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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鸿雁频传互思念 心有所系无所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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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语抱住老宋的腿,死死缠住不放:“您带我去看雒璃一眼,只要她还活着,我就能活!”

老宋气得想骂人,从认识雒璃到现在不过七八个时辰,装什么生死相随,情根深种?

宋河终究抵不过风不语的死缠烂打。

老宋在八里村领教过小疯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本事,也知道他见秤砣就吃,铁心铁肺的秉性。

二人僵持了半个多时辰,磨的宋河腰酸背疼,风不语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身上,根本甩不掉。

老宋见时机成熟,一脸为难道:“行,带你去!咱可说好了,就看一眼!松开,快松开,烂肉坨!”

烂肉坨是老宋对风不语的称呼,风不语用眼神再次确认,这才松开手,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歇了片刻,风不语立刻穿好披风,寸步不离的跟着老宋。

老宋又从怀里掏出几本书,扔在案上,挑衅似的,好像在说,给你加点餐!

风不语怒不敢言,眼里尽是杀气。

风家死牢,阴森恶臭。

水里泡着死老鼠,雪白的肚皮翻在浑浊的水面,像只吹胀了的猪膀胱。

叫不上名字的大虫子,裹缠成黑乎乎的一团。

肮脏的排泄物臭气熏天,水面透着尿液的颜色……

一条条生锈的铁索拴在木桩上,一圈一圈盘成一坨铁疙瘩。

铁索的另一头拴着木笼,几只木笼悬在半空。

笼内森森白骨被浆洗成黑褐色,触目惊心。

死牢的尽头,更黑,更臭。

雒璃洁白的双手抓在木笼栏杆上,半身浸在臭水里。

美丽却憔悴的脸庞迎着着墙顶狭小的窗口洒落的微光。

她娇嫩的脸上泪痕未干,想来泪已流尽。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光,只剩下面如死灰,心芒俱灭的绝望!

风不语怔立远处,只看了一眼,视线瞬间被眼泪弥漫模糊。

良久,雒璃也看见了他,艰涩地挤出一抹惨淡笑意,之后又看向别处。

风不语捂住心口,眼噙热泪,步步椎痛;泪雨夺眶,肝沥心血。

忍不住痛声哭绝,想要扑上前去:“雒璃,我誓要救你出去!”

老宋拦在风不语身前,坚守不退。

风不语大喊:“等着我!雒璃!”

说罢,伸手掏出手帕,在空中挥了一下,猛地转身疾奔离去。

恨意难消,时不我待,他想现在就飞奔回去,读完那些该死的书!

救我出去?

救得了吗?

等你?

我能等得到吗?

雒璃潸然泪下,百感交集,不知该怨恨还是庆幸,他怎么会来死牢?

原来,他真的不是翼虎侯,那他又是谁?

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又凭什么救我?

老宋把风不语送回殿庭,折身回到死牢,站在雒璃面前。

他的身影挡住了雒璃窗口的光,雒璃寂然无语。

“雒璃,你知道,只有翼虎侯能救你!”

雒璃默默点头。

“你也可以自救!”

雒璃抬起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我要你帮他成为下一任翼虎侯!”

雒璃叹了口气,这种事从来都是风家的造化气运,旁人谁也帮不上。

“你必须相信他,他是你唯一离开死牢的希望!”

雒璃沉默良久,抬头道:“您是摘星人,您想雒璃怎么做?”

老宋将打算在二人身上的计划娓娓道来,雒璃将死之心重新被点亮。

木笼被铁索用绞盘拉出水面,老宋虚空打了个响指,木笼上的铁锁应声而落。老宋指了指窗口,语重心长的对雒璃说:“孩子,为了风家,为了风不语,你必须这样做!你知道吗?你就是他生命里,窗口射下的那团微光!”

雒璃望着老宋,银牙紧锁,难以置信。

老宋展开星图道:“我宋河以神风摘星人的名义在此立约,如风不语为翼虎侯,我必革除雒家世代奴籍!”

雒璃捋了捋额间发丝,从容拢于耳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既不嫌我轻贱,我自当笃心相护!赤诚之心,不可交易!请恕雒璃不从之请!”

说着,她重新走进木笼,脸上的笑容映在眼里的光,不再迷惘。

老宋愣了,宁肯不要革除奴籍的恩典,只不愿染指内心这份简单纯粹的情感。

雒璃这娃儿不简单,倒是自己浅薄了。

从死牢跑出来的那一刻,风不语听见了自己心肠碎裂的声音。

老宋缓缓向雒璃躬身施礼,转身离去。

雒璃还礼,目送摘星人的声影消失在台阶尽头。

老宋是个不太容易受感动的人,雒璃重新走进囚笼的那一刻,触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信仰。

老宋命牢卒连夜打开水牢进出水口,将脏水换成干净的泉水。

若雒璃在臭水中损伤,风不语他日成为风家之主,当想威怒之下,谁能承受雷霆怒责?

老宋原本想让雒璃隔三差五写信给风不语,即便是虚情假意做做样子。

哪知雒璃书信之中字字都是真情实感,浅萌情愫,鼓励风不语奋发图强。

此后半月,风不语闭门不出,废寝忘食。

默读雒璃亲书笔墨,难掩心中悲喜,愤而怒骂,哭转愁肠。

无形中,二人心意相通,风不语为救心上人日夜苦读,疾飞猛进。

雒璃心智坚毅,化顽劣铁精石为绕指柔。

鸿雁频传,又半月,二人已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风不语细细把金色石头的形状和花纹描给雒璃,问能换几多钱?

雒璃画了只大头木鱼,附上四字“半壁江山”。

隔日,雒璃送来一张墨画,画中女子一头秀发扎起,左肩披风下箭袋露出一簇箭羽,正是二人初见时雒璃的装扮;她的右手多了一柄伞,撑在头顶;身前少年执手牵行,被一身重墨披风包得严严实实。墨色过重,依稀破开纸面。

画下一行簪花小楷,写着:“待与君雨中相携,同游凤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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