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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如影消散,身在囹圄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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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摇头将不舍和愧疚心思摒弃而去,朝齐思恩问道:“那之前我与你说起的梦境呢?我该如何才是?”之前便与齐思恩提起此事却未有回音,此时忍不住又问起,只盼能有办法,齐思恩道:“这件事极是麻烦,我猜测将你们一起拉去梦境之中的两位大能,是地仙,否则没有这种能力,既然已经能够将你们三人全数引入同一梦中,那必有无法规避的手段,所以我要去大离,找到那人,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凭我自己,无能为力。”白紫知晓此事,安慰林珑道:“尚有十月左右,哪怕就以一半左右来算,也尚有数月时光,没事的。”林珑点头不言。

星辰流光眼中可见,柔和满是期待,却又恐惧前路漫漫,同是天涯沦落人。三人披星戴月不知疲倦而去,彭迟日夜不分颓然不前,终于知道酒中愁滋味,此刻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不愿在看一眼,好在此处刺史知会,才未闹出事端,梵如因极是无奈,虽然每日开导劝说,亦是无用,终是一天一天沉沦其中,梵如因远远看着饭店之内已经醉生梦死趴下的褴褛伤心人,初时同悲同泣,忽地心中莫名生出烦躁,随之心头回忆起以前闭关清净心中烦躁既少了三分,而此时传来一阵惊呼,原来却是那人难受作呕,梵如因情不自禁皱眉,依旧上前道歉和处理此事,好不容易将其搬回客栈之中只觉得心神疲惫,一连三两月皆是如此,已经忘记忧愁。心下思索道:“这般如此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去却也毫无办法,这日彭迟早醒又在大叫大嚷,中气不足,铺在桌上道:“酒,酒,上酒,上酒。”梵如因神色难看上前伸手抡了彭迟一个耳光,势大力沉竟然将他打到在地,灭戌鞭将他捆住送回房子,布下隔绝阵法,外音不入,内音不出,清净如水,多是心境大增。屋中坐下炼气修行睁眼已然天色暗淡,心中自动转头见一柄飞剑剑尖指向自己上面还有传音符,心中一喜,取下听来道:“不知近日安好,现在我们正在,之前选定落脚之处,不过商老说他就不必来了,我们在此收获不少。”梵如因轻叹一声,在小剑上绑上自己的传音符,将此地之事大概说明,此后两日再无飞剑传音来此,第三日天明之时,来人轻敲屋门,梵如因收工开门只见师洛一仙姿伫立门前,金色飘带如有灵动,一身白衣白裙比玉洁白,周身萦绕淡薄金雾,若此非神灵,何人敢称仙。

梵如因将师洛一带入屋内,仔细打量一番道:“洛一妹妹现在你真是越来越有神只的模样了。这数月已经有人给你建起了香火观,我还去看过呢,还给你上了柱香呢。”师洛一柔声缓缓笑道:“我看到了。”梵如因神色一惊道:“真的吗?”师洛一笑道:“自然是骗你的。”两人相视一笑,梵如因只觉心静如水,可见水天尽头,悠悠轻呼口气,一扫连月来那些烦躁心焦,师洛一问道:“他还是那样吗?”梵如因皱眉点头道:“哎,日日酗酒,不时大哭大闹,怎么劝也听不进去,怎么说亦毫无醒转模样,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师洛一神色一动,点头沉思片刻道:“你要不要去跟着商队,我的机缘不如你,羽昀只能跟着五年左右,商老和我说希望你也能去,再帮他们带五年的路。”梵如因喜道:“真的如此?”师洛一点头,梵如因却转头瞧了眼隔壁房间道:“只是我那气运黑莲还在他那里,我真想带着气运黑莲一起去。”师洛一道:“你等我片刻,我去与他说,将那护肩暂时借给你便是了。”梵如因叹气道:“他很是辛苦,好不容易找到人结果一下子又不见了,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师洛一笑道:“无事的。”两人便去了隔壁房间彭迟依旧被灭戌道鞭化作绳子捆绑,正是怒强哀若,彭迟自此一身本事竟然十成不过能用出二三成而已,方才被这灭戌鞭困住,这道器却也真的厉害,凝练法相之后挥舞灭戌鞭,除非改变身处之地的天干地支,那落在持鞭之人眼中那人定要硬着这一鞭,任何遁术皆难以逃脱。眼见彭迟睁着迷茫不清的双眼,师洛一心中一痛,却也知他尚还在清醒之中,不然自己和那林珑仙子有七八分相像,伤心如此之人早已不辩不清。

