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追忆似水时光 (第2/2页)
不知怎的我知道这一天会来而我也隐约希望挑战而刺激下神经而不至于觉得自己不存在的废然麻木。
他一开如就问感觉在这里上班怎样,我还不知他是敌是友?也不敢说太多,听到他说:“许多人都对你不满。”就知是有人告状了,还问起在五山的工作。
他说:“在这里工作是不主动,小姐样的,别的不说。”
我说:“自己不知错在哪里,一个人力量是有限的,我只能尽力而为。”
他说:“你不要摆这么多大道理,一来时见你也是有事业心的人,又有些文化的人。”
我说:“我就没文化,有文化也不在这里做了。”
“那你要做什么?”像我这样的人能做什么?有事业心的人?厌烦时甚至想到早早结婚做一个家庭主妇算了,可是这也不适合我,也不知自己还能做得成什么?或许我早己小瞧厌倦了售货员的职业,感受不到它的价值感。
他说别人说我去拿货也不好意思,那去摆街边呢不是更放不下面子?
我说:“人人在你面前笑,背后说你什么你知道吗?”他说谁都有人说这也不奇怪。
我知是擦尤鱼被陈玉明她们说的,回来商场也不理他们,觉得都是这样虚伪,似乎今天才看清她们的笑面人,王是更加的可恶,她倒不敢正视我,说什么让他们说好了。
上班也没神气,下午姐下班回来,不停的唠叨,要我忍耐些,以后会搞承包,刘调走,出了些闷气稍好受些,开完夜市仍叫文兰一起去公园发啰嗦,她说刘找我谈话时她们还说了我许多坏话:“不要还好少一个人还不用急气。”
“说跳舞不好意思跳。”
那些死八婆当时我不过随口回答人的,怎么又传了出来?现在才知每个环境都有每个环境的复杂。不知觉又聊到九点多钟只能说走了。
虽是说了出来心里不再苦闷,可是另一股郁闷仍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工作不仅没有给我带来快乐,反而带来更多的烦闷和沉重的压力。
三姐叫我忍,而我却觉得自己己经忍无可忍的无奈。
九一年八月三十日
至此我不想再说什么,唯恐祸从口中出,坐在一边阅文学报,实则内心也很郁闷,有时也不耐烦。和张小玲也是难堪的感觉,她什么都说是,内心却不知怎么的讨厌你,感觉也是越来越难应付了。
要是下了班,就寻求一种精神的安慰,以不再注重工作的烦闷。
当然,就只有我心爱的艺术可以满足精神上的要求了,觉得它仍是那样的美,走进它的境界,就是走进了一个没有私欲没有争斗没有企图没有金钱物欲的清纯世界里,如水般温柔。
秋天的情深,春的缠绵,夏的浪漫,冬雪的冷静纯洁。我如久违贪心的孩子,再次走入艺术童话般的世界,享受那不切实际梦幻的艺术海洋里,尽情的畅游。
我想,要不是夏天去了会有柔柔的秋,秋天去了还有春天,春天去了冬天又来了,这样一季换一季,才觉到四季万物的大自然的美来,它们不需雕刻而是自然的美,一种不需要艺术也有美的大自然,才更令人神往感伤。
淡的秋色,浓的忧郁的深秋,“水一样的春愁”都是极富自然的美。要不,我还留恋什么呢?
人生的留恋除了爱外,值得留恋的还有这大自然的一道风景。这无私无欲纯情的春夏秋冬,这一切的美都让人热爱。
我细抄着一些爱的句子,用轻重的笔画认真的写字,以写出笔锋来。我蒙画席慕蓉的写意画《荷》,贴在日记后面,借阅郁达夫的散文集,阅他“水一样的春愁”这样我的内心平静而快乐。
这时,我就会想起他。
九一年八月三十一日
落叶一片片的飘了,随着秋风一次又一次缩卷着,翻落下,一片又一片。
其实落叶也不想飘零,它要找寻那可以依靠的大树,就像雨儿要落地,船儿要靠岸,风儿要归家,倦鸟要投林一样。然而它没有寻到,继续飘着飘着,不知道飘去何方?
也不知艳芬那顽皮鬼搞什么恶作剧,写来一封没内容的信,只一连写着“切记切记”的叫不要回信,等她回来再说。看着信,好象出了什么事似的,反复看了几遍也弄不清什么意思,只猜着她那急切的语气,会不会与她男友去了什么地方工作,离开了工厂?
下午时文兰被刘经理叫说明天不要来上班了,我以为说换班,后来听清了才认为她是临时工,要搞承包了不要这么多人。
去了丽梅上班那里也唠叨了一个小时,晚上去帮大姐新开的店摆货,摆得累极了她还以为你没帮她做什么,连一条雪条,汽水都不舍请我们吃,还说:“做些什么鬼都做不成的”嫌弃我,黑着脸不高兴,我十点钟不声响就走了。
和丽梅说好去她姑姑家唱卡拉0K也不想去唱了,一身都汗湿的,眼睛疲乏得难以睁开,明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