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陈三爷的身世 (第2/2页)
“这不可能,这个价钱怎么可能拿到盐引?君啸,你不曾做过生意,也不曾接触过这些事情,别被人给骗了啊。”
陈君啸:“我说能拿到,就有把握的,三叔这么高的价钱,才是被人骗呢。”
众族老都不满陈三爷,这价钱差的太多了,莫不是中饱私囊?
陈三爷恨不得掐死陈君啸,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横插一杠,这个侄儿越来越不听话了。
陈君啸对他不满的眼神不置可否,这个三叔想什么,他已经都知道了,挖家族墙角,来满足自己的利益,他才是陈家的蛀虫你。
陈君啸起身,道:“我可以立下军令状,要是拿不到盐引,自请出族,从此我不再是陈家子孙。”
这就很严重了,十恶不赦才会被逐出族里,没有了家族依靠,一辈子就完了。
陈三爷更生气,道:“你出族有什么用?钱也没了,你一条烂命能值这么多钱吗?”
“老三,你过分了,君啸也是为了家族好,我觉得可以给他试一试。”
陈大老爷支持自己儿子,呵斥陈三爷,陈三爷怨憎地瞪着他:“大哥,你也护着他,我这个弟弟为家族辛苦这么多年,中馈生意一直是我在管。
他好好读书科举不行吗?非要跟我抢,我竟然不知道,他这么大野心呢。”
陈君啸不像以前那样,有不满也忍着,跟陈三爷针锋相对:“三叔,你要这么说,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你管着家族中馈,这些年的账目可不好看,盈利这么多年都没有增长,只能说你无能了。
你无能,还不许我来挽救吗?
盐引的事情事关重大,赌上家族全部财产,真要是按照你的要求来,万一赔钱,整个陈家可就伤筋动骨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不会让着你,一定跟你争到底。”
“哈,你可真是好样的,读书读傻了吧?你以为盐引那么好拿的吗?行,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做好这件事。
诸位族老都听着呢,他要是办砸了,逐出陈家,再不是我陈家子孙。”
这还没完,陈三爷让人写了军令状,让陈君啸签了。
陈大老爷左右为难,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儿子,非要因为钱闹的翻脸吗?
军令状陈君啸签了,少年意气奋发,自信坚定的眼神,让族老们很欣慰,陈家的崛起,靠他了。
打发走了族老们,陈大老爷把陈君啸喊到了书房,进门就呵斥他:“你跪下,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陈君啸没有跪下,问道:“我错哪儿了?父亲要这么罚我?”
“那是你三叔,你枉顾长幼尊卑,争强好胜,目无尊长,你还没有错?”
陈君啸很失望:“我只是挽救陈家,父亲,你看不出来吗?三叔野心勃勃,自私自利,要是由着他折腾,陈家迟早败落。”
陈大老爷心痛道:“可是你三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市侩,眼里只要利益了?”
陈君啸:“不是我眼里只要利益,而是现在的局势就这么残酷,祖父致仕,咱们陈家在朝中已经很尴尬了,要是家族的财产在受损,真的是彻底没希望了。
我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三叔格外的迁就,他又不是你亲弟弟,庶出而已。”
“你闭嘴,庶出就不是你亲三叔了吗?”
“呵呵!”
陈君啸不想说话了,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陈大老爷也尴尬,“你以后不许这般无礼了,对你三叔尊敬点儿,记住了吗?”
“他要是真心为了家族出力,光明磊落,我肯定会尊敬他,可他要是自私自利,中饱私囊,父亲,你还要包庇他吗?”
“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父亲, 你太纵容三叔了。”
陈君啸失望告辞,回到自己房间,还很郁闷,谁家庶出的兄弟在家族有这么高的地位?
这不正常啊。
陈大夫人听说丈夫和儿子吵起来了,来看他,陈君啸问道:“母亲,我父亲为何对三叔这么好?
我看别人家的庶子也就比奴才好一些,顶多算半个主子,咱们家倒是好,庶出子都越过我这个嫡长孙了。”
陈大夫人脸色难看,“你父亲那个老糊涂,为了他欺负我儿子,母亲找他算账去。”
“母亲,别啊,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能处理好,我只是不太明白而已。”
陈大夫人眼神闪了闪,屏退了下人,道:“这事儿关系到长辈们的颜面,按说不想让你知道的,母亲看你不开心,就告诉你吧,你可不许说出去啊。“
“母亲,您快说啊。”
陈君啸没想到真的有隐情,很是期待。
陈大夫人叹息一声:“你三叔的母亲是当年名动一时的清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数公子趋之若鹜,为之疯狂。
你父亲那时候就迷上了她,可是他正是仕途关键时期,被对手发现了,就和你父亲争。
两个朝廷命官争花魁,好说不好听啊,也给皇上轻浮的印象,你祖父就出手了。”
“啊,祖父怎么做的?”
陈大夫人道:“你祖父让人把她赎身,然后纳做了小妾,这样就变成你父亲的庶母了,他总不能还惦记吧?”
陈君啸目瞪口呆,不能说祖父做得不对,可是也觉得怪别扭的,父亲那时候肯定很痛苦吧?
陈大夫人冷笑:“那个贱人也是不安分的,进了门被你祖母管着,还勾搭你父亲,要不是怀了孩子,都被送到庙里去了。
她也是福薄,生下孩子了,人也没活多久,跟着去了,你父亲也是念着她,对你三叔格外照顾。
你祖父或许觉得对他狠了点儿,人都走了,也就不计较了。
我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你三叔在家里活的比嫡子都滋润呢,养成现在的性子了。”
陈君啸久久难以消化,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低声问道:“母亲,我三叔不会是父亲的孩子吧?”
陈大夫人啼笑皆非,“绝无可能,你祖母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那个贱人要是能在你祖母眼皮子底下跟你父亲苟且,那也是她的本事,我也佩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