师洛一上前低声道:“如因,要回商队了,我想你先把蕴养气运黑莲那物借她,待以后她在还你。”彭迟充耳不闻,只是小声念叨:“林珑,林珑。”师洛一起身在彭迟身上摸索片刻后道:“在肩上,我来取。”实则却是不想梵如因做着火上浇油的恶人,见那护肩在里衣上并非贴身收藏,师洛一满脸通红之色渐去,伸手去取,竟然不能提起,心中一惊,双手去取,好不容易才取下,林珑眼见如此心惊道:“这般沉重吗?”师洛一深吸口气道:“可比半条江河。”梵如因小心接过,入手却是轻易,原来却是其中气运已经植根其中,黑莲与其息息相关,自是关照。梵如因喜道:“洛一妹妹一看,我全无障碍。”转过身后却是放到了白玉般的肩膀之上,做了贴身收藏,师洛一挡在彭迟身前,嘴角含笑,心中一叹。师洛一见彭迟此刻面上无悲无喜,附近梵如因耳边悄声道:“不管他在不在意你该和他道个别才是。”梵如因道:“本该如此,只是就怕让他想起师妹离开,还不如不告而别呢。”师洛一默然不在多说,梵如因道:“你真的有办法吗,我真不想他就此沉沦,无法自拔。”师洛一点头道:“放心便是,你收了道器,便去寻羽昀吧,商老答应等你,以你的脚程十日便到了。”梵如因面露愧疚道:“只能辛苦你了。”师洛一笑而不语。梵如因小心收了灭戌鞭,彭迟立即便起身要去喝酒,被师洛一一巴掌拍去,竟然昏睡过去,梵如因惊道:“你的境界实力,高我太多了,也只有你和羽昀能管的住了。”此话确实真的不假,同等实力之中能压彭迟一头的不过寥寥数人,不由心向往之,两人离开彭迟屋子之后,梵如因便既离开,临行之前说了许多客气话,师洛一皆含笑点头,却一言不发,待到眼中已不见少女化为流光的曼妙身形,师洛一神色暗淡。人立而影随,人倒而影灭,如影随形,如影消散,师洛一暗骂一声:“这什么世道?”却忘了失落唯一,对别人失望,却该对自己满怀期待。

彭迟醒来,只见眼光刺眼,举手遮挡之后却只觉沉重,还伴有丁零当啷的声响,待到眼前不在模糊一看,顿时满脸惊异,手脚之上既然带着镣铐,与数人被锁在一辆由一头伤痕累累的黄牛拉动的囚车之内,而囚车四周共有八名手持长戟身着士卒甲胄的士兵,驱赶围观百姓,而那几人各个神色狰狞,对这围观百姓怒骂嬉笑不止,其中一人看到一个长相秀丽的少女,不知施展什么手段,让那少女一下子飞扑向囚车,几名士卒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那囚犯狠狠咬了少女脸颊一口,将少女一张秀美面容啃的血肉模糊,几名士卒暴怒,一人大骂道:“你奶奶的。”手持长矛便刺杀过来,那人哈哈一笑,在车内左右跳躲,更似在戏耍几名士卒。而那少女被吓得魂不附体,半晌不敢轻举妄动。彭迟只觉在梦中,却也对此心生怜悯,上前伸手盖在少女受伤脸颊之上,几个眨眼之后既然恢复如初,只是身上血迹依旧,此时少女才神魂归位,顿时大哭起来,彭迟只觉心烦,怒骂道:“哭什么哭,一边去。”收回手立即闭上眼便要睡觉,那少女回去,与三四人立即哭成一团,神色之中既有灾难突至的恐惧,又有死里逃生的庆幸,而那啃咬少女面颊的囚犯终无法施展被长戟刺伤胳膊,大腿,还累的几名囚犯被误伤,又挨了顿狠揍,此刻模样惨不忍睹,彭迟视而不见,懒做理睬,安心睡觉,心想一睁眼天该亮了。忽闻得一阵轻轻酒香,立即酒瘾大作,喊道:“酒,我要酒。”众人眼神奇怪看着他,过了不久一人端着酒碗上前与领队将官托求许久,隐隐之间彭迟看到似乎那送酒之人还掏出什么送给将官,只觉气愤,若是那将官收了礼还不许送酒上前,彭迟定要大骂那将官,不过终究还是允许那人送酒上来。那送酒之人年纪约莫四十来岁模样,衣着得体,温文尔雅,彭迟问道:“这酒是给我的吗?”那人点头,将碗送过去,彭迟急忙接住咕咚咕咚三两眨眼便吃的一滴不剩,这酒下肚之后先在丹田处汇聚,瞬间如洪水决堤一般奔涌朝向百脉中去,点燃其中薪火,温暖全身,大快道:“好酒啊。果然梦中才有这好酒。”只因觉身在梦,行为疯癫放浪。

