流氓把天津松哥的公司砸了,你就把这事儿给我问出来,让她赔偿。松哥公司的损失巨大,我要两千万,你替我办吧。”
一个小时不到,涛子和老段正在家中,有人敲门了。
听到有人敲门,涛子对老段说:“去看看是谁?”
老段通过猫眼往外一看,门口站了一群阿sir。老段问:“找谁呀?”
“把门打开,分公司的。”
段锦依叫了涛子一声,涛子走了过来,说:“把门打开,我看看什么意思。”
门一打开,本本一亮,“分公司的。是段锦依吧?跟我走一趟。”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跟我走一趟。”
涛子问:“跟你们走什么呀,你们是哪儿的?”
阿sir问:“你是哪儿的?还问我是哪儿的?”
涛子说:“不是,我媳妇怎么了啊,凭什么抓她呀?犯法了啊?”
“你没犯法呀?到天津去给人车行砸了,你没犯法呀?你们他妈五六十人拿刀拿q的,把人家车行砸了,没犯法呀?多说一句话,把你也带走!有你吗?”
涛子说:“有我,不是我媳妇干的,我干的。”
“有你是不?一起带走!”
涛子双手一伸,说:“全是我干的,把我带走。”老段刚要说话,涛子说:“你别吱声!”涛子又对阿sir说:“全是我干的。我是她丈夫,给我带走吧。”
阿sir说:“把手镯全戴上!”
涛子一听,“吹牛逼。我看你们谁敢给她戴手镯!”
把涛子戴上手镯以后,阿sir问:“我不敢给谁戴手镯呀?”
涛子说:“你给她戴,我看看!”
阿sir上去给了涛子一个嘴巴。涛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打我?”
“我管你是谁呢,你再叫?”
涛子说:“我叫了怎么样?我......”脸上又挨了三个嘴巴。
阿sir让穿着吊带的老段披上外套,把俩人一起带走了,分开上了车。
脸被打得通红的涛子在前面的车上,满脸的不服气和不在乎。阿sir看着涛子问:“你还横吗?”
“我都记住你们了,你们都打我。”
阿sir一听,“不是,我发现你这人挺横的。为什么打你,为什么抓你,还不知道呢?”
“我知道,但你们不能打我呀。你看我们......”
话没说完,涛子的脸上又挨了二嘴巴。“打你还能怎么的?我就打你了。”
涛子这下没有脾气了......
老段坐在车上,一个开车的,四个阿sir。老段好说好商量志说:“老弟呀,前面的老弟!”
“不用来这套。我管不了你们这事。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得罪谁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有关系,找找关系吧;没有关系,到里边就等着苦受吧。”
老段说:“老弟,我打个电话行吗?”
“你打不了电话。大姐,你想都不用想,你没看着今晚抓你来多少人呢?今天晚上副经理亲自带队,你能打电话吗?打不了。”
老段说:“老弟,姐姐求求你了,行不行?”
“你求我也没有用,我帮不了你这事,好几个人呢。”
开车的阿sir取笑说:“你打什么电话呀?我们都在这,能让你打电话呀?”
老段问:“老弟,你们哪个分公司的?”
“朝阳的。”
老段说:“那我提一个人行不?”
“你提谁呀?”
老段说:“我找加代行不行?”
一个阿sir一听,问:“哪个加代?”
“东城的,我弟弟,跟我关系可好了,我亲弟弟一样。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兄弟,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行,或者你替我打,你就跟他说我被分公司带回来了。这事回来之后,我谢谢你。”
这个兄弟过了一会说:“你先坐着吧,一会儿再说。”其他三个阿sir没吱声。
人生,谁也别瞧不起谁。段位高的,别看不起位置低的,人家不吃你的饭。位置高的时候看不起别人,等到人生低谷的时候,就有人吐唾沫。加代是穷可交,富可敬,平时遇到小阿sir,哪怕一个门卫、一个保安,也会客气地叫一句老弟,甚至递一根烟。位高者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会让人觉得仁义,可交。
到了分公司,把涛子和老段往里带的时候,先前在车上和段姐搭话的那个阿sir说:“大姐,进去该怎么就怎么。”然后做了一个“我打电话”的手势。段锦依作揖表示感谢。
涛子和老段进去了。这个阿sir来到外面,翻出了加代的电话,打了过去。“你好,我找一下代哥。”
“你好,我是加代。你是谁呀?”
