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喜事? (第2/2页)
一旁世女正君见气氛不对,忙给了一旁小厮一个眼神,走过去拉起了孟子渊道,“厨房饭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着母亲和二弟过来呢。”
“嗯,那便用饭吧。”忠义侯看了眼孟景棠,对着世女正君说道。
世女正君想缓和一下屋内的气氛,便抱过了扁扁说道:“看看是谁来了?”
“祖母安。”扁扁对着忠义侯糯糯的叫到,随后看了眼后面的孟子渊想了想,叫到,“舅舅安。”
一旁孟景棠一笑,“扁扁乖,这位你可得叫二舅舅。”
没料到扁扁扁了扁嘴,极为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是二舅舅,二舅舅在宫里。”
“孟景棠。”忠义侯眯着眼叫了声。
“儿在,敢问母亲有什么指教。”孟景棠揖礼问道,十分欠揍。
“今日饭后,带着近日书院的课业来我书房,用饭吧,都坐。”忠义侯坐到了上首主位说道。
“是,女儿知道了。”孟景棠暗自攥了攥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与母亲这般说话,到底还是紧张。
孟子渊至坐到座位上也没有说一句话,只弱弱的叫了声父亲。
侯府正君忙笑着说道:“子渊不必拘束,你三妹妹她被宠坏了,你不要和她计较,今日也做了许多你爱吃的,等会儿多吃点。”
“谢谢父亲,无碍的,我本是大的,是要让这妹妹的。”孟子渊忙回道。
见孟景棠白了一眼,侯府正君暗自给了孟景棠一巴掌,一顿饭食不言寝不语,大约一炷香后,忠义侯放下了筷子,终于结束了这顿饭。
待屋内走的只剩了孟景棠与侯府正君,正君猛的一巴掌拍到了孟景棠后背上,拍的孟景棠一个趔趄。
“你要死啊,那是你母亲,你怎么说话的,不过是府里多了两张吃饭的嘴,我都不在意,你那是做什么。”侯府正君骂道。
孟景棠一阵委屈,“父亲知道外头人是怎么笑话父亲的,母亲她公然将外室子带回府,还有那曾经烟花之地的人带回来,不是打父亲的脸吗?”
“何苦在意旁人的眼光,世间女子都是如此,若人人都在意,那后宅得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人人都得累死。”侯府正君道。
“我长姐便不一样,我长姐与姐夫伉俪情深,与旁人便大不相同。”孟景棠反驳道。
“你长姐如今外任,与你姐夫相隔两地,你了解你长姐几分。”侯府正君问道。
孟景棠见父亲脸上似是嘲笑,猛然凑近问道,“父亲知道些什么?难不成长姐在那边纳侍了?”
“身在官场,就算你长姐不愿,那也是身不由己。”侯府正君叹道,“这话你不要和你姐夫说,免的他伤心。”
话刚落,只听外面茶盏打碎的声音,孟景棠与她父亲对视了一眼,便见门口说道,“少主君没伤着手吧,奴才来吧。”
侯府正君掀了帘子出了门口,便看到了双眼微红的世女正君。
侯府正君叹了口气,看来是全听到了,只拉着世女正君进了屋。
看了看杵在一旁的孟景棠,“你母亲不是找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孟景棠出去后,侯府正君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大女婿叹了口气,“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昨日景宜来信了,身边确实纳了一侍,只是怕你伤心没敢和你说。”
“当初我不同意你嫁到侯府,是因为我当初便知道所谓情爱终究抵不过礼法情法,到头来只不过是两头伤罢了。
世家大族女子从一而终的少见甚至没有,景宜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日后保不齐还有新人,你若是想过的顺遂,只能退一步,你的一双女儿都是你的底气,若是想进一步争那些情情爱爱,到头来只会伤了自己。”侯府正君用心良苦的说道。
“是,儿婿知晓了,只是方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让父亲担忧了。”世女正君忙回道。
“快回去吧,我的话你好好想想。”侯府正君说道。
前院书房内。
忠义侯坐在桌前,头也不抬的奋笔写着折子,孟景棠手里拿着几张宣纸静静的站在忠义侯对面。
大约一柱香后,忠义侯终于抬起了头,“拿过来吧。”
孟景棠将手里的几张宣纸双手递到了案头,便站回原地低头不敢说话了。
应该是二十天的课业,她只要七天的,也不知道她母亲等会如何审判她。
忠义侯见对面装鹌鹑的幼女有些好笑,便问道,“我见你方才在你父亲那里厉害的紧,眼下怎的不说话了?”
