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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观驻心留,分别在即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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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迟仔细打量眼前之人,那青年军卒只不过十八九岁模样,只是按大玄国征兵发令,男子十五岁既需入伍,所以眼前的青年也是一员老卒,大玄近数年年未有战事,士卒服役三年归家,为何少年还能跟着公主一路前往大离,便有另一个原因:徐天策勾搭的官家小姐姓朱,名寻伊,两人钟情对方之后便难以自己,行了夫妻之时,这朱小姐不过一个多月便怀了身孕,眼看事情藏不住其父正要暗中拜访徐将军府,想让徐天策娶了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却被将军府一派的政敌知晓,在朝堂上说出来此时,杨进大怒立即便将徐天策下如昭狱,朱大人顾及颜面只好说女儿却非自愿,乃是被徐天策强迫,心道回去之后便把女儿送走,让她死在京城之外。结果朝上杜相独子自寻死路亲自下场上演一波不分敌我的胡乱攻击,使得杜相一派反被抓住把柄,之后文武争势那势头才降低了一些,以后徐器听闻朱家小姐有喜,赶紧去朱府之中商议此事,却是连门都未能进去,徐器不吃不喝在门口站立三日,朱大人只好开了中门迎客,终是让徐器将这儿媳妇带了回去,朱侍郎正室只生了个女儿,此时只有这军卒这么一个儿子,本来这青年军卒对朱家并无好感,只是他那父亲承诺会将他母亲提至平妻位置,因母亲可以过得更好,方才被安插进去去往大离的队伍之中,毕竟海神族占据的南边已无战事,而北境去了十有八九,九死一生,徐器人生之中第一次枉顾法令,时至今日已愧疚难当,方有这许多事情。所以青年人对有些事情,早已耳熟能详,不由惊喜不已,面上再是如何深沉也难掩多余的惊喜。朱恒跪地道:“我愿意拜先生为师,请先生成全。”彭迟一愣,立即笑着摇头道:“我们门派都有自己的传承之法,你我远远未到可以做师徒的境况。”军卒亦是一愣,随后立时不甘问道:“请先生告诉我。”彭迟不忍只好道:“我们宗门对自己弥留之际感知极强,所以那是我们才会去寻找真正的传人,现在的我显然并无死气沉沉之像,所以我是绝不可能收下弟子的。”转而利诱道:“不如我赠送你一百两黄金如何。”军卒摇头道:“能不能好好活着回去都尚不可知,在下定不会要那些身外之物,我请先生赠我不会被人夺走之物。”彭迟忽然闻声大笑起来:却是想起自己之前屋子的瓦片被时时打破,那时自己便想自己若是得一间不会被石头扔坏屋顶青瓦的房子该是多好,知道看到老杨头那一间四季分明的院子,方知梦可成真。既然已知梦成真,自当全力圆梦想,彭迟不由沉思。年轻军卒神色变化,一会是愧疚,一会是恐惧,一会确实悔恨,一会却是释然无挂。

彭迟对其多了几分感同身受,咬牙定了决心道:“你且先回去,分别之前我传你一部功法,我保证这门功法绝对不差。”随时拍了下朱恒肩头,不过一下依然将他内息血气了如指掌,朱恒喜极跪地道:“多谢大人,小人先退下了。”彭迟点头,朱恒退去。之后彭迟盘腿端坐床上,神魂已经沉去体内天地内,立身云端见山河,不由感慨道:只要手指一点便可破开云幕,实力只怕要提升一倍,只是毫无意义,反而让自己失去濒临绝境时的思考,心下推演其一门武道功法,武道与术法不同,术法行进方式有出无进,武道则却可绵绵不绝,若是以敌之力返还,那便是自己打自己,反而乃是最好的功法,彭迟却是不知南方有位忧国忧民的大儒写过几部英雄广为流传,其中便有一门功法如此,可惜却是反派角色所持,书中记载持功之人一生立志复国,结局成了一个疯子。彭迟自然不知。欲授之以渔,则必会得鱼,他自己也在思索功法,彭迟体内只有天地而无窍穴,却是山中可以养藏万物,当做窍穴之用。高山不怕水拍挡住海水结局只是两不相让,心道:若只是如此,绝非自己所想那般,若自己对上敌手第一步便要能抗住敌方之人施展功法真气,剑气,五行术法或是其他功法元气,自己荒云觉真自然不怕,只是平常武道修士,却是不行,真气霸道最终还是不如剑气和真气,哪怕可以力敌合体,只是大乘修士依旧可以一巴掌拍死,而且十境修士大玄国传闻也只有一个,勉强能敌合体后期,对上大乘依旧毫无还手之力。为何只是传说,彭迟其实听闻那时便有些想法:剑修可以和修真者同列高台,武道却是不能,一来武道修行急难,少有十境,更未听说有十一境修士存在,自然不配与两者相提并论,二来武道修士缺少可以镇得住场面的强者,一般人皆不会真的冒头做这个领头羊以免被剑修和修真者盯上,昔年的淳于国有三位武十楼,打算成立武道宗门,却被修真大宗南天门派出两个大乘修士给灭了宗门,因为武道修士一般的可以修行道六楼,在往上的便是天赋异禀之人,几十万武修的数量骇人听闻,山巅之人自然越少越好,而武十楼尤为可怕的一点便是寿元已达五百年,便是九层也不过两百年寿元。如此长时间变化太多,水了不知道会不会真有十一境武修,不过现在便有武十楼修士已经并不可怕,现在的武十境顶多与合体初期实力相差无几,正是历史上几次山上人清君侧所致,结局便是将一些高级功法毁灭或是自己收藏所致。一切正是高处风光无限好,岂容他们来涉足。

