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图谋 (第2/2页)
傅茹本来并没有要与郎晖夫妇用膳的计划,只是现下这般让人难堪的场景让她觉得厌烦,故而想要借故离开罢了。
“将军,记得忙完回房与儿子儿媳一同用膳,我们等你。”傅茹道。
朗天宿最是明白傅茹的心思,因为他也知道正午是没有要与郎晖夫妇一同用膳的计划的。但此时傅茹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答应。
傅茹走前又对着练红衣点头示意,脸上的笑容让练红衣看着甚觉不适。
“红衣,后日你就要嫁进来了,你还有什么想要添置的。”朗天宿突然道。
练红衣的精力还在刚刚离去的傅茹身上,突然被问到,属实有些手忙脚乱。
“没有了没有了,郎家已经为我打点的够丰实的,我若再有什么意见,那便是我不知好歹了”。
“我想跟你有个孩子,这个孩子虽为庶子,但我一定会把他当嫡子一样看待,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他的母亲又是这般的睿智,咱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人中龙凤”。
练红衣听后脸上更红了,她先是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正在开心的笑,又看向面前的朗天宿,小声道:“将军又胡说了,我说了要看天意的”。
朗天宿离她近了些,小声在他耳边低语道:“天意要有,人为更要有”。
练红衣被惊的一句话说不出,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现在她得到的这一切是值得的,毕竟两人一同经历过生死,这份情义是无与伦比也是不可撼动的。
傅茹出了老夫人的房间,气呼呼的往自己的院子走,这段日子每次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都会窝一肚子气,大多数都是因为练红衣的事。
她回到房中,气的坐在桌旁叹了口气,正好让路过房门口的郎晖看到,郎晖见母亲脸上又愁容,便进去问安。傅茹见郎晖过来,眼中竟湿润了,下一刻眼泪便流了下来了。
“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难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茹哭诉道:“晖儿啊,郎家已经快没有你我母子的容身之地了,母亲担忧所以才伤心”。
“啊?这是为何?母亲是父亲的嫡夫人,更是家主大夫人,怎会没有立足之地,父亲可是对您很是敬重的”。
“别提你父亲,就是他要咱们母子待不下去的”。
郎晖也算是个聪明人,她听到母亲如此说,便仔细想了想,随后道:“这段日子,父亲都在准备纳妾的事,难道进来的新人对母亲你造成了威胁?还是说,那人对母亲无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主要是你父亲还向着那个女人。刚才在你祖母房中,你父亲当着我的面给那个女人求了一个恩典,这恩典便是以后她可以同我一样,决断家中事务。最让我心凉的是,你祖母竟也没有拒绝,虽然极力帮我打了圆场,可此事她却答应了。晖儿你说,你父亲这不是当众打我的脸吗”?
郎晖听后也是不理解,一个妾室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祖母和父亲都向着她。尤其是祖母,他所知道的祖母是一个对待事物及其严谨的人,她是绝不会让一个妾室在家中有这么大的权力的,只是不知那个女人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看重她这个妾室。反正人已经进府了,之后再慢慢了解试探吧。
傅茹哭的伤心,说了朗天宿许多的不是,又将前段日子老夫人赏赐给练红衣的那只玉镯拿出来说事,说那只玉镯平日里连老夫人都不舍得拿出来,却送给了那个女人。
郎晖听得此事,淡淡的一笑道:“母亲不必计较此事,玉镯再名贵也只是一个物件,摔在地上同普通的瓷器碎片并无二致。祖母这么做,我反而觉得此举很是高明”。
傅茹听到郎晖的解释,也是好奇,立刻询问其中之意,郎晖道:“祖母的那只玉镯是个稀罕物件,我曾听祖母说起过,这样成色的玉镯,在四域当中极为罕见。物以稀为贵,祖母那里也仅仅只有一只,母亲一直想让祖母给你不是,可二婶、三婶那边怎么办?这样,一碗水可端不平啊。母亲为此还抱怨过好几次,儿子都听到多回了”。
“我是家中嫡夫人,这个东西自然是要传给我的。你二婶、三婶还没这个资格。”傅茹不服气的道。
“可二婶、三婶也是嫡子媳妇啊,二叔、三叔同样也是祖母的心头肉。我可是听过传言,若是二叔没有内伤,只怕现在的家主是二叔,咱们都得靠边站”。
傅茹听后埋怨起了郎晖,道:“你这孩子,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家威风,你二叔再有本事,可现在坐在家主之位上的是你父亲”。
“好好好,母亲勿闹,咱们接着说玉镯的事。祖母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将这玉镯给了一个即将进门的新人,这玉镯名贵,既抬举了新人,又了了一块心头病。这心头病呢就是这个镯子,因为这镯子给母亲或给二婶、三婶都不合适,我刚才也说了,一碗水端平。所以这镯子,祖母宁愿给别人,也不会给你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这也算避免关系不睦吧”。
“切,你祖母就是想的太多了,而且我明眼瞧着,你祖母虽对咱们很是客气,但大多都偏向你大哥那边。你大哥是那个贱人的独子,你祖母对他疼爱些也无可厚非,只是他的存在挡了你的路,让我烦忧啊”。
郎晖突然表情一转,脸上浮上一层阴冷之感,道:“郎晋只不过比我年长几岁而已,他现在赋闲在家,什么都不做,父亲却将寂海剑给了他。这么多年,他在郎家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也该换换人了”。
“晖儿这么想,母亲甚是欣慰,你才是家中的嫡子,那郎晋只不过是个低贱之人的儿子,怎能配的上郎家嫡长子的身份,日后家主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今日是大哥母亲的祭日,他一大早便出门去了郎家陵园,还不知道午膳前能不能赶回来呢?”郎晖边说着边望向窗外,意味深长的道。
“如果郎晋是一早出门,那午膳前便能赶回,怎么,你还关心起他来了?”傅茹道。
“能是能,但万一发什么事,可能就回不来了”。
郎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的叫人可怕,即便是他的母亲也被吓到了。
“晖儿,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天有不测风云。母亲您看,刚才天还好好的,此刻却布满乌云,这场雨来的好啊,甚好!就让雨水冲刷掉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