“你好,代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了,我是朝阳分公司的阿sir,我姓刘。我俩在天上人间见过,你还给我递过烟呢。”
“哦,哎呀,哎呀,老弟,你好。”
“代哥,你好。”
加代说:“你有事儿,兄弟?有事,你就说。怎么了?”
刘阿sir说:“我没事,我们刚才出去到海淀抓了两个人。有一个叫段锦依,特意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让我告诉你她被分公司抓了,而且她老公一起被抓过来了。”
加代一听,问:“什么时候的事?”
刘阿sir说:“也就一个小时吧。”
加代说:“老弟,我谢谢你。你们谁去抓的?”
“我们副经理带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挺麻烦的,得罪谁了吧?因为今天晚上是我们值班队长。副经理为了抓他们特意赶过来的。我感觉不是小事。”
“我知道了,我去一趟。老弟,我谢谢你啊。”
“没事儿没事儿,哥,那我在门口等你一会儿,行不行?”
“那好嘞!”加代放下电话。加代让王瑞带上两条中华,王瑞点了点头。
加代和王瑞来到朝阳分公司门口,站在门口的刘阿sir迎了过来,一摆手,“来了,代哥。”加代真没想起来是谁,一握手,“老弟,谢谢啊。”
“没事没事,哥,这没帮什么忙。”
“不,你打个电话就是帮忙。”加代一招手,“王瑞!”王瑞拿了两条烟跑了过来。
刘阿sir一看,直摆手,“不不不......代哥......”
加代说:“兄弟,你听我的,拿着。这不算什么,哥们还得往后走呢,等两天哥找你吃饭,我先进去办事。”
“代哥,我这心里不好意思了。”
刘阿sir收了两条烟,加代进到朝阳分公司了。
朝阳分公司里,老段和涛子送安排在不同的问话室时。老段承认有砸车行一事,其他什么话都不说。
涛子的对面坐着三个阿sir,“天津那个事怎么回事?”
涛子反问:“什么事?”
“装糊涂?”
涛子说:“我没装糊涂啊。什么事啊?”
“你们给人车行给砸了。”
涛子问:“证据在哪儿?”
“我没有证据,我能把你抓过来呀?”
涛子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半夜把我抓过来,手续都没亮,你们属于违法的行为。”
涛子接受过专业的心理和反问话训练。虽然说了很多话,但是没有实际有用的内容。
加代来到副经理办公室室门口一敲门。“进来!”
加代一推门:“大哥!”
副经理一抬头,“这是谁呀?我是不是见过你呀?”
“我是东城的加代。”
“哦,我知道了,你进来吧。”
加代走了进去,副经理问:“大晚上的,什么事呀?”
加代说:“大哥,我是为我哥和我姐的事来的。”
副经理问:“楼下的段锦依呀?”
加代说:“哥,这事吧,我心里挺不难受的,特意来想跟你谈谈,看看什么意思。这大晚上的,是不是谁找你了?”
副经理看了看加代,说:“老弟,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你跟田壮关系不是好吗?”
加代说:“我来得也着急,没给田处打个电话......”
副经理说:“用不着,用不着。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给你就交个实底,老弟,这事儿不是我想帮就能帮的。你得罪谁了?”
“我没想到我得罪谁了。”
副经理提醒加代,说:“今天晚上人家那边让我主要查的是,你们砸天津车行的事。你再想想。”
加代一听,说:“那我明白了。”
副经理说:“哎,你得明白呀,找谁解决,怎么解决不用我跟你说吧?加代,你玩这行比我精。动动你的人脉,打个电话,对不对?你别让我难做呀,我现在把人在这卡着,那边一直要我把两千万要回来,我也不愿意当这个坏人呐。老弟,你们自己解决,是不是?”