彭迟一路而来其实纠结,自己虽然说乃是六宗之一,实则用功行伐与武道修士并无差别,正是觉天地对武道修士太不公平,所以才有想出好好做出一门功法,让武道修士亦能不虚修真那群人之念,且自己这一路遇到极多修士品行不端,更是厌恶。只觉越想越气,却心中忽然出现梵如因迷人身影,笑容绝美,只是自己已经看不出她是否真心实意,轻叹一声彭迟不在延想那些气愤之事,退出体内天地后,他闭上眼感知身上真气流动,运行周身大穴之后,彭迟缓缓睁眼,沉思许久之后,他起身踱步来回不停,叹气走出屋子飞遁离开城中,哪知立即便被人跟上,彭迟皱眉飞身至城外立即轻身落在地上,抬头看见三道遁光朝自己飞来,三两个眨眼之后落在地上,只见来人乃是一名老妇人,一名中年汉子和一名年轻人,老夫人和年轻人似乎以那中年汉子为主,落其身后三尺之距,彭迟于是拱手一拜道:“在下见过三位道友。”果然那中年汉子道:“看阁下的行功之法应是武道修士,我们三人乃是城中镇吾府的主事,因我大离夜晚宵禁,且近日有事,所以跟过来问问道友何事离开,好在我府中做记录报备,望道友不要误会。”彭迟道:“在下确实也是武道修士,夜里想起一事,烦躁难眠,所以出城逛逛松快松快吧。”中年人道:“不知何事我们这些人可有什么能帮忙一二,道友不必客气。”见这中年人一副虽然诚心实意的模样,却眼中疑惑,彭迟也不瞒他,叹气道:“在下正在思索功法,这门功法可以将敌攻来至真气或者术法返还施功之人,思索很久亦难想通其中关节,所以出城试招,毕竟在城内施展不开。”中年汉子笑道:“若是真的有这样的功法,那我等武修对上修士和剑修便轻松多了,武道一概之法便是如大浪排山,势在碾压而行,若是无九成把握便会反被其害。”彭迟叹道:“是啊,对敌第一便是要能抗住敌手的真气,剑气,术法,若是扛不住,立即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更无其他可能,所以才让我百思难解。”中年汉子三人皆狂笑不止,大笑之后中年汉子苦笑道:“阁下的追求太高了,不过按阁下所说一会还会回城中吗?”彭迟不满道:“先不说这个,你们为何说我追求太高了?此话何解。”中年汉子连连摆手道:“阁下别误会,谁都知道真气之分大小强弱,不似修士那般五行变化,现存世间人人向往的功法便是大玄皇室的《帝皇真功》和我大离的《春秋谱》,昱吴国的《撼龙经》,还有就是大玄黑莲宫的《莲动天心经》,后者听说非修士不能修行,前二不过真气修成之后连绵不绝,那里能转入转出。所以我们才说道友追求甚高,有些似那些小说家一般了。”彭迟阴恻恻一笑,血气威压显现先是镇住几人,之后倒引几人真气法力,几人惊骇万分,奈何实力不过四五境,如何与彭迟之中面对合体实力剑修亦不落下风的妖孽对抗一二,不过几个眨眼三人体内真气,法力已然只剩一半,彭迟这才住手,笑道:“小说家也相处这种功法了吗?”中年人满头冷汗小心道:“小说家写了许多小说异志,其中亦南方一位打入所写英雄志传最为闻名,那位大儒确实在书中记载过这么一门功法,还有你刚刚这门邪功。”彭迟一瞪眼,中年人赶紧道:“不是,是神功,也有记载。只是太过怪异荒诞,所以忠人不过图一高兴罢了,并不做真,想不到今日得见,实在是我等武修的福气啊。”初时满面惊恐之色,此刻中年汉子亦是喜极而泣,彭迟想起安临似乎也曾这么说过,自知几人并无恶意,挥手赶人道:“行了,别哭了,回去吧。”中年人却跪地道:“请师傅收下我吧,我高乘一定孝敬前辈。”彭迟瞪目一字一字喝道:“滚,蛋。”三人心中一惊,爬起身立即跑开,彭迟知他们在远处紧盯此处,摇头嗤笑,不去理会,有走远三里之后,运气行功,一拳打出龙吼之声,真气划出开山裂石,一夜过去,依旧毫无半天头绪,两个时辰之后只能悻悻而归。

