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香火由来,大灾将至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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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迟手足无措应道:“那好吧,稍等一会我与你同去,对了是否和商老说一声,让商老一并前去?”师洛一道:“回来之时已经遇到商老,同他说了此事,商老说此事他不适合前去,毕竟他们也不想随意掺和其中之事,也能理解。”彭迟轻声叹道:“还是师仙子你想的周到。”回头看到梵如因似乎有些跃跃欲试,转头征询师洛一,师洛一对他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来处置便是了。”彭迟立即回屋。换了衣服回到客厅不见几人,却看到商老悠然品茶,只是悠然之下尚有疑惑与无奈,彭迟迟疑片刻,上前问道:“商老,在等晚辈吗?”商老笑道:“被你看出来了,世俗之间在久了,眼光也毒辣了许多。”两人相视一笑,正是商人练眼力,若眼力不行敢行商?此话彭迟自然不说,此刻问及根本道:“商老似乎有些无奈,疑惑,晚辈能解惑多少。”商老正色道:“确实如此,小友是否见过了一直相见之人,无论是在现实或是在梦中?”彭迟呆若木鸡,久久之后毫不犹疑点头道:“确实,在梦中相见。”商老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缓缓道:“老夫曾与小友说过,我们一年可以可以见到小友所见之人,而今她却自己已经出现,所以时间要缩短了,我推算大概,可能到不了小友之间所说之地,最多两个月路程便能见此人。”彭迟闻言欣喜道:“商老,这是真的吗?”商老笑道:“这是自然!你我们之间乃是一笔共赢的买卖,所以你现在要尽快给我们下一个地方,让我们下一个地方,让我们能将手中的所有货物都卖出去。”彭迟皱眉沉思,商老则道:“我看如因也能带我们走上十年时间,等一会,便要去找她说说,你先慢慢思索,明日告诉我该去往何处。”彭迟急忙道:“今日之事晚辈定会今日相告,晚些时候,晚辈想清楚在告诉你老。”商老放下茶盏起身道:“如此也可,那我便去采买些本地特产,你也去忙你之事吧。”负手而去似是骄傲心满意足,目送离去彭迟神色疑惑不解,忽地眼神一亮,轻声笑道:“原来如此。”正是本想三千里迢迢到彼岸,纷纷扰扰不过一半至平安京,对于商人而言时间等若金钱,自是得意,彭迟不由一笑,因此却疑惑自己那枚落子是否有用,伫立依旧想不清说不明,便不再去想,一时不明,一年清楚。如此便好,低声笑道:“时间方正验证一切得失,既然已经落子,得失皆有。”快意而行,兴然而去,他离开屋子。
师洛一轻将梵如因扯到门外,肃然说道:“你就别去了,此事我觉得可能有一些问题,既然无人没有注意到你们,那你们就别勉为其难出来。”梵如因呵呵笑道:“别啊,我们乃是修道之人,和官府中人虽然不同但是他们岂会随便就敢坑害我们,妹妹你多虑了,而且我们乃是自持本宗气运之人,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莫要这般小心完全。”师洛一神色平淡,不在言语,转头只见彭迟面容带笑急赶而来,不知为何立时不在纠结如此,在她心中眼前之人让人心安。梵如因见彭迟过来道:“我与你们一同去吧,刺史可谓封疆大吏,招待你们一个可以降服六七个四境武夫之人,一个身有法相的元婴修士,夜宴定然不错,我与你们同去看看吧,想来我一个金丹后期修士也不会落了你们二人的面子吧。”彭迟看向师洛一,见她只是淡然一笑,转眼间已计较清楚,笑道:“去吧,去吧,想来去了刺史大人还觉得面上有光呢?”梵如因拱手道:“多谢师弟了。”又道:“我去找羽昀。”转身便去,彭迟顿时生出悔意,看向师洛一,她却道:“等着吧。”神识密云散布去看,西北面一片地方刀光剑影,对拼双方,一方身着紫稠官衣,头戴官帽,攻守兼备,另一方的衣着与那被彭迟废去修为根基那几人相似。不过各自为战与攻守兼备,高下立见,却也非一时半刻能见分晓,在看中城之内一处官邸,忙碌异常。收回神识密云,叹气道:“官府已经在清剿几人势力,果然他们被废了根基,马上就被清算了。”彭迟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师洛一遥望门外轻轻道:“确实如此。”此时梵如因与晏羽昀缓缓出来,眼见来人彭迟面色一红,将头微侧,晏羽昀冷面轻哼,更不看他,只得梵如因和师洛一说话道:“我们去吧。”彭迟与晏羽昀回声道:“好。”依旧不见,一个不愿,一个不敢。