加代说:“你把找你的人电话号码告诉我。”
副经理一听,说:“老弟,你自己没有啊?到时候说出来,对我不好。”
加代说:“哥,你给我,我跟他谈谈。赔钱,不也得有个流程吗?即便赔钱,我不得给他们吗?哥,你就给我搭个桥吧。”
副经理说:“这人你整不过他呀?我觉得你关系可以呀,整不过这个人吗?”
加代说:“我还没整呢,怎么知道能不能整得过呢?哥,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和他谈谈。”
副经理一听,也是因为相信加代的关系,说:“那我可信你了,加代,你可别玩我呀,别到最后把我套进去。”
加代说:“不能,那不能,哥,你放心。你帮我办完这个事,我有重谢。”
“加代,你一天天的,你记一下吧。”副经理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加代。拿到电话号码后,加代说:“我下去打个电话。”转身出了副经理办公室。
代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已经喝懵逼了,音乐声、嬉笑声、放荡声夹杂在一起,“喂。停一下,停一下,接个电话,等会儿,等会儿。”那边安静了下来,“喂。”
“你好,哥。”
“你是谁呢?我不认识,你是谁?”
加代说:“是这么回事。段锦依是我姐。”
“段锦依是你姐?松哥,来!”
听到李松说:“是他们一伙的吧!”
“你们是一伙的吧?”
加代说:“什么是不是一伙的?”
“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tmd上天津砸了我松哥的车行,你们不是一伙的?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我想跟你谈谈。”
“哥们,什么事啊?那我听听吧,你要怎么弄?”
加代说:“哥,今天晚上是谁让抓我哥和段锦依的?”
“我让抓的。你跟我谈就行。”
加代说:“是不是有个叫松哥的,你让松哥接个电话,我跟松哥谈谈呢?”
“你不用跟松哥谈,你跟松哥谈鸡毛呀?你跟我谈就行,你说你想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哥们,你不拿两千万出来不行,听没听明白?我让你随便找关系。赔钱就了事;要不就把人送进去。要不要把你也一起你送进去?”
加代说:“哥,即便是我赔钱,我是不是得跟松哥聊两句?两千万,我认,你让我拿这钱,我是不是得跟松哥说两句话?”
“你挺会谈话啊。来,我让你接电话,你等会儿。来,松哥,你你接电话。”
李松一接电话,“喂。”
“你好,松哥。”
“你是谁呀?”
加代说:“我俩见过。”
李松问:“在哪见过呀?”
加代说:“在你的车行,砸你车行那天我也去了。经理是我打的,砸车的兄弟是我带去的,段锦依是我姐。我想跟你谈谈。”
李松一听,说:“我想起来你了,那天穿个西服,站在旁边的,是不是你?”
加代说:“对,是我,哥。”
李松说:“我弟弟刚才不是把话说了吗?两千万,你给还是不给?给的话就能了事。”
加代说:“哥,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事我们都说好过去了......”
李松一听,说:“什么过去了呀?你们他妈给我车行砸了,能过去吗?”
加代说:“松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是小老百姓,不想跟你过不去。实话实说,我们在你面前就是一只蚂蚁,你这不是欺负我们吗?”
李松说:“我就欺负你又能怎么样?”
“哥,你欺负我们,我们不能怎么样。”加代招手把王瑞叫过来,示意王瑞把副经理叫过来。副经理过来了,加代手指了指电话,意思是我在打电话,那边别为难老段和涛子。副经理点了点头。
加代说:“松哥,这样吧,我到你那去一趟,给你赔个不是,钱方面我们再研究研究,你先把人放了,行不行?”
李松说:“老弟,你要这么说话,还有缓和的余地。说实话没想怎么去琢磨你们,只是要点钱。说白了是让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如果真想拿捏你们,就是一句话。你们还装流氓装社会呢!”
