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琪三又有鬼主意 (第2/2页)
随即移开目光,靠向椅背,问她:“有什么事吗?”
清瑶拿着纸走近他,将纸平铺在桌上:“你是要娶户部尚书的女儿吗?”
“什么?”承琪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一定是个美人吧?”她不看他,只低了头轻声地说着。
“谁是美人?”她的声音太轻,承琪将头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没什么。字要好好写,否则人家会不喜欢。”她将身子移开,慢慢地走向门边。
“就是写不好,烦着呢。”承琪道,“你来替我写好不好?”
“无聊。”她从齿缝里吐出这两个字,快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嘛?”承琪望着她的背影咕哝着,拿起笔望着纸,和清瑶的过去一幕幕地浮上心头,他把承珞带出了宫,就要承受得不到清瑶的痛。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写完最后一笔,他丢了笔,泪滴落在“亡”字上,墨晕开,成了一朵花。
玉奴拿着纸,盯着“亡”字看了很久,将唇轻轻贴了上去,那朵淡墨的花有了颜色,承琪见了,突然心痛起来,他调转头,不让他看到他滑落的泪。
从几时起,自己这么爱哭了?他曾是杀人不会眨眼,流血不会流泪的人,现在却总是动不动就哭,哭了又是停不下的那种。
玉奴将纸卷好放在架子上,问他:“京城哪家裱画店最好?”
“原本是嘉善堂,但那老板,现在都察院关着呢。”承琪缩了下鼻子,抬手抹了泪。
“怎么了?”他看出他的异样,“什么事不开心?”
“没有。”他转头望他:“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带他来?”
“午后,先带他来看戏,晚上再去凤鸣院。”承琪慢慢吐着气。
玉奴盯着他的眼睛,将自己的脸凑近他,低声道:“我只能保证他意识糊涂。”
“够了。”承琪捏住他的下巴,“好好唱。”
会同馆的傲木嘎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翘首望着门,不断地问馆内的差役:“琪三公子怎么还不来?”
这两天承琪带着他在京城的街头转,吃各种好吃的,玩各样好玩的,喝酒、赌博、看戏法,还买了各式布匹、首饰、工艺品,这些都是大漠草原没有的,他要拿回去好好哄自己那些王妃。
今天约好了要去听戏,听说那叫玉奴的花旦可是京城一绝,晚上还要到姑娘最多的凤鸣院去喝花酒,傲木嘎激动不已,吃过午饭就早早地到院子里等待着。
这琪三,当年在边关带兵打仗厉害,没想到真正厉害的,是吃喝玩乐啊。他笑着,到京城来结识这样的人,真是大开眼界。关键,他还是当今皇帝最喜欢的人,和他处好了,对和朝廷谈判是大有好处的。
只是,到了约好的时间,承琪还不出现,他不由着急起来。
傲木嘎着急,承琪也急得很。
他现在在平王府脱不开身,原因竟是一夜之间,京城传遍了他要迎娶户部尚书张奎宁之女张宛淑的消息,他却是最后知道的一个。
“覃伯,怎么回事?”他得知两家已经互换了八字,气得脸色发白。
“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覃伯道,“要了你的八字去。”
“屁。”怪不得清瑶说那样的话,她居然不告诉他。
“公子,你也该成个家了。”覃伯道,“你不成亲,不生孩子,将来我怎么向王爷交待?”
“要你交待什么?要成亲,你自个儿成去。”承琪冲着他吼,“我没那个功夫。”
他铁着脸就往门外走,覃伯叫:“你别出去,等下皇后娘娘的人就要来了。”
“来干什么?”他转过身,手一挥,将门边花架上的花瓶扫落在地,碎成数片。
覃伯望着地上的碎片,也不退让:“来给你算张家小姐的八字,然后商量聘礼的事。”
“我只听皇上的,滚他的娘娘。”承琪怒道,覃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公子,千万乱说不得,大罪。”
承琪用力拿开他的手:“我现在就要出门,等下我回来,若再和我提成亲的事,别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