一路之上,依旧有人看见师洛一如见神明般恭敬,三人实在忍不住便落在师洛一身后一丈之远缓缓随行,师洛一神色肃然眼神柔善,却与彭迟一般对着人间至善心怀希望,眼见如此实则开心。梵如因目光炯炯看着师洛一道:“洛一妹妹真是了不起啊,千人敬仰万人崇拜,说不定有机缘化身神只,受人供奉,享受香火神力呢!”晏羽昀置若罔闻,彭迟懵然不知,只得解惑说道:“相传远古之时,山川河流之间会生出一些镇守灵异,水中神异便是水神,山中灵异便是山神,他们大多包罗万象,却有一点那便是遵天道之意,持守善之心,要能镇得住其中凶恶,如是镇不住其中凶恶,那便山中多尸骸,河内出水鬼,他们皆与凡人百姓息息相关,所以传出一种献祭之法,便是建成神庙共其居住,将他们的形容显化铸成泥塑金身,香火供奉不停,使他们强大,能够镇压邪祟,这便是香火由来。”彭迟好奇问道:“那香火怎么让这些神只感受到,而使他们因此变强?”梵如因毫不犹疑道:“这是传说而已,传说之事,我岂会知晓。不过以前确实有许多的庙宇,现在被拆的差不多了,我在嘉元城之事便听四方往来行商们说起过极多之事,其中一人所说让我尤为记忆。”彭迟来了兴趣转头望向梵如因,只见晏羽昀亦转头往来,两人目光相遇,晏羽昀立即回头,彭迟见得分明她脸颊之上一片红晕,动人至极,往下便是梵如因神色沉重,彭迟小声道:“不知是何事?”梵如因抬头,犹豫数次,方缓缓说道:“远方肴山是一座大山,据说之前肴山有一位肴山山神十分强大,被天地诸国奉为北方第一太岳,此山接壤三国,三国都不敢将其自称为本国所有,山中居民供奉山神而多于三国皇帝,正因如此,那肴山山神据说强大无比,更在山中有瑶池碧水,通天神路。一个大王朝想要开疆拓土便攻打三国,将三国诛灭,更在肴山封禅,刻下太岳二字,更强迫信奉山神的百姓改信国教太一正宗真神——太乙怀善天尊,自此之后肴山便诡异之事不停,先是百姓进山找柴发现巨大脚印,之后山麓周边百姓家中陆陆续续有家禽消失,再后来,进山的人一去不回,生死不知,人们猜测便是肴山山神失去香火镇压不住山中修炼的精魄妖魔,听那行商道:之后太一正宗在山麓城池之中建筑了许多供奉太乙怀善天尊的道观,此类情况方才减少,只是偌大肴山成了禁区,便是合体修士进入其中也难以安然无恙走出其中。”彭迟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面色一惊问道:“你是那三国中的人吗?”梵如因惆怅道:“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的名为白陆国,而我是我是白陆国的公主,灭我白陆国的便是大离国。”
梵如因道出自己身份,便是师洛一亦回头相望,晏羽昀见其哀伤上前轻声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便不要多想了。莫不是你怨恨大离依旧有心复国?”梵如因苦笑摇头道:“幼时曾有此志,此刻早不单纯,不过想想当年确实幸福快乐,我还想做一名术士呢,只是现在早已一切成空,当年我国一名术士算到大离的气运汇聚成吞龙之像,立即上奏父皇,不过吞龙气象已成,只能暗地里将我等遣送各地,有气运运转的宗门势力之中,避免了大离从我等身上剥离气运,但是父皇他们却难以幸免,不过却也性命无忧,那行商说,三国皇室被大离全数拘禁在大离京城,所以我想去大离京城看看他们。”彭迟道:“该是如此。”师洛一亦说道:“是该去看看,毕竟飞升早已无望,无需灭绝人性,杀绝一切。”晏羽昀此时沉默不言,眼眸之中有哀伤,一人伤情引得众人感怀之间梵如因挥手笑道:“不说这些,所以我们还是要相信山水有灵,逢像便拜,逢观进香。”彭迟依旧疑惑道:“这般洛一真的会成为神祗吗?”梵如因道:“小女子只是说了一个故事而已,其中真假,我岂会知晓,不过人家都是传说之事,十有八九为真,人世间自古崇尚七德,仁便是首德,洛一妹妹法相仁慈,很容易被世人尊崇。”转头间彭迟只觉梵如因扫过自己一眼,只觉莫名,奈何见得不真,便未放在心上。梵如因却真是凝重瞧他一眼,心道:“你那巨树法相显圣,竟能将十里之内所有人伤痛尽除,这才是大神通。”路上不曾停步,不过半个时辰,几人来到中城一座威武官邸之前。之前师洛一施展神识密云见那师爷,早已等在半道,立即明白他们心思,故而才缓缓步行过来,果然半路遇到那师爷,连同跟随的衙役,那师爷交代几句带着衙役迎上前来,其中一名衙役乘机跑了回去,几人自然无意见,刺史实则已经有气运加身,可以主宰一州之地,若是以修为而论自然不及几人,若是地位,则高出几人,自然不会屈尊前来。梵如因则对彭迟说道:“一州刺史,天下皆是一般,乃是一州之内最大的官职,也可以说是这一个地方的土皇帝,亦有气运加身,不过却是皇帝给的,其实也说不上给,说借更为妥当,若是刺史造反,皇帝便能收回气运,所以方才有书生造反三年不成的说法,武将则未有这般桎梏,所以君王自古提防武将而非文臣,天地间排名天地君亲师,修士却不在此类,所以朝中官员的地位可比修士要高一些,但凡事都有例外,若是小国则反受其制,一切归根到底还是看谁占据的气运更多而已。”彭迟点头,果然道上人知道上事。