加代说:“哥,你在哪,我找你去。”
李松说:“你往这个前门大街来。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出去接你。你开什么车?”
“我开一个四个六白色奔驰。”
“行,你往这来吧,我派人接你。”
“行,那好,哥,我取钱去。”
“你把钱带足再来。”
加代不知道李松到底是什么背景,该怎么跟他谈,找谁去摆,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加代和副经理说:“大哥,你让我跟涛哥见一面。”
“行,我陪你下去。”副经理说道。
来到一楼问话室,一推开,代哥往里一进,副手一摆手,代哥把门一关,涛哥一看,“哎,你怎么来了?”
加代问:“你知道是谁收拾你吗?”
“我知道。不就是天津那个吗?他收拾不了我。”
加代说:“他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老段吗?我姐不遭罪吗?我就这么告诉你,让你给勇哥赔个不是,你老他妈装硬。你硬什么呀?这回好了,怎么办,怎么收场?”
涛子一点办法和想法也没有,就是一根筋,说:“那你说怎么收场啊?”
加代说:“我就实话告诉你,涛哥,百分之百给你送进去。”
涛哥一听,“那我怎么办啊,我听你的吧。”
加代说:“涛哥,我一会安排好,给你借个电话,你给勇哥打个电话,行不?”
涛哥问:“我说什么呀?”
“你就说加代要没了,加代快让李松打断气了。记住了,必须哭着说。”
涛哥不解地问:“有什么效果啊?”
加代说:“你就听我的,行不?”
“行。”涛子点了头。
加代一摆手,走出了问话室。
副经理一看,说:“老弟,怎么说?”
加代说:“大哥,我求你个事,这事我能摆得了。我给他送钱去,但是一会儿我如果往你手机拨个电话号,你一定把电话借给我哥,借给他五分钟就行。让他打一个电话,完了收回来,一定要借给他啊。”
副经理一听,说:“肯定能办是吧?”
“肯定能办。”
“那行,那行。”副经理说道。
副经理也知道加代的事自己是不好参与的。只能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便加代不认识其他人,还有个田壮在那呢,不能得罪。
加代和王瑞来到前门大街,把电话拨了过去。“哎,松哥,我到前门大街了。”李松安排了一个老弟过来接加代了。把加代接到会所,加代一见李松,“你好,哥。”
“老弟啊,我不听你别的解释,你就告诉我钱你拿没拿来。要拿来的话,把钱给我,道个歉,服个软,赔个不是你就滚蛋。我打个电话,那边就放人,好吧?”
加代说:“哥,我没有那么多钱。”
李松一听,“什么?”旁边那帮小子说:“没有钱跑来干什么?松哥,他玩你呀?mLGb,跪下!”
加代没有搭理,说:“松哥,如果今天我把钱放这里,你敢拿吗?”
这句话让李松下不了台了,说:“我有什么不敢拿的,老弟?你告诉我。”
加代说:“你要是拿这钱,你冲的不是我。你等于这个事没想拉倒。”
“你把钱拿来,你看我拿不拿。老弟,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觉得我怕谁呀?我怕你呀,还是我怕谁呀?”
加代说:“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哥,我跟勇哥之间,也谈不上认识,就算见过两回吧。我是涛哥的弟弟,我是专门在他手底下跑事的。”
李松一听,说:“是他手底下一小打手呗?”
加代说:“对,小打手。他开车行,我是车行的经理。”
李松说:“那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儿说话呀?你今晚来都不应该来,你都没有资本见我,你滚出去。”
“松哥,你看我来都来了,这事总得解决吧。钱怎么拿,拿多少,我哥和我姐在里面扣着,我得把人放出来。”
李松说:“你放不出来,我不是说了吗?钱拿来,就放人;拿不过来,谁也放不了。”
加代说:“那你这样吧。今天在这,我实话说,钱,我有,我得回家去取。哥,你就给我个准话,你肯定要是吗?”
