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骑马失足,露出马脚 (第2/2页)
“大姐姐,你都受伤了---”看着这会子,还在玩笑的大姐姐,杜诗韵眼泪掉的更凶了。
“不过,我没想到啊,你胆子这么大,会不顾性命的扑过来!我的好妹妹你没受伤吧?”
老夫人和虞氏在旁边听着,又是一番惊心动魄,心想两个丫头都是不知死活的性子啊!
“净胡闹,诗柔是受伤了,这几天在屋子里养伤。诗韵这几日也不准出门了。咱们杜家的女儿,是越来越不像大家闺秀了!”老夫人气呼呼得,说着转身就走。
杜诗韵吐吐舌头,对着虞氏说:“大伯母啊,怎么办啊?祖母要禁足我。”
虞氏本是挺气愤,看着杜诗韵讨饶的小模样又觉得逗笑,说:“该罚你俩禁足的!”然后也转身出去了。
这时屋里虞彩云上前,拿着帕子擦着眼角说:“刚刚听下人说姐姐受伤了,吓死我了,姐姐可还疼吗?”
杜诗韵低下头,掩去眼里的无限恨意,心想:好一个虞彩云,真是猫哭耗子,自己前世真是有眼无珠,让这个黑心小人蒙蔽了,今世决不能再上她当!
杜诗韵看不下去虞彩云这套嘤嘤啼啼,自是跟杜诗柔道了别,乖乖回自己院子里去禁足。
用过晚膳杜诗韵坐在灯下看话本子,百合、芍药在旁边坐着绣着荷包。
这时院里的粗使丫头敲敲门说:“小姐,马安在外面求见。”
“这个时候?……嗯,叫他进来吧!”说着杜诗韵放下话本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杯子抿着茶,百合和芍药也起身伺候。
“吱呀”门轻轻推开,马安慢慢进屋,走到杜诗韵跟前就跪下。
“都说了,我这没有这些规矩,这么晚了什么事儿?站起来说吧!”杜诗韵轻声道。
“奴才遵命。”说着马安站起来。
马安说:“小姐,今日疾风从外面回来之后就拉稀,并且口吐白沫,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哦,今日在外面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喂马啊,而且那几匹马一直在一起,要是在外面吃了什么,应该一起有反应啊!”
“嗯,这就是小的心里不解之处,这疾风平日里性格温顺,早被大小姐驯服,是格外喜欢大小姐的,今日之事却是反常。”马安有条不紊的说道。
“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杜诗韵思忖一霎问。
“马房里的马向来都是吃同样的饲料,今日只有疾风有上吐下泻之症。确属不正常。”说着马安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有什么事儿我担着就是!”杜诗韵看他这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也是着急。
“倒不是怕什么,小姐,只是我没有证据,怕污了别人清白。”马安低头小声说。
“说吧,想来你也是怀疑,说一说我也帮你分析一番。”杜诗韵说。
“昨日傍晚饭点的时候,本来马房是没人的,只因小姐交待的差事,我回来晚了,在马房看见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问她干什么的,她说掉了东西,我帮着找了一会儿,没见着,她就匆匆走了。”马安抬头看了杜诗韵一眼,又低下头。
“今日大小姐坠马之后,我就去了打听了,昨日在马房的那个丫头是表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杏儿。”说完这些,马安像是完成什么大事儿,长长得舒了口气。
“哼,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杜诗韵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今日之事不要和别人提起。但要是有人问你,你也照实说就罢。没事儿你先回去吧。”说着杜诗韵摆了摆手。
“哦,对了,之前安排给你的差事办得如何了?”杜诗韵又问道。
“回小姐,城安街的成衣铺子和城北的客栈买卖是顶好的,还有好几家铺子没有去到,等着奴才都摸清楚了再来禀告给小姐。”马安沉声道。
“好的,你先回去吧。”杜诗韵说道。
虞彩云终于按耐不住了,只是她对马匹做手脚害杜诗柔坠马是为哪般?