那三人连跟三天,眼看彭迟每日愁眉不展。这日中年人出现,一见彭迟皱眉似要发火模样,中年人赶紧道:“前辈别误会,我看前辈连日愁眉不展,我等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所以将那位大儒所写的书册全数找齐,你看看,说不定其中会有些什么好的想法。”彭迟见他放下十数本书,心道:“既然有如此之多,算了真的可以好好看看,从其中寻些想法。”心觉此人还算不错,毕竟现在大离国法度严格,修士不欺凡人,更不张扬放纵,所以皆还算得上平行不错,对此人也不在厉色相向,语气却是平淡道:“好了,带我想出些东西,但事后也传你两手。”中年人神色惊喜赶紧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那小人先告辞了。”他这番举动,彭迟不由一笑心道:还算有些眼力,抬头却见安临过来,彭迟收起书,站起身道:“公主怎么来了。”安临神色淡然道:“我来看看你又在干嘛?怎么又要创立功法了?和那个朱侍郎家的小公子交换他的什么《观驻》之术?”彭迟叹气道:“他告诉你的?”安临不答扔下一本书册方道:“我给了他一些赏赐,你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而且这功法比我上次告诉你的更加不如,我只怕你换了以后忍不住出手杀人,为了他的小命,我也只能如此了。”彭迟接过却不翻看,反而问道:“你给了他什么东西。”安临笑道:“你要还我?”彭迟道:“那算我欠你的,我看了之后决定怎么还你吧。”安临道:“好,一言为定。”扫了眼彭迟身旁书册道:“那个写书的大儒写了许多树,都是忠贞爱国的英雄,朝廷或许昏庸无能,但总有英雄举动可流传后世,日子却是一天天过去,有时真的希望时间慢些,只因路上可堪端详之物太多了。”彭迟疑惑安临后话,正要询问,安临摇头示意莫问,轻轻离开,宛如清风。

目送佳人离去,彭迟一时百无聊赖,亦返回城歇息一夜,第二日未闻前行消息,于是取了一半书册,心怀期待于城中寻了一茶棚,点了大碗苦茶,几样点心,一面细嚼慢咽,一面手不释卷,这般坐了一个下午,方才知道人有数百穴位,那位大儒想法便是真气游走周身穴位之内,如走江蛟龙,可潜龙在渊,亦可一飞冲天,其中许多奇门招数,更是匪夷所思,而那家国情怀让彭迟只觉热血沸腾。对这位大儒于心中更多三分敬意。此时日头西斜,只好起身离开,又转而去了书铺之中买入了一些怪谈医本,回屋之后细细翻阅,只是一夜对周身穴道已是了然于胸,细细一想只觉现在体内天地有碍观瞻,于是将心一横,把体内天地封印与那常人别无二致,此时体内已筑二重天。

然而之后便调动体内真气游走周身穴道,正是蛟龙入渊水涨船高,蛟龙出水水落石出,一进一出之间,彭迟只觉如醍醐灌顶,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笑之声众人皆知,闻声之人安临与那青年军卒心怀期待,彭迟岂会错失良机,是而一夜凝神苦修,终于得提纲挈领,次日天色方亮之时,来人敲门,见到彭迟告知道:“大人,今日我们便要出发。”彭迟微微愕然,片刻后道:“我知道了。”临走之际四处张望欣赏,只因此处自觉人间净土,远远瞧见之前那中年人,老妇人和年轻人亦来想送,彭迟和安临说道:“我去见见他们。”安临知道几人,便道:“我们先去,你一会跟上便可。”彭迟点头答应转身去向几人,三人和身后众人齐声道:“我等恭送前辈。”之后便要跪地叩拜,彭迟急忙扯住阻止道:“好了,不必如此多礼,这几日也麻烦你们了,那功夫我现在也未悟出多少,可能对你们没什么大用,至于其他手段,碍于些事无法相传,此处安宁我极是喜欢,望有朝一日能在至此处吧!不过你们若是作奸犯科,我但是遇上定是不会讲情面的。”三人连道不敢,一众人聚精会神听取眼前高人几日领悟精髓,众人听的云里雾里,只有一人知道周身穴道之用,之后潜心修行,终于将此功法完善至第六境,合体之下全然不惧,这些已是后话。

彭迟追上队伍以后,安临让人请来彭迟相见,进去马车之中,安临取出地图交于他道:“这图我前几日已经弄好了。给你找了距离最近相较安全之路,大离之内只要遵纪守法绝无阻碍,远山国和奉来国便有些麻烦,皆是修士掌国,万事求一争字。”彭迟皱眉道:“公主是想说,这两国十分混乱吗?”安临叹道:“相比大离,云泥之别。”彭迟点头道谢,安临轻应一声合眼修炼,于是不在打扰,离开马车,在途中打尖时取出地图,只见各个乃是大离,远山,奉来三国地图,安临已在上面划出一条行进路线,足足要路过上百城池,回头一看,分别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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