“你拿来,我就要。”
加代问:“我不拿就不放人,是吗?”
李松说对。加代说:“松哥,那我不能给你。”
李松说:“你什么意思?”
旁边一帮二代问:“你什么意思啊?”
一帮女的也是说:“老弟,你活腻了,你跟谁这么说话呢?你忽悠我们啊?”
加代说:“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敢忽悠。我就敢忽悠松哥。你别看我只跟勇哥见过两回,但是我感觉勇哥治你就跟治儿女一样的。”
李松说:“mLGb,你再说一遍。”
“我说得不对呀?在天津你怎么不敢说那话呢?勇哥一句话拉倒了,你怎么就给面子了呢?你也不敢说别的,所以说我不给你钱,你也得放人。”
李松对旁边一个兄弟说:“扇他!”
“不用你扇,我自己扇。”加代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你看行不?但你记住了,今天晚上你打的不是我,而是勇哥的脸。”
李松说:“我他妈打谁都行。你接着扇。”
加代又给自己来了两个嘴巴。接着加代一手拿起一个酒瓶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瞬间西瓜汁就出来了。
李松说:“老弟,你不用来这一套。也不用想其他的了,提谁也没有用。”
加代一听,说:“是吗?行,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也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你要说这事不算完,那我摆不了。哥,我给你取钱去吧。”
李松说:“老弟,你不用拿人压我,谁他妈也压不了我。今天在场这都是我哥们,姐们,谁他妈压不了我。我叫声哥,是给他面子。我不搭理他,又能怎么样?取钱去吧。”
两个保安把加代扶出去了。李松和一帮人继续喝酒了。
加代被送到门口,往地上一坐。一看代哥一脸的西瓜汁,王瑞吓懵逼了,赶紧拿毛巾,要帮代哥擦一擦。加代一摆手,说:“再给我挤一点,给我再挤出来上点。”
“代哥,这是干什么呀?”
加代说:“让你挤,就挤。”王瑞又给挤了挤。王瑞一边挤,加代一边把西瓜汁往脸上和前胸抹,而且还把自己的衣服扯坏了。
门口的保安一看,这小子被打傻了?是疯了吗?会不会死了?
加代往路边的台阶上一坐,把电话打给朝阳分公司的副经理。“喂,大哥,你把电话给我哥,让我哥打电话。”
转头,加代对王瑞说:“你走,你把车开回家,这事跟谁也别说。”
王瑞问:“哥,我走你怎么办?”
“你走你的,你不用管。一会儿我自己回家。”
“你自己能行吗?”
加代说:“你快走吧,不用你管。”
涛哥拿到副经理的电话,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勇哥一接电话,“喂,说话呀,谁呀?”
涛子哇哇大哭说:“哥,我是涛子。”
“你给我挂了,别给我打电话了。”
“哥,我就说一句话,说一句话我就撂。”
“说吧。”
涛子说:“哥,第一,我错了。哥,你可以不管我,你管管加代行吗?加代让人带走了要让李松打死了,一头一脸的西瓜汁,完了,哥呀,加代要没了。”
勇哥一听,“谁?谁打加代了?”
“天津的李松。”
“为什么打的呀?打他干什么呀?”
涛子说:“我我我不知道。我这种时候找不着别人了。哥,现在我也被朝阳分公司扣着,走不了,李松说要给我判了,哥。”
“你先撂了!”
“哥,你不管我,你管加代吧。”
“你先撂了!”
涛子挂了电话,把电话还给了副经理。副经理一看,“我操,哥们,你这说哭就哭啊?”
涛子擦了擦眼睛,说:“主要是办事。”
副经理说:“为了办事,你这了不得呀,我操,你太牛逼了啊。”
勇哥把电话打给加代了,加代一接电话,“喂,哥,等会儿,不是松哥,你为什么呢?松哥松哥,哎,松哥,我我出去不行吗?我出去。”加代一边说着一边打自己的嘴巴,不容勇哥说话,把电话挂了。
勇哥懵逼了。两分钟以后,加代把电话回给了勇哥,“哎,哥!”
