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春来戏花怪 (第2/2页)
春来知道没有人会傻站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等着他来砍,他这一剑招看似劲道大,剑招极易用老,他其实是用了一虚招,在身子跃起飞向花袍青年时,劈出的剑招未老就改成了刺。
这一剑先劈后刺,这一刺剑是紧追花袍青年而去的,花袍青年跃上树梢后,脚步连踏树梢,可春来紧追不舍。
花袍青年见此,脚步加快,心中还有一丝窃喜,跟小爷比轻功,只怕是高粱杆戳月亮———够不着;水中月,镜中景———看得见摸不着。
春来见花袍青年身形变快,凌波微步与老秦头比虽未学到家,可也不能让老秦头小瞧了。再者说,这花袍青年说他吹牛,在冬梅面前,他可不愿真的如花袍青年说的那样,会闪了舌头。春来脚步连移,手中的剑始终不离花袍青年身后三尺远。
花袍青年此时才知他自己大意了,之前认为春来吹牛,并未把春来的话放在心上,更未曾想春来不讲武德,说出手就出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搞得他狼狈逃窜。
花袍青年本以为他打不过春来,最起码春来无法靠近他,他逃命的本事大呀,自从他学会了“一叶苇渡”的轻功,在这黄土高原,还真没遇到过比他跑得快的,此时,他无法甩掉春来,才知自己的见识短了,江湖如此之大,这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花袍青年见甩不掉春来,他一个错身移位,随即跃下树稍往林中逃去。
春来在听到花袍青年说他不是强盗时,就没存心杀他了,只想调戏一下花袍青年,没想到花袍青年如此滑溜,贼得紧,一个不慎,还真给他逃了开来。
那只一时,春来这脸可丢不起,戏耍归戏耍,此时已够了,春来脚不停交换,从树上跃下,犹如踩梯,那身影却如幻如真。林中影影绰绰,两人身影极快,可春来的影子似一时出现在花袍青年左边,又一时似出现在花袍青年的右边。
花袍青年总觉得身上冷嗖嗖的,过一时,他身上的花衣服更加花了,他的心是又惊又羞,他知道这人若是要杀他,只怕他的小命早就没了。
花袍青年忽而立定,春来的剑抵在了他的胸前,却未见血。
花袍青年朝春来叫道:“不跑了,不跑了,小爷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这脸算是没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春来冷冷道:“你们是何人?”
“西北六怪”于江湖来说并无多大名气,可于黄土高原来说,还是名声不小的,并不是他们的武艺有多高强,而是他们六人性情怪异,本事各异,才有这“六怪”之称。
花袍青年是“西北六怪”的老六胡觉晓,胡觉晓不善用剑,却常是背着一把剑,且喜欢穿花袍,爱花不爱女色,得一名号———花怪。
西北六怪老大青衫怪贺之敏,人如其名喜穿青衫;老二书怪方贤宇,不为秀才之资,却喜读圣贤书;老三酒怪李长胜,腰间长挂一酒壶,却很少饮酒;老四棋怪王子星,他的武器就是棋子,甚于打穴道;老五水怪吴小凡,水上功夫不一般。
西北六怪这是受了春山八俊所托,前来传信月倾城等人的,也不是特意来传信,只是顺道顺手而为之,西北六怪受了银两自是与人办事。
西北六怪本是想直接现身见月倾城等人的,老远闻之肉香,顿觉怪异,此地怎会有肉香传来,因而悄悄寻来,见是春山八俊描述的人于此地烤野味,觉得这些人心大,便生出戏弄之心,吓一吓他们。
花怪胡觉晓现身,以为月倾城等人不知,春来一番留下六人的言语惊着了他们,正欲出来相见告之实情,却见春来二话不说提剑杀向了胡觉晓。
青衫怪,棋怪,酒怪,水怪欲上前帮忙,被书怪方贤宇拦了下来。
方贤宇拦下四怪,一是因花怪胡觉晓轻功好,他认为春来一时追不上胡觉晓。二是他们是拿了银子来捎口信的,怎能真的打起来。最主要的是第三点,他早已看出这些人不凡,别弄巧成拙,到时伤的是他们自己。
当春来追着方觉晓而去时,他们就走出了林子,向月倾城等人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