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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木讷无心人偶1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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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闷,悲切,愤怒种种情绪随着婴孩的啼哭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画面终于渐渐明朗开来,姜好宛如被丝线牵起的提线木偶,不受自控。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襁褓中婴儿的小手胡乱在空中挥舞,宣告着她的不安与忧伤。这是哪儿?姜好被一种灵魂被抽出的迷离感觉折磨着,望着面前发生的事情只觉是无比虚无的幻境。

“梦儿。”陌生的声音从她的嘴中吐出,眨眼间,姜好清醒了许多,缥缈的感觉逐渐消散。

“怎么又哭了呢,梦儿。”女人冉冉起身,语气很是温柔,但在姜好耳中听见的是无奈与疲惫。这时她完全反应过来,现在的她正在观看这个女人的过往。

姜好在女人体内,像是戏台下的众生,观看着台上的一幕幕,不同的是,她与“戏台”上的女人被链接了起来。

女人的想法,她的心情,她身体的疲累,每一处细节,都被她这位“看客”一一感受着。

婴儿终于在女人的哼唱声中安静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闭上,总算是沉沉睡去。

女人轻声叹气,姜好明显感到了她的困倦以及一阵阵从心底传来的抽动。她并未重新躺下回归梦乡,而是蹑手蹑脚下了床。房间是洋人喜爱的风格,为了不在木地板发出响声,她赤着脚快速走出了门。

她步伐很急,拐过走廊进了洗漱间,就连关门她都小心翼翼不敢出声。夜深,看不清镜中的她,只能感受温热的液体伴随着视线模糊从眼角滑落。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背叛,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句话,在女人心中不断回响着。

此时的姜好同样感觉到了深深的悲伤。很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这场戏就跟着女人的哭声谢幕了。

短暂的黑暗,再度睁眼,没有肉体的虚无感又一次袭来。

房间里昏暗且杂乱,横七竖八的摆着些工具和箱子,最显眼的便是放在角落的一个巨大皮箱,大到完全可以朝里面塞下一个成年人。

这次不同得是姜好可以活动,且是以第三人的视角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人很年轻,浓眉大眼,自然的微笑唇使得他在此时异常愤怒的情况下,看上去都仿佛在微笑。对面的女人与夏梦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杏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男人在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看到了!”说着还双手握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桌子,桌上散落的铅笔跟着有节奏的跳动着。

女人蜷缩在墙角小声啜泣:“不是那样的,永志……”她靠着墙角,背脊顺着墙面一点点滑落蹲下,捂着嘴不停摇着头。

“哈哈哈,你我相知相恋,未能想到你竟然背叛于我。”男人的脸扭曲了,怒不可遏,癫狂,他甚至笑出了泪。

砰,砰,砰!愈来愈响的敲击声回荡在不大的房间。女人瑟缩着,紧捂住嘴鼻,任凭泪水流淌。

在敲击声停止之时,男人顺手拿起了桌沿边足有小臂长的锤子,缓缓朝角落的女人逼近。

“算了,算了。结束吧。”他不再大笑,原狰狞的面庞,变得冷若冰霜,就说那无常鬼索命也不过如此吧。

姜好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被急得团团转,但又无可奈何,在这个幻境当中她无法去改变什么,她喊着,叫着无人回应。她想要伸手阻止,但无数次的穿过对方的手臂。

经过方才看见的第一幕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夏梦的母亲。

而现在眼前这位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的男人不出意外就是那位,荆时常念叨起的夏父。

她急切地再一次挡在二人中间,妄图阻止男人的脚步,只可惜对方怎可能看得见姜好呢?

他直直穿过了姜好的身体,随后身后传来一声声闷响与女人的尖叫,姜好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回头,也不愿回头。

在花一般的年纪,她还未在她亲爱的孩子脑中留下影像之时,就悄无声息离开了这个世界。

姜好站在房间正中,低低的垂着头,散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自觉紧握起的双拳微微发颤。女人的哀嚎与尖叫消失了,只剩下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哐当,铁锤落地,男人发出喊叫,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在姜好没有察觉的时候,场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她看着男人焦急地出入药铺,一次次煎好汤药又将它倒入花盆 。

虚假,恶心。

姜好被束缚着,继续做着一名合格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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