“你怎么了?”
“哥,我没事。哎呀......”
“你怎么回事啊,你在哪呢?涛子跟我说你让人带走了。”
“你看涛哥这人也真是的,哥,我就说不能跟你说,不能让勇哥为难。”
“为难?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就为难了?你说今晚怎么回事。”
加代说:“哥呀。涛哥被朝阳分公司抓进去了,我去看他,这边说要两千万,我说现在一时半会晚上拿不出来。我说我先来问问,先跟这松哥谈谈,我这不就到这儿了吗?进屋之后,我就把情况说了,我说勇哥不是说拉倒了吗?怎么提钱的事呢?要钱就是不给勇哥面子了。”
勇哥一听,“他跟你们要钱了啊?”
加代说:“要二千万。可能也是因为里面人多,他要个面子 ,他说谁都不行,就是要钱。不给钱,出不去。我说我是勇哥的弟弟。他一听,把我一顿揍,我一头一脸的西瓜汁。他还说除非你来,要么今天晚上我走不了。”
勇哥一听,“你现在浑身是西瓜汁啊?”
加代说:“哥,这我还能说假话呀?要不你来看看,或者我去找你。”
勇哥问:“你现在在哪呢?”
“就在前门大街这边一个会所,我也不知道是叫什么名。”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
勇哥带着四个人,开着加长红旗来到了会所门口,看到时加代在台阶上坐着,衣服撕坏了,一脑门子全是包,脸上全是西瓜汁,衣服上也湿了一片。勇哥走到近前一看,问:“代弟,怎么了?”
加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呀,哎呀,哥呀,我我不行了......”
勇哥对身边的人说:“赶紧给扶起来,看看怎么样。”
身边人把加代扶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报告,脸上打了三四条口子。”
勇哥说:“把他扶起来跟我进去。”
两人扶着加代的时候,加代说:“哥呀,你慢点儿,我不行,你肋骨疼。”
旁边人问:“骨折了吗?”
加代说:“我不知道,屋里好几个人,穿着皮鞋踩我,踢我,我也躲不了。”
勇哥说:“坚持一下,行吗?能不能坚持一下?”
加代:“行,怎么都行。”
勇哥让身边人扶着加代一点。身边人点了点头。
来到包厢门口,咣地一脚把门踢开了,屋里一群男男女女全愣了。有几个大姐和勇哥打招呼,勇哥没有搭理。李松说:“勇哥,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能喝吗?”
勇哥眼睛一瞪,环视了一下四周,没人敢吱声了,勇哥径直走到了李松跟前,身后跟着四个人。
勇哥问李松:“我说没说过,这事过去了?”
李松嗯了一声。替李松挑头的那小子自以为跟勇哥熟悉,说:“勇哥,勇哥,你别挑松哥。这事是我安排的。我这不是想给松哥出口气嘛,我们毕竟是一个圈子的。”指着加代对勇哥说,“这小子呆,他今天晚上在这么被打成这样,他活该。”
勇哥一回头,“你是谁呀?”
“勇哥,我姓曹,是你曹弟。”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回去告诉你爸和你叔,可以退休了,不许再干了。”
小曹一听,“哎,勇哥,这是怎么了?我我我......”
勇哥身边上去一人,说:“听不懂话呀?”
“不是,大哥,你看......”
没等话说完,小曹的脸上挨了一拳,咕咚一下倒地上,晕过去了。所有人都傻了。李松一看,说:“勇哥,这事我也不对,今天晚上喝点儿酒,大家问起这事了......我给你解释解释.....”勇哥抬手就是一嘴巴,“勇哥,我给你解释解释啊。”勇哥又是一嘴巴,“这事儿你别挑老弟的......”勇哥第三个嘴巴扇了过去。
李松手捂着脸,不敢吱声了。勇哥说:“跪下!”李松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勇哥说:“把手放下!”李松把手放下了。勇哥问:“还想解释吗?”
