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堂兄和家人 (第2/2页)
姚氏说的是事实,早起爸妈就赶牛上山了。赶牛回来又快夜了,早晚还得做家务养鸡喂猪哪还有时间去种菜?家里吃菜是在山里采一点野生的,不够就去圩上卖。看见草根不接,姚氏直接暴粗口:塌麻的,伯娘的菜有毒吃不得啰,拿着!
不是,无功不受禄!草根说了直接走了。回到家里吃罢夜饭拿桶装上干净衣服,手巾香皂肥皂就往村前的小河来。杀了几个钟头的虫了,加上有稻瘟净一类的防瘟药,身上臭死了。刚走前屋院门外过,兰水根在院子见了说:兄弟等等我!
见草根不应也不等,兰水根进屋拿一个桶飞奔出来跟上。南方天气尽管是深秋了,白天还是十分的热炎。夜风习习,忙碌了一天的男人们都拿着桶装上衣服到村前的小河边洗澡。
草根走在前面,兰水根嘴巴不停地跟在后面。看见平时过路塘已经有很多人在洗澡了,兰水根说:兄弟,这里人多,我们到上个塘洗!
本来草根是要到上一个塘洗的,听小堂兄这样说。草根道:想去自己去,人家就在这里洗!草根说了放下桶,一个青蛙跳就跃入河塘里。水根没有法,也就放下桶在这个塘一起洗澡了。
天太热炎了又是背着一个几十斤重的喷雾器在齐腰高的稻田里穿梭几个小时,那身上的汗味夹杂着农药味。经过一圈的游泳,河水的洗涤浸泡才渐渐散去。草根整个人这才顿感心旷神奕,看着身边游泳的小堂兄。草根回想起见大堂兄,见伯娘姚氏和现在的小堂兄兰水根。突然心间涌出那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有妖的老话。果不然他洗澡回去就见父母在为伯娘姚氏和大堂兄的造访在争吵闹架了。
只听父亲说:我干吗要方便她,噢,有事就来求人了,无事就用卵朝人,想的美!母亲回嘴说:修缮了房屋也好我们嘛,老大也快到谈婚娶媳妇的时候了不能打光棍吧!
父母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由说变成争,再由争变成了吵。等草根在屋檐下把洗过的衣服晾晒完,才渐渐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大堂兄谈了白龙镇边一个大队的姑娘打算结婚,草根去河边洗澡不久。伯娘姚氏和大堂兄就来求说,要求共同出资修缮已经破烂的两间祖屋了。
历来心软的兰母经不住几句甜言蜜语就同意共同出资修缮祖屋了,可兰父死活不同意,两人便吵了起来。草根心想怪不着小堂兄一家突然对自己那么好呢,原来在这里等着。
这时兰父回话道:要想叫我同意修缮祖屋好落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必须那两个(石根水根)死短命仔跪下认错让我打一阵!原来姚氏一直有把草根一家撵走的企图,在丈夫兰教同得病死后那一年。趁兰母带草根,弟弟妹妹回娘家之际。姚氏借故和兰父吵架,怂恿两个儿子加上她得兰父就是一阵好打。兰父既喝了酒又是一对三,结果被娘三打的满地爬。兰母回来了主动从前屋过后屋住了,连相通的中门也用泥砖塞上,从此走后院门进出。
兰母说:事情不过已经过了,打瞎一个眼睛赔一个眼睛不是为难人吗?兰父说:就怪你前屋好好的不住,偏要让出到后屋来住。原来前屋除了主房外,院墙边还有两间小房子,如今姚氏睡一间留一间做灶房。不像后屋样,除了一个空后院什么也没有了。兰母说:你不和人吵闹又伤成那个样子,我能答应退到后屋住吗?
夫妻两个又是你一嘴他一嘴掐起来,草根忍不住进香火背说:我也不同意,修缮祖屋,不能人家讲什么,我们就跟什么!有了大儿子的支持,兰父说: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吧,连大儿子都这样说了。兰母说:一人不爱,一家不爱。一家不爱,一族不爱。一族不爱就会一村人不爱。你们爷仔就拗吧,想想你们能拗得过一族人吗?
果不然姚氏说不通兰父和草根,又使出年轻时候的杀手锏。兰兴同兰队长和一些族上长辈就出面了,在部队的兰宝根又一给草根写信,草根看在兰宝根的面子上,最后还是同意劝说父亲共同出资修缮祖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