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书信往来 (第2/2页)
这么一来二去,司机才刚打开大门,梁垣雀都已经跑进杜家客厅了!
杜家是西式的洋楼,梁垣雀冲进客厅的时候,急匆匆地询问了正在客厅里抹地的女佣,“少爷的房间在哪里?”
女佣被惊了一跳,还没判断出来者是什么人,就下意识地说,“二,二楼第一间啊。”
梁垣雀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上楼,从女佣说的房间里一通翻找,在书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翻出了一沓信件,看字迹以及信纸折叠的精致程度,应该是个女人写的。
他刚拿起信纸,前来追人的司机就追了上来,司机人高马大,直接把他抄着胳肢窝提溜了起来。
反正要找的“证据”已经找到了,梁垣雀也不再反抗,任由司机把他拖下楼。
楼下,庄佑杰跟杜元望也互相拉扯着走进了客厅,杜元望拖着庄佑杰急躁地说,“庄少爷,你再这般,我就要上庄家去兴师问罪了!”
庄佑杰则是扯着他的腰带回答,“杜少爷,我此番只为了给兰妹妹沉冤昭雪,如果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我随你处置!”
两人正纠缠之间,杜元望看到梁垣雀被司机抓了下来,但眼神落到他手里捏着的一沓信纸上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他猛推了庄佑杰一把,然后上去想抢信纸,梁垣雀这么灵活的人,自然不能让他讨了好处,两肩一缩,司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见他从司机怀里脱了出去,连咕噜带爬地跑下楼梯,把信纸往庄佑杰的怀里一塞,“快看看是不是兰小姐的笔迹!”
庄佑杰与沈月兰之间,为了应付家族,互通过几封书信,沈月兰写的一手清秀的簪花小楷,很好辨认。
杜元望知道事情已经掩盖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靠到了一边的墙上,也不再去抢书信。
庄佑杰把每封信都翻阅了一下,才冲着梁垣雀点点头,“是,是她写的没错。”
而粗略地看了一下信的内容,他也明白了沈月兰跟杜元望之间发生了什么。
沈月兰跟杜元望之间,自从去年秋里庙会相谈甚欢之后,二人便一见钟情。
雨燕口中说的那个跟自家小姐时常有书信来往的神秘“先生”,就是杜元望。
雨燕说信并没有放在兰小姐那里,梁垣雀就估摸着肯定是两人的信件都被另一个人收了起来,所有才冒险跑进杜家找证据。
事实证明,他的行动方式,简单,粗暴,但是很有效。
沈月兰虽然有了庄佑杰这个未婚夫,但那是家里给定下的,他们之间别说感情了,连熟识都不能算上相熟,沈月兰自然的对庄佑杰有很强的陌生感,也不怪乎她会爱上跟她十分聊得来的杜元望。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要兴师问罪就来吧。”杜元望倚靠在墙上,破罐子破摔似的说。
他是知道庄佑杰是沈月兰的未婚夫这件事,虽然说他们还并未成亲,但总归是给人家未婚夫戴了绿帽子,所以才在看到庄佑杰的时候选择落荒而逃,不想跟他打上照面。
结果倒好,反而引得人家更怀疑了,直接就追了上来。
杜元望不知道,其实他们本来就打算来杜家一趟,他派秘书去找田掌柜,就已经引起了怀疑。
“而且,”杜元望想了想又说,“最开始是我去纠缠兰小姐的,你不要去沈家说三道四。”
庄佑杰听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与兰妹妹之间本身就没有感情,一年见面的次数都寥寥,反正对我来说她这就不算移情,更何况她已经离世了,我是有多不讲道理,才会跟一个逝者过不去?”
提到了沈月兰的离世,二人的表情都悲戚了起来,而杜少爷明显跟兰小姐感情很好,心中的情绪似乎都要压抑不住了。
见此情景,横在他们之间的梁垣雀只好摆了摆手,“我说少爷们,悲伤的情绪咱先放一放,既然二位都很痛惜兰小姐的离世,怎么不如先把案子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