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母亲和父亲结束了牛棚里的生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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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主任,我向你请几天假去街里。”
文大头走进姜树枝的办公室里。
“大头,你去上药吗?我这几天失眠了,总是在做噩梦,你给我弄点安眠药吧。”
他脸上灰突突的,慵懒地伸着腰,眼皮耷拉下来。
“姜主任,我给弄些失眠药,再弄些调神经的药。”
“好嘛,大头,你早点回来,失眠把我折磨死了!”
他痛苦地说。
“姜主任,我明天就回来,我把耗子药送到公安局去,也没有别的事。”
“你去公安局送耗子药?”
“哎呀!不知道是谁想害死岫蓉娘俩,把耗子药放进了饭里,给她送去了,多亏了阿古她们及时发现,把她娘俩给救了。”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姜主任,我把耗子药送到公安局,公安局派人员来调查,查出的人要法办。”
姜树枝怔怔看着他走出办公室。他这几天晚上整夜失眠,即使睡会觉也是被噩梦惊醒,而且白天坐在办公室里会感觉到心颤栗,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走到办公桌前面对窗户,看到文大头走上大客车。他倏地感觉到一阵心慌和恐惧,他脑海里闪现出来一丝的感觉,“是不是左红和梁春花放入的耗子药?”他戴上帽子,向家走去。
左红在家和梁春花磕爪子。
“左红,阿古这个小贱人,又是她救了岫蓉;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哪一次都是她坏了咱俩的好事。”
“咱俩就是弄不到砒霜,如果这次是砒霜,她早就七窍流血死亡了!还有那个小杂种!”
两个人正说着,姜树枝拉开门走进屋来,她俩看到他焦虑的样子,都站起来。
“左红,你给岫蓉的饭里下了耗子药?”
她吃惊地看着他。
“树枝,你咋知道呢?”
“我咋知道?文大头把岫蓉吐出来的耗子药送到公安局去了!是你干的吗?”
“妈呀!是我和春花下的药。”
她俩的目光惊恐,还带着乞求的心情。
“公安局要查出结果,你俩会坐牢!”
姜树枝哭丧着脸,他坐在凳子上。她俩吓得面如土色。
“树枝,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俩。”
左红抓住他的手,乞怜着说。
姜树枝甩开他的手走了。
她俩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在家里坐不住站不住的。
姜树枝走回办公室,径直走向于福田的办公室里,他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说:
“姜主任,大头去街里,他明天给你取药回来,你吃上药就能睡个好觉了。”
“福田呐!他哪里是给我取药?他是给公安局送耗子药去了。”
“他给公安局送耗子药?”
“你不知道吧?我也是刚知道的。”
他坐在床上,抽出一根烟点着。
“左红和春花给岫蓉的饭里下了耗子药,大头和阿古把她娘俩给救了,大头把岫蓉吐出来的耗子药送到公安局去。”
“岫蓉娘俩不是没有药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福田毫不在意地说。
姜树枝站起身来,敲打着桌子说:
“公安局查出是谁下的药,要法办!这是杀人罪,是要坐牢的!幸亏岫蓉娘俩没死,要是她娘俩死了,左红和春花要判死刑。”
于福田吓得脸色苍白。
“这两个没文化的娘们!她俩是往死里作!”
“左红,你在地上转来转去的?你想想办法呀?咱俩如果被公安局抓去了,那可丢大人了!姜树枝和于福田会跟咱俩离婚。”
“春花呀,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她停住脚步,向厨柜走去,拿出两瓶酒。
“左红啊!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喝酒!”
“现在炖肉来不及了。……”
“左红!你想出办法来,咱俩再喝酒,我家有炖熟的手把肉。”
“春花,你回家带上手把肉,咱俩去找吴邪,他会有办法的。”
傍晚的风很凉,吹在她俩敞开怀的身上,衣服里灌进了风,在她俩的身后一鼓一缩,像是两个乌龟在风里爬行。
她俩在马圈的院里看到了张宏武,他停下草叉子,怪怪地看着她
俩,梁春花拉了左红一把。她小声说:
“别搭理他!”
“我也想吃耗子药,哪天给我吃点!”
她俩走进马圈里,心陡然间颤栗了一下。
“阿哥,大包在外面干活,你为什么不干呢?”
他放下了水杯。
“阿妹呀!我是懒人吗?我俩有分工,他往马圈里叉草,我晚上往马槽里填料。”
吴邪看到她俩摆在桌上的手把肉和酒。
“阿妹,我晚上想喝点,没想到你俩给我送来了。”
他从抽屉里端出一盆肉。
“阿妹呀,这是旱獭肉,今年吃的是最后一次了。”
马圈里响起了摔草叉子的声音。
“左红,梁花,你俩怎么得罪了大包?”
左红马上倒酒,掩饰她内心的恐惧。
“阿哥,我和春花怎么会得罪他?……”
梁春花递给他一块手把肉。
“阿哥,黄英不让她钻被窝,他是拿我俩出气。”
他吃着肉,喝着酒,眼珠在左红的脸上转来转去。
“阿哥,你喝酒啊!盯住我看啥?”
他喝下去一口酒,拿起旱獭肉吃着,眼珠又在梁春花的脸上转来转去。
“我总觉得你俩今天不对劲,像是狼要吃了你俩似的,你俩有什么害怕的?有阿哥在,咱们喝酒!”
她俩放了心。
“阿哥,我……”
左红抓住他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阿妹!阿妹!你咋了?你说呀。”
他摇晃着她的手问。
左红的泪水哗哗地掉落下来,哭得她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他倏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阿妹,你不要害怕,天塌下来自有长的撑住!”
左红停止了哭泣,她握着他的手握出了汗。
“阿哥,出大事了,公安局要把我和春花抓起来。”
“把你俩抓起来,你俩犯什么罪了?”
马圈里的马拽马槽子的响声越来越大。
“阿妹,马我没喂呢。”
他走进马圈里。左红破啼为笑。
“左红,我真佩服你!你说哭就哭,你说笑就笑,你不当演员白瞎了。”
左红给梁春花和自己倒了半碗酒。
“春花,咱俩喝点酒压压惊。”
她俩喝进半碗酒,脸都红扑扑的。
“春花,吓死我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阿妹,你俩都喝酒了?你俩犯了什么罪?”
吴邪端起酒碗喝了口酒。
“还不是耗子药的事。”
“左红,姚侗没有药死?他药死了,也查不到你俩的头上,那是食物中毒,一个黑类,谁去管那事。”
“阿哥,不是的,我给岫蓉的饭里下了耗子药,文大头和阿古把她抢救过来了;文大头把岫蓉吐出来的耗子药送到公安局去了。”
吴邪惊得咋舌,惶恐不安地看着她俩。
“你给岫蓉的饭里下了药?你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呢?她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你真狠心!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想害死她呢?我要是知道你去药死她,我不会给你耗子药的!”
他愤怒地说道。
“阿哥,公安局要来调查,把我和春花抓到牢里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坐几天牢吗?大不了把孩子做掉,省得坐牢麻烦!”
左红站起来,拉着梁春花的手说道:
“春花,走!把小冤家打掉了!”
吴邪抱住左红的肩膀。
“阿妹,你消消气,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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