李松连忙摇头说:“不解释了。”
勇哥扫视了一圈,说:“都看到了吧?这就是要面子的下场。还他妈要面子,跑哪找面子来了?跑这找面子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啊?一帮杂碎,你们哪个有面子?我问你们。”没人敢说话,李松低着头。勇哥指着李松说:“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告诉给一句话,我说的是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怎么还要翻后账呢?哎,是冲我,还是冲谁呀?你敢冲我吗?你拿什么跟我斗啊?我一句话,别说是你,就是你爹又能怎么样?”
李松说:“勇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的司机也好,我的弟弟也罢。我可以说不用他,那我明天要是想他了,他还得上我家陪我吃饭。因为他不仅仅是我的司机和弟弟,他更是我的亲人。你打我家人啊?你是怎么想得? 扒你皮,信不信?”
“信。”
勇哥说:“仅此一回。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平衡,都觉得不比我少什么,凭什么就我说了算,你们嘴上都不说,都这么想的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凭什么。就凭我就比你们大,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再有下一回,我不管是谁,只要是你们圈子里的,我就让他趴下。不难为你们,怎么来怎么回去,滚!”
李松说了一句,谢谢勇哥......
加代跟着勇哥出来,往车里一坐。勇哥问:“你回哪呀?”
加代不吱声。勇哥说:“我问你回哪?”
加代说:“我说一句话,你把我扔这儿也行。”
“你这b样了,我把你扔这儿呀?你说吧。”
加代说:“哥,我不为别的。”
“你为了什么呀?”
“我为了我们的感情,我拿你当亲哥一样。但是我还有个亲哥,虽然没有我俩亲,哥,那毕竟也是你弟弟,哥,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哥,今天晚上你打死我都认。”
“滚!”
“哥,他对你没有二心啊,他对你多忠啊!哥,今天晚上我话多了,但是弟弟的话,发自肺腑。”
“滚滚滚!”
加代下了车,把车门关上了。
到了家门口,勇哥下车的时候,掏出了一个小本本,递给了其中一个,说:“把他接出来,把本本给他。”
四个来到朝阳分公司门口,把本本一亮,副经理连声说:“明白明白明白!”把涛哥和老段放了出来。本本往涛子手上一塞,四个同事说:“涛哥,你这真的......”
涛哥让老段一个人打车回了家。自己来到了勇哥家门口,敲门,没有人应声,也不开门。涛哥知道,里面的监控能看清外面的一切,扑通一下跪在了门口,跪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凌晨四点,门开了,勇哥俯视着涛子,涛子仰视着勇哥。勇哥说:“说话!”
涛子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勇哥说:“不说话,关门了。”
涛哥嘴巴直动,就是说不出话,勇哥说:“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滚。”
“哥,我对你没二心,哥,我错了。 ”
“说完了?”
“说完了。哥,要不你进屋睡觉吧,我在这儿再跪一会儿。”
勇哥说:“滚回家去,明天九点接我上班。滚!”
回家的路上,涛子给加代打了电话,“代弟,我必须安排你!”
“你安排我什么呀?我脸都打肿了,哎,我的脑门子全破了,你知道不?”
涛子一听,说:“我去看你!”
“你赶紧回家吧。过两天你不忙了,你必须给我买点衣服,我衣服都扯坏了。”
“代弟,涛哥什么也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滚蛋吧,你。”
第二天,在勇哥家里,老段打电话告诉涛子说三百五十万定金打回账上了。涛子向勇哥作了汇报。勇哥说:“他应该的。”
涛子说:“你看我们砸他车......”
勇哥问:“谁砸他车了?你砸他车了?还是我砸他车了?”
涛子说:“我没砸,你更不可能砸。”
勇哥说:“这就对了,我们没人砸!”
从此以后,涛子也不没事不去上班了,整天跟在勇哥身边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