杜诗柔平日里待她也是不错,有什么稀奇玩意儿还都想着她。
杜诗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虞彩云的目的是什么,索性不想了,又拿起那未看完话本子打发起了时光。
被禁足了十几日,杜诗柔的脚也见好,敢坡脚下床走一会了,祖母就解了二人的禁足令,因着下个月就是七夕,每年的七夕宫里的皇后娘娘都会组织宫宴,宴请各皇室贵族、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公子齐聚一堂,算是给年轻人一个相互认识的机会,也是各家长辈们相看后生的一个良机。
眼看着今年七夕将至,杜诗柔的脚受伤怕是不一定能参加了。
过几日,书院就要放消暑假,到时候二哥杜诗照会回来,一起参加七夕宫宴。
禁足令一解除,杜诗韵就去探望杜诗柔,一进门就看见杜诗柔半靠在榻上,身旁还放着一个针线篓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的好姐姐,你可是好点了啊?”杜诗韵笑着说。
“哎,快别提了,疼倒不算什么,这倒快要将我憋死了。”杜诗柔憋着嘴巴,气呼呼的样子。
“禁足还不如让祖母打我一顿来得痛快。”杜诗柔越说越委屈。
“哈哈哈……我原以为大姐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是怕禁足啊!”杜诗韵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狡黠的说。
“你个没良心的,敢取笑姐姐,看我不打你。”说着杜诗柔探着身子来搔杜诗韵痒痒。
“咯咯咯……大姐姐你这般不老实,是不想下床了吧。”说着杜诗韵开始反击。
一阵阵少女的娇笑回荡在院子里。
隔壁院子里的虞彩云听着这刺耳的笑声,双手紧紧抓着帕子狠狠得蹂躏,像是手里的帕子就是那杜诗柔一样。
笑闹了一场,杜诗韵说:“大姐姐,我有事要跟你说。”
杜诗柔看着杜诗韵一脸认真的样子,看了看左右,红缨带着丫鬟们匆匆退了出去。
“大姐姐,这件事我暂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我觉得应该让你知晓,就算是误会,这防人之心也是不可无的。”
“看看你这严肃的模样,像极了我母亲训戒我时的样子,什么事儿快快说来听听。”杜诗柔笑着说。
“那日坠马后,疾风回到府上之后就上吐下泻,明显是吃了不洁之物,而跟我们一起出去的几匹马都没有这个症状,府上的马也没有,唯独疾风如此。”杜诗韵不急不慢的说着。
“这个我知晓,左右这几日禁足,我也没有闲着,命人去查了那天的事儿。”杜诗柔平静说道。
“哦?那大姐姐还可曾查到什么事吗?”杜诗韵问道。
“嗯?那也没有再查到什么了。府上马房的饲料都是一样的,我原想着可能是疾风染了急症,本想找大夫给它瞧瞧,谁知第二日,它就又能跑能跳了,精神得很。”杜诗柔道。
“这样啊。有人看到我们出去骑马的前一日的饭间杏儿去马厩了。”杜诗韵平静的说。
“杏儿?彩云的那个贴身丫鬟?”杜诗柔狐疑道。
“她去马厩干什么?虞彩云又从不曾骑过马。”杜诗柔表情愈发冰冷。
“姐姐,这件事我也没有证据,因为是饭间,马厩瞧见这事儿的人也不多,但是我想那个时辰从她院子到马厩,杏儿应该也是碰见不少人的,找人问问总能确定是不是去过马厩。”杜诗韵平静道。
杜诗柔陷入沉思。
“姐姐,莫怪我多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盼着姐姐好,家族兴兴旺旺的!”杜诗韵看着杜诗柔冰冷的脸不由担心她误会自己。
“妹妹说的是,姐姐自然不疑你。只是那虞彩云我早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杜诗柔叹气说道。
听此,杜诗韵眼睛一亮,想来姐姐比她强多了,前世她到死才真正认识虞彩云。
“姐姐心里有数就好,姐姐切莫怪妹妹多嘴啊。妹妹只是怕有奸人蒙蔽了你我。”杜诗韵又道。
“呵……”杜诗柔无奈一笑。
“咱们自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我还是知晓的。姐姐先谢过你。”说着杜诗柔在榻上挺起上半身施礼。
“快别了,姐姐折煞我了。”说着杜诗韵上前抱着杜诗柔。
杜诗韵突然感觉心里好踏实,大姐姐如此聪慧,一点就明了。现在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内心无比的舒坦。
“妹妹,此事没有确切证据先勿打草惊蛇,我得十拿九稳再动手,否则母亲定然维是护她的!”说着杜诗柔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知道了姐姐。”杜诗韵一脸的崇拜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姐姐,虽然只比自己大了一岁,但是杜诗柔比前世的自己稳重,且有心机。
两个姑娘又说了一会子话,杜诗韵就起身告辞了。
这几天被禁足,很多事都耽搁了,现下还是有很多事儿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