“回母亲,母亲曾经教导女儿是非黑白,一码归一码,女儿谨记于心。”孟景棠硬着头皮说道。
“这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我让你在书院里用心读书为何没记清楚?”忠义侯府问道。
“女儿…女儿有在用心读书的。”孟景棠在心里打鼓,难道是逃课被知道了?不应该啊,她找的那人与她那般相似,学院夫子都没发现啊?!
“怎么?都要我一一与你说出来吗?四月十八日,逃课西山打猎跑马;四月二十三日,本该在书院的你出现在东城一家香铺;四月二十四日到四月二十六日,你在城外金华寺住了两日……”忠义侯手指一敲一敲的敲着桌面,说着前几日孟景棠的丰功伟绩。
“扑通”一声,见满头冷汗的孟景棠跪倒了地上,头俯下去说道:“女儿知错。”
“你如今也十三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去与你耳提面命了,起来吧,今日叫你来,只是想与你说,做事不要自作聪明,至于落下的课业,自己回去补起来。”忠义侯说道。
孟景棠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站起身抬眼看了看自家母亲,见母亲只低头看着邸报,心里也在打鼓,母亲这是正话还是反话啊???
“怎么?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那子渊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与你父亲一样都是无辜的,日后不可那般对他。”忠义侯抬头说道。
“母亲,今日女儿这样对您,您不生气?”孟景棠问道。
“我有什么生气的,此事确是我之错,你也是为你父亲说话,只是日后莫要牵连他人了,已经发生的事只能尽力挽救,不能伤及他人一错再错。”忠义侯说完收起了邸报。
孟景棠默了默,似是鼓足了勇气,抬头说道:“母亲,女儿想要去从军。”
“前些日子不是谋划着瞒着家里去从军吗?怎的说出来了。”忠义侯挑眉道。
孟景棠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母亲都知道啊?”
“为何想要从军?”忠义侯问道。
“女儿喜欢手中握枪握剑的感觉,实在不想每日里之乎者也,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母亲光宗耀祖发展家业,父亲打理后宅,长姐要继承家业。
只有女儿,从小别人便与女儿说,女儿不需要有多大的出息,一辈子平安顺遂承欢母父膝下便是女儿的使命。
女儿实在不想这么过一辈子。”孟景棠攥了攥拳,发自内心的说道。
“咱们家有一个荫封的名额,待你及冠,去羽林军谋个职便是。”忠义侯点了点头道。
“母亲,女儿不想要荫封,女儿想去北疆,女儿想去的是真正的战场。”孟景棠急道。
“战场上刀光剑影,瞬息万变,你觉得你现在学的本事能在战场上立足吗?”忠义侯问道。
“可每一位军功累累的将士都是血雨腥风中过来的,女儿不怕吃苦!”孟景棠握拳道。
忠义侯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小女儿期待的眼神,叹道,“想去从军,可以,你自去说服你父亲,待你父亲同意,便从书院里休学,回来家里我为你请师傅。”
“母亲说话算话?”孟景棠见从军有望,忙说道。
“自然,不过你要说服你父亲才是,只我说了不算。”忠义侯点头。
“谢母亲。”孟景棠跪下磕了一头,很是激动。
“好了,且回去吧,虽然如此,落下的课业必须补上,至于逃课,下不为例,若有下次,家法伺候。”忠义侯敲着桌子叮嘱道。
“是,女儿领命!”孟景棠答应道,说完愉快的回了自己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