送酒过来那中年人叹道:“现实和梦境难以区分,你若不是个疯子,便是个可怜的伤心人,只是在如何伤心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本就云里雾里,彭迟长笑一声道:“你说这不是梦?你有何证据?”那人道:“梦中人也该紧守本分,而非放浪形骸。”彭迟闻言渐渐气怒道:“现实之内我已求而不得,在梦中还不能寻求真我,那我活着何意?”那人收回碗,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人活为众生先,此乃圣人之行,人活独为自己,此乃天道之行,没什么好不好的,一切随缘。”好酒安心入梦,彭迟急于往另一梦境,迷迷糊糊道:“乱七八糟,关我何事。”众人纷纷议论道:“那人显现手段不可思议,却是个疯子,可惜可叹。”唯那死里逃生的少女沉吟不语,许久之后轻叹一声,转身离开时与一白衣少女擦肩而过,忍不住多看两眼,见少女身姿丰腴,诱人心神,令其羡慕,却神态肃然柔和,所遇路过之人难生亵渎心思,白衣少女对少女点头明媚一笑,回头只见囚车远去,慢慢跟上,少女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说道:“你是在跟着那个有些疯癫的人吗?”少女此话如投石入水立破此时宁静,那白衣少女微微愕然止住步子,随后笑道:“你极有悟性和慧根。”少女正被眼前笑颜如花惊的痴迷,只觉额头微微吃痛,原来已被白衣少女敲了一下,少女捂着额头,对白衣少女笑了笑,满脸不解和疑惑离去,白衣少女亦含笑而去,两人同道不同向。

彭迟恍惚睁眼,瞧见自己依旧身处囹圄,大怒起身,骂道:“怎么还是这该死的梦。”一拳轰向囚车木维,顿时只觉一阵刺骨钻心般剧痛,不由一声惨叫,引得车内囚犯一阵大笑,那之前啃咬少女的囚徒做出轰击架势嘲笑道:“看我一拳把这满是符文加刻的囚牢打破。”未及触碰,接着惨嚎一声道:“哎呦,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似模似样,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之前怒骂这啃咬少女脸颊那年轻手持长戟的士卒,上前骂道:“闭嘴。”那人嘿嘿一笑终是遵从,低下头不做言语,不见狰惧,少年对彭迟冷声道:“这囚车木头是海底沉木,看上去普通无异,一根足重千斤,上面有符文,哪怕境界堪比化神的大能亦不能破,你就安心呆着吧。”彭迟大吼道:“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我的真实怎么不见了,我的法相呢,我的旗帜呢?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还给我。”青年摇头不在理会,只听远处一人道:“这疯子又发癔症了?”那青年士卒恭敬道:“大人算了,一个疯癫之人而已。”那将官道:“也是,何必与一个连梦与现实都分不清之人多计较。”彭迟心中大怒立即大骂道:“你他妈才疯了,我没疯。”将官怒起抡起鞭子落在彭迟身上,骂道:“给我安静些,不然我抽死你。”彭迟吃痛反而更觉清醒大喊道:“我不怕你们,你们将林珑还给我。”那将官鞭子如雨落下皆能准确透过细窄缝隙大的彭迟皮开肉绽,彭迟大骂不止,鞭子不停落下,彭迟终于痛晕过去,那刻眼前一片血红。

年轻士卒怕将官打死眼前这个疯子,急道:“大人可别打死了这疯子,我们还要将他们交给大离,到时候若是发现其中一人半死不活的,我们不好交差。”将官眼见这疯子已经晕死过去,心中已然解气,收起鞭子道:“本将知道,不过你也小看这疯子了,这疯子血气旺盛,体格出奇的坚固,我这雷影鞭微微克制武道修士,只要被抽打在身,便会觉如遭雷击,还会打散部分血气,这疯子挨了三四十鞭还有力气叫骂,足见厉害,所以不用担心,若你担心给给找些药草敷上。”青年士卒震惊不已,心道:尽然这么吩咐我便这么办就是。应了下来,走三四个时辰,到了驿站,几人立即被锁了琵琶骨,彭迟虽然惨不忍睹,形似烂泥,也只有那年轻士卒将其抬下来,却也刺穿手臂,彭迟只觉如同被蚊虫叮咬一般,不痛不痒,并未清醒,士卒离开不过一盏茶功夫回来,原来驿站之内有商队经过,正好有,东西,送了一些,给彭迟敷上后,青年士卒便去和用饭,他人去了,有,少女现身房中,俯身看着地上躺着之人,白玉手掌抵在他心口之人,衣袖白似飞流瀑布天河之水直落,其中三条天龙咆哮直冲猛的钻入彭迟身体,天龙分别盘踞丹田,玉枕,涌泉,竟将血气封印住,正是气血真龙被人钉住头尾和心腹,无法动弹,却也有意想不到的益处,血气真龙脱困此处已经有更多食物,自然得以壮大,彭迟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却无人听到,师洛一手掌离开彭迟心口,迟疑片刻,下定决心般轻轻抚摸彭迟脸颊,轻声道:“无论你何时愿意醒来,我都会陪着你,只是我不会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天天沉沦,你就好好吃点苦头吧。如因养气功夫不够才会这般模样,你也莫要生气。羽昀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不过你应该打不过他了。”周围几人早已在师洛一进入屋内便口不能言,却各个想要顶礼膜拜,全无半丝畏惧,忽的眼前一黑,已经尽数沉睡,不在记得有白衣少女如仙似神,对一个疯子倾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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