彭迟更是糊涂,问道:“气运谁人占据的多,谁人占据的钱这如何得知,玄之又玄。”梵如因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道理,只是有一点,心之所向成器,这句话流传极深,我也不知其到处何意,师弟你自己悟一悟试试看吧。”彭迟沉吟不语,想到之前棋盘天地之间所见,心有莲花似欲开,僵持许久未得其法,只得作罢缓缓跟随,不在深思纠结。官邸大门前正有几人等待,皆身着华贵官衣,为首那人异于其他众人,只因一身朱红压的众色凋零,彭迟只看到朱红袍服绣上瑞鹤图,那瑞鹤慢慢衔捉天地间的德正之气,以滋养披此官袍之人,而此人却平凡无奇,四十来岁模样,清瘦儒雅,只是众人作配,到让此人如玉君子。此人上前对彭迟,师洛一,梵如因,晏羽昀拱手见礼道:“在下青羽州刺史李天沉,见过几位大人。”几人回礼,由师洛一道:“刺史大人客气了,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希望没有给大人惹下什么大的麻烦。”刺史点头道:“大人客气了,在下尚要感谢大人除去这等祸害呢,那会责怪诸位。”几人神色一缓,师洛一神色自若道:“那便多谢大人开恩了。”李天沉将几人迎入官邸之内,随后跟着百人皆是此州府之中一应官吏,彭迟面露疑惑,只是看向梵如因,见她微微摇头便明白此刻莫要多言,梵如因转头瞧见晏羽昀依旧神色淡然,对她放心不由一笑。席上依旧师洛一坐上位,接着便是彭迟,梵如因,师洛一,对面席上除了地方大员,便是上的来台面的修真道人和武道修士,两人坐在刺史之下身份比长史,都督显得更加尊崇,只是那不过金丹后期修士看出师洛一境界哪敢还安然无恙端坐席上,立即起身恭敬施礼拜见,四五十岁的年纪给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躬身行礼,彭迟觉得十分别扭,不想马上轮到自己,那个武夫立即躬身给自己行礼,彭迟感觉更难受,师洛一轻轻挥手将彭迟一下化入琉璃域场之中,赶在彭迟之前神色平淡道:“无需多礼,两位请起便是。”彭迟此时对师洛一轻轻点头,她便收了神通领域,因他想透一事:修行路上达者为师。他仔细瞧了瞧那武道修士,气机仅不过数十里,那七人随意一人皆比此人强许多,好奇问道:“老先生的气机不算的悠长,不过也算正常,只是那几人为何三十岁时便能有接近五境的实力,是在让晚辈惊异。”那中年武者与此事相视一看,恭敬道:“大人这么称呼可是折煞在下了,不错,正常人四十岁便能进入四境我们叫做憾神境,一般来说天资已是惊人,而那几人是七兄弟,也曾在老夫着修行武道,不过这几人确实心如蛇蝎,有些成就变欺男霸女,恃强凌弱,真可谓无恶不作,被老夫赶出了宗门,那几人没了宗门依靠立即沦为过街老鼠,祖宅都被人烧了,一时没了去处之后,便消失不见,在下后来听闻这几人去了五楼战场,回来之时几人便已是三境巅峰,不过一年便到了四境,不久前已经到了四境巅峰,若非大人出手,说实话,这青羽城或是青羽州只怕会有大祸。”彭迟有感赞同道:“这几人确实可恶至极,非是若此,我也不会动手,不过就这几个人想要祸害一州,这是否有些夸大了。”李天沉道:“钱老所说毫无半点夸张,本官只能说道友运气极好,只遇到五人结阵,实力相比乃是化神后期修为而已,七人结阵可是杀过炼虚中期修士,还好道友出其不意重伤两人,否则吉凶难料。”彭迟真是一身冷汗,师洛一问道:“五楼战场是什么所在?我看几人虽然走得是武修之路,但功法之中有诸多诡异,尤其是结阵之后既然可以唤醒血妖,莫不是遇到什么诡异之事。”李天沉道:“几位是未见到一年之前七人结阵召出数百丈血妖情景,比之现在真是小巫见大巫。”忽然他身旁走近一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缓缓退去,李天沉缓缓道:“那几人在狱中,痛苦哀嚎一阵全数死了,一个不剩。”场下众人皆是一惊,李天沉又道:“那几人死前哀嚎,口齿不清,衙役不敢上前,只听他们道:要来了,要来了,大喊六七声全身渗出鲜血而死。”众人疑惑,其实心中猜测,是否那七人信仰神奇将要前来,那武道修士惊道:“只怕是传授七人邪门功法的存在将要从五楼战场而来,刺史大人此时不能耽搁,向朝廷和六宗求助,安排居民前往宗门附近的城池。”彭迟忽道:“来不及了。”心念一动运转气机一动百里,宴会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