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陪着贺鸣喜等着糖发芽长糖 (第2/2页)
祖父摸摸她的头 ,把她提了起来,抱着怀里。贺鸣喜看了窗外没有雪,又是第一次梦,转头便不记得了。
贺鸣喜第一个梦只有老张惊喊,梦境不深刻,白日就忘了。
第二个梦就比较清晰了。
梦中,贺鸣喜梦见家中的老马摔了一跤,直直把祖父甩出去了。
贺鸣喜哭了一晚上,惊动了贺家所有人。
贺鸣喜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祖父抱在怀里,哭的直抽气,吓得家里四个大人一晚上没敢睡。
贺延年为哄孙女,还特意带她看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谁知道,看了雪,贺鸣喜哭的更厉害了。
第二天贺鸣喜还在祖父怀里,眼看该去上值了,贺鸣喜在祖父怀里,一放下就哭,
哎,放不下了。
贺鸣喜梦里哭的时候,谁抱也不醒。
祖父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的拍了几下后,人就立马醒了止了哭,还安静的睡了。
家里人实在心疼,贺延年只好自己抱着。
孩子病着,自己心疼,御史台不会心疼,贺延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上值。
当值官员没病是不得请假的,不然被御史监察证实无事不上值会被弹劾,轻则罚俸,重则挨板子。
但是孩子病了自己最心疼,贺延年让老张套上马车,自己抱着孩子去户部,顺便让太医院的冯院判给贺鸣喜看看脉。
平日里贺延年父子多骑马出门,今日大雪带着孙女儿只得套上马车。
贺鸣喜实在是太小,晚上被梦吓坏了,只知道哭,现在在祖父怀里,只哼哼抽抽!
但是已经有心情透过车窗帘缝隙看马车外了!
贺鸣喜记得梦里大马摔跤的桥,眼看就走到桥头了,贺鸣喜开始哭,
“我要回家,找祖母。”
贺延年只好招呼老张靠边停车,看看周边有没有卖热乎吃食的买一份,闹了一晚。
这个时候找祖母估计饿了,老张赶车是好手,刚溜边停车,就旁关观了一场事故。
贺延年从马车上向外探头找小食摊,就听见“咣”的一声响。
贺鸣喜也不哼哼了,抬着脑袋也跟着往外看。
一辆马车过桥时,马滑了蹄子,马车从桥中倒滑了到了桥头,还撞上了后面的马车。
万幸的是只有马车里的一位老大人闪了腰,旁人无碍!
贺鸣喜见祖父无事了,也不哼哼了,也有心情与祖父聊天了,
“爷爷,我做梦,梦见咱家的马在这摔了,你也摔了,我可害怕了。”
贺延年和儿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来庆幸,但是现在在外面不好问贺鸣喜。
贺延年抱紧了孙女安抚道,
“鸣喜,爷爷没事。”
贺延年和儿子紧赶慢赶上值还是有些晚了。
不过今日大雪桥头事故一事众人皆知,圣上也宽和,派人告知诸位上值的大人:
表示今日大雪,当值迟到的法外开恩,不责众!
贺延年一来大理寺还抱着孙女,还是令人惊奇的,大理寺一直以来没人干过这事。
贺延年是大理寺卿,自然也没人说不许,但是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很容易被弹劾。
贺延年只好厚着脸皮记档请假,带着孙女去了太医院。
办事衙门都聚在一起,太医院在户部的斜对面,距离大理寺也近的很。
贺延年过去的时候,刚好擅长小儿症的冯院判上职。
贺延年昨晚上担心孩子,一直抱着贺鸣喜,错过了饭点出门,脸色也不是很正常。
倒是贺鸣喜现在不哭不闹的,还瞪着眼睛咕噜咕噜的看冯院判。
两人行了礼,冯院判开始问诊。
贺延年答道,
“这是家中孙女,不足三岁,昨个儿半夜突然啼哭不已。
不怕你笑话,除了我谁抱也哭 ,我抱着她哄了一宿。”
贺鸣喜坐在祖父怀里,小手攥在祖父的大手上,老实的很。
但是眼皮都是肿的,看出来贺延年所言非虚。
冯院判笑眯着眼看向贺延年怀里的贺鸣喜。
养的特白净,睫毛细密上卷,眼睛炯炯有神,就是今日脸皮有些肿看起来有点憨。
鼻梁特别高挺像她祖父,脸上的肉还特别紧实。
小孩看起来健康漂亮又机灵。
贺鸣喜眼神清正也不怕生人,冯院判猜测这孩子在家必是及其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