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知青她回城了(28) (第2/2页)
说着,顾宇捂住鼻子拔腿就跑,匆忙间还带倒屋里的一把凳子。
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系统:“宿主,过了啊!这男人迟早叫你给玩坏了去!”
被玩坏了的顾宇又匆匆跑了回来,他看都不敢再往床、上的小知青多看一眼。
只一手捂鼻一手扶起那把被连累的无辜的凳子,“我、我这就走!”
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
茶茶猛捶床板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很大,传到已经跑到院子里的男人的耳朵里。
顾宇一个踉跄,左脚绊右脚,扑通一声,往前摔了个大马趴。
这一声还挺大,叫屋里的某无良女听到了。
于是,三秒中的停顿,然后茶茶又爆发出一连串的、有魔性的“哈哈哈”的笑声。
顾宇一拳头捶在地上,自暴自弃的丧叹一声,然后就认命的爬起来。
好家伙,这回是真的连滚带爬了。
出得家门,顾宇先绕道去后山,然后进去一个很隐蔽的山洞。
山洞很大,里面内有乾坤,有很多用麻袋分装好的东西,一堆一堆的码在那。
他径直走到最里面靠左的地方,那里停放着一辆自行车。
车子外表看起来挺旧的,但配件齐全,最主要的是,顾宇将其进行过改装。
与供销社的普通型相比,他的自行车具有重量轻、骑行轻快、搬动方便等优点。
同时,他还在前叉、后搁物架、辐条、钢圈及其他结构部分作过加强处理,负载重物能力更强了。
想着快去快回,顾宇从山洞里扛起一麻袋东西,往车后座上一绑,然后马不停蹄,一路疾驰的往镇上赶。
那速度,愣是让他骑出赛车的气势来。
又快又稳当,尤其是下山那一段,那飞一般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钟头就赶到镇上,然后直奔医院而去。
他没有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而是找到护士台,对着一个正写材料的护士道:“姐,不忙吧?正巧我大姨托我给你带过来点东西!”
顾宇说着,把一袋东西递给那个护士。
护士叫刘云,是医院的护士长,她正忙着写交接材料。
她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生了,为了不耽误医院的工作,也是怕在生产前出什么意外,她就写了申请材料,准备休假在家待产,再加半个月的产假,她得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然而,她此时却在为月子里的营养担忧。
刘云是农村的,好容易通过上学找了份好工作,又因缘际会结识她现在的丈夫。
她丈夫叫孙斯,也是这家医院的,是个外科医生。
孙斯人老实又顾家,疼老婆也很有实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有个爱搅事的妈妈,也就是刘云的婆婆。
婆婆一直看不起农村出身的刘云,平时对她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时不时的就冷嘲热讽几句。
这些刘云能忍的就忍了,不能忍的她也强迫自己忍了。
可是有的人她就是惯会得寸进尺,拿别人的忍让不当回事。
刘云婆婆在一次饭桌上,竟然公开表明,说是刘云这胎要是生了个闺女的话,就直接送人。
人家她都已经给联系好了,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头,也不求是男是女,只求养大了,能给他收个尸。
刘云婆婆甚至还扬言,让刘云辞去工作,专心在家生孩子,一直到生下男孩为止。
听到说要将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送人,刘云在那一瞬间爆发了。
她一把掀翻桌子,发誓说再没这样的婆婆。
再然后,她收拾行李就冲出家门,在她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所幸她的丈夫追了上来。
孙斯带着她去了他刚申请的宿舍,宿舍是单间的,只摆一张架子床就没剩多大的空间了。
但里面的东西却很齐全,锅碗瓢盆啥的一一都置办齐了。
面对她惊讶又惊喜的目光,他告诉她,他一早就预料到了,或者说他预判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因为,他的妈妈不是他的妈妈,那是他的继母,一个恶毒的继母。
他原本是想等妻子生产后再接她来,一家三口一起住的,却不想那个家里,连这十天半个月的都容不下他们。
孙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说让她受委屈了,说没照顾好她种种,刘云却很高兴,她觉得,有这样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她,她值了。
然而生活是一半清欢一半烟火,而此时她正为着这人间烟火而烦恼。
她和孙斯可谓是净身出户,那个恶毒的继母,除了一些他们自己的衣物,硬是连床被子一粒米儿一根葱一颗蒜都不让他们拿,就这样把他们赶出家门。
幸好孙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俩人的工资都是自己保管的,不然真是一出家门就分分钟饿死的节奏。
也或许就是见从他们这里捞不到半点好处和一分半子儿的,所以继母才会做的那么绝吧。
此时,刘云看着对面这个叫她“姐”的陌生男人,再三回顾,依旧想不起来是谁。
但当他把一袋东西递给她,并嘱咐说:“姐,这是今年新打的玉米面,我姨交代让你和姐夫尝尝鲜儿”的时候,刘云恍然。
只见她一把将东西接过,小心的放到自己的桌子底下挡着,然后拉着顾宇熟络道:“真的谢谢了,还麻烦你大老远走一趟,我爹妈他们还好吧?家里也好吧?”
顾宇也顺势搭腔,“都挺好的,就是我姨说这天气转凉了,问姐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不要用的空输液瓶子,说要有的话,就给带几个回去。”
“年纪大了,手凉脚凉的,夜里得醒好几回。”
刘云听懂了,她忙点头,“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找,要几个?哎呀,我多弄几个来,你拿回去给其他人也用用。”
刘云说着,就挺着个大肚子风风火火的去搜罗瓶子去了,惹得一旁的另一个护士担心不已,跟在后面小心的护着,“刘云姐,你小心点!”
顾宇站在原地,隔老远了还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当听到刘云说“这是我表弟”的时候,他笑了。
或许刘云已经记不得他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一次,他父亲被斗争得狠了,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全身抽搐不止。
年幼的他求助无门,是刚刚当成护士的刘云偷偷给他塞一颗“安乃近”。
并小声的告诉他,如果还是没退烧,就用湿毛巾敷敷额头,多喂温开水,多出汗。
那一次,他父亲挺了过来,顾宇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他漫长的斗争生涯中,有风有雨,寒冷交加,却同样的,也有暖阳。
所以这次,他来了,以打伞人的身份。
刘云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她就抱着个瓦楞纸箱过来了。
顾宇忙走过去接替过来,“姐,你放着,我来。”
纸箱里有十来个空的点滴瓶,都是去掉了标签的,顾宇还眼尖的发现,箱子一角有个布包的东西,他打开一看,竟是钱票,约摸有十块的样子。
“姐,来的时候大姨就说了,她说你这马上就要生了,到处是用钱的地方,让我把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