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演抽人的戏码 (第2/2页)
这也是她为何叫时晟约絮无尘到观望台的原因。
时晟实在不明白,她为何特意在二殿下面前演这么一出血腥的场面,丝毫不顾及她的名声。
场面气氛悄然变冷。
时晟只能望着絮无尘露出一丝苦笑,同时也有些无奈:“妹妹任性骄纵令殿下看笑话了”
“时小姐还真是活泼率性,定是这些下人做错事,才令她如此大动干戈”絮无尘也不好当着时晟的面痛斥时锦的恶行,只好找个由头替她圆了一下。
“妹妹平日定是遇到一些事才会如此”时晟弱弱的说了一句。
“今日出来有些时候了,本殿也该回府了”于是他们便从观望台下来。
时锦眼见他们已经下来了,赶紧叫人把那些假意受伤的小侍,抬回他们屋子去,以免叫絮无尘看出端倪。
有些小侍卫面容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他们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快被吓死,同时他们也感到一丝庆幸,今日保住了性命。
原本时锦找他们说要演戏时,他们各个内心怀揣不安,定然不信她说的话,原以为今日他们就要皮开肉绽丢半条命,没想到时锦出乎意料的善心大发,没有打他们,还真就是在演戏。
那些下人看着时锦的种种怪异行为,只觉得是富贵人家小姐的恶趣味,不敢多问,只照着做。
下人们动作迅速地清理现场,然后也迅速离开了,时锦倒也不着急走,就坐在那赏起花来。
絮无尘下来后,他发现刚才打人的场地已经被清理过了,此时就剩时锦和她的婢女静坐一处,她似乎在赏花。
只见她目光柔和,面色如那娇花一般娇美,望着那片花海微微出神,柔和的微光都镀她身上,似在闪闪发光,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她亦如是那河池的荷花幻化成的。
好一副美人赏花图景,絮无尘不由得呆呆的望着她出神。
“妹妹”时晟瞧着絮无尘望着时锦两眼发愣,心下暗想不妙,于是故意喊了她一声。
这一喊把絮无尘的神拉了回来。
时锦闻声回眸一望,向时晟挥了挥手,嫣然一笑,娇声道:“好巧哦,哥哥你也来这赏花了”
时锦唇红齿白,笑起来眉眼弯弯,眼里似有星河流转。
美人倾城一笑,旁人皆迷了眼。
这人是真的美,可惜却是个蛇蝎美人,絮无尘内心感概。
时晟向她那边走,见此絮无尘也跟在他身后。
知鹿见到絮无尘时向他行了礼,絮无尘没搭理直接掠过她,径直走到时锦跟前来。
时锦瞧见跟在时晟身后的絮无尘,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目光似有些惊讶,随之略微有礼貌的问候,躬腰一礼道:“呀,二殿下也在啊,臣女见过二殿下”
她敷衍一般的朝他行了一个礼,动作丝毫不规范。
絮无尘眉毛微挑,眸光意味不明。
只见他忽然有意上前一步,伸手欲要扶着她起来。
瞧见他的动作之后,时锦低垂的秀目流转着一缕厌恶,絮无尘并未发现。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时锦时,她反应迅速的站了起来,避开了他的触碰。
动作不怎么明显,在其他人看来她似乎是因为没什么耐心等着他说免礼,而自行站了起来。
絮无尘的手忽然僵在半空中,眼见不成转而将手背在身后,露出一丝笑容,缓解眼下的尴尬,柔声道:“时小姐不必多礼”
须臾,他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视线最后停在残留血迹的流云鞭时,眸光一闪,问道:“刚才可是下人惹怒了时小姐?”
时锦方才就是假意赏花,故意等着他们来的,她好添油加醋,如今他这么一问,倒是达成了她的目的。
于是她毫不犹豫道:“哦,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有些无聊,拿几个下人练练手”
时晟见时锦大言不惭,再联想起她种种恶行,他心中涌上一丝怒意,厉声道:“放肆,你怎可在殿下面前无礼”
时锦第一次看见自家哥哥对她发火,也有些愣住了。
随之想着这正是个逃离的最佳时机,于是她心中玩味兴起。
只见她似受到委屈一般,眸子泛着泪光,破口而出:“我说的是实话,哥哥为何凶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一副我任性妄为,我有礼的模样,便跑开了。
知鹿向时晟他们躬身行一礼,便赶紧跟上,嘴里喊着:“小姐,你慢点,等等我”
絮无尘心念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时锦怎会如此莽撞无知,张口就把这事说出来,丝毫不懂避讳,还毫无悔改之念,若是这样的女子取进家门,定是把府里闹的鸡犬不宁,看来他得好好想想。
如今遇到这事,絮无尘也不好再待下去了,于是道:“方才时小姐情绪激动,以防她想不开,时公子还是快些去找时小姐吧,我这边恰巧还有事,我就不叨扰了”
时晟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可眼底却满是掩不住的悲伤“多谢殿下谅解,小妹任性,该让她反省一下,殿下我送你出府”
“有劳了”
几刻钟之后,时晟将絮无尘带出府,他没去找时锦便直接回了房,他觉得他们需要冷静一下。
坐在马车之上絮无尘思索片刻问道:“大成,你觉得方才那出是在演戏吗?”
“属下觉得,女子最是注重名声,没了名声的女子皆被世人唾弃,她在殿下面前演戏更是在自毁前程,她此番倒不像是在作假,像是劣性难改所为”
“你这么一说似乎有道理”
“时锦真如传闻般骄纵蛮横、狠毒之人,殿下还要将计划执行下去吗?”
“此事容我再想想”他沉吟道。
…………
时锦跑出去后,便直接去了书房。
她坐落在书案前,琢磨着一些事。
如今经过这件事,她觉得絮无尘应该已经厌恶她了。
刚才她大哥发火,定是以为她真的草菅人命,行为作风太过狠辣。在他眼中她妹妹就是那种人,尽管这些天她表现的乖巧,也未能让他改观,哎,看来要尽早给这家人洗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