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落的日子 (第2/2页)
早上仍是困倦地起床。
上班时仍写小说,写了一半又写不下去,只好发呆,聊天。
等到下班回去,二姐三姐来了,三个外甥凑在一起好热闹。
午饭后小睡一会,三点钟去上班,又在聊,邓说:“我一年后要翻身打个筋斗,把现在这种生活改变,将去深圳广州,那里有许多朋友,让我念念不忘,下面珠三角才是有发展的地方,一个月五六百元,外甥一家都去顺德。”她还说她生日或女儿过生日就包舞厅请两桌酒席,唱歌。
我也没有庆祝享受过生日的快乐,我说以后能和喜欢的人过烛光晚餐才浪漫吧?
九一年五月十三日晴
早晨的空气清新,适合做健身,多人在做健美操,打捧球,都让人感觉新生活的气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里感受到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美好。
傻得真以为是看电影,不知是做思想教育上政治课的,不过是当上班,捱到不够十点钟出去,因为母亲去卖菠萝,赶去见那菠萝也不好卖,又晒,母亲可怜巴巴的坐在那里,三姐站着。我觉得要赚几个钱也不容易,日晒雨淋的,为了生存确实活着赚钱不易。
十点多我又出来看看母亲和三姐,进去坐时看见阿君,我们坐在一起聊天,说到婚姻,我问她:“是不是若有所失呢?”
她说:“有些,不过不用去长来上班就满足了。”
我说:“我对婚姻也感觉到惘然,现实根本不同于自己想象的,当然是最好不只有物质的丰富,精神上更加需要有共同兴趣聊得来的,上班这里也说下个月工资发八成,一百元工资都不知怎么用。”
她也想知道我想找一个怎样的男友,我说:“我是一无所有。”
阿君说:“你现在的地位不是好好的吗?”
我就说:“在五山调不出来的人好羡慕能调走,而调走的人去到的地方又有他的烦恼。”
人活在世上,就是快乐与烦恼痛苦悲哀共存度过的,学生的时候烦恼出社会找工作的茫然,等有了工作又烦于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地位的不满,事业爱情婚姻家庭,然后就老了,养大儿子弄孙子,然后就孤独终老。
我也说:“表面看我像很乐观,内心却充满了感伤,迷茫,孤独,空虚,不过我比一般的人解脱得快,容易释然了。”
十一点半散会,出到门口又看见五山小学同学贺超球,我问她找到男友没有?她也说缘分是求不来的,也是追求精神上也要物质上也要。
她说:“慌什么?要嫁随便叫人介绍个,把自己的单位调好一些。”
十二点回去感觉好困,在床上闭目养神都睡着,三姐说谁像我这样享福?煮好饭还要人请。
午睡到三点钟又去看电影学习,三姐叫我起床,说我没时间观念,做什么事也是一时热做不成什么大事,还说休假了去赚钱,只是一时兴趣而己。我听了也觉得自己是成不了大器的人了,她说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一遇到困难就想放弃的人。
还没散会我又走了出来,姐也刚好拔牙来到,我们一起去街上拿照片,旎旎两个月的照片很美,像金色的头发微卷,双眼炯炯有神,样子十分的稚嫩惹人怜爱。
这时丘辉东走了过来,说:“看看照片,好靓女噢,你们姐妹在一起这样的开心好笑。”
我们一起去了街市逛,我剪了一幅花布做裙子,又一直逛。
回去家里,姐夫己在坐,他见我不做家务,就说:“没吃过你炒的菜,菜也不会炒,干脆不结婚算了,一辈子在父母身边享福,看你几时做过饭菜给你父母吃。”
确实回来一个多月了,我也很少做家务,最多是洗洗碗,每天下班回来有饭吃还嫌母亲煮得不好吃不开胃。父母连床被单也帮我用洗衣机洗了,和在五山比也是懒了许多。
被他一说心里也觉失意,找不到意中人真是也不想结婚了,就是有也不想早成家,这或是一直来怕做家务怕没有自由的缘故吧?
姐他们走了,姐夫背着女儿,我在看电视,心里也是失意,消极。
九一年五月十四日晴
早上仍去兴华电影院学习,带了纸和笔去,要不是和阿君聊天,我就去写小说的最后一章。
但我们还是坐在了一起,什么也聊,聊曾经喜欢和爱过的人,还有一些荤话题,和单位里的人事。她也说她老公很爱她。
休息五分钟,我们又去逛街,一会儿又转来以为是散会了,我们根本没有听课。
在下午时我干脆不去了,去也是不听只聊天而己,那些枯燥的政治思想,经济改革也没兴趣听,发觉自己现在越来越纵容放任自己,活得越来越任性,轻松自如的了。
下午睡醒来看《家庭》杂志。晚上父母去了大姐家,我抄了两首诗,看《乱世香港》结局时,男女主相拥跳舞,女的流泪,感觉爱得很深沉,痛苦,男的默默深情地说了句:“别这样,别人会看见的。”
这个场景很感动我,使我忆起我写的小说:“泪水禁不住从她的脸颊滑下,他痛楚的疑视她,默默的……”这描写是相同的痛苦,没有结果的爱原来是这么的无奈。
这种感动当我是“触景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