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落的日子 (第2/2页)
只和菊芬聊了几句,看了一会书,十一点多就睡觉了。
九一年四月十九日阴
天气变冷了,阴阴的。
九点起床,送舅母菊芬她们去坐车,买了票后我和菊芬去艳芳照相馆进文化宫里面的荷池拍照留念。
在她们上车挥手时,我却做不到不舍,她叫我写信给她,我也老于世故似的觉得自己有一种心境。
回去忙着炒菜吃饭,十二点钟上班写日记。
下午三点钟同桌丘辉东叫我,我们一起去逛街,讲起的都是谈了男朋友没有?同学谁谈了谁打了结婚证,感觉自己也要找个有好的单位有钱的男士了。出来乐昌所受的影响,是因为爱情太失望?梦幻式的追求都太不现实。当然,我不会放弃对爱情的追求,这变化除非四五年我依然孤身一人。
昨夜大姐又说了,六年后香港将回归中国,以后可以去旅游。她说用一年的时间省一点钱,省去旅游也好玩得很,还说她小姑去瑶族的地方穿他们的服饰拍照认也不认识了,我听了也神往,要是自己也能去,多有幸,而没钱,能去吗?真想自己去做生意赚钱,如果找一个有能力的男友,两人一起去做,不是很好吗?
下午下班踩着单车时,感到很冷,想想这个时候如果在五山,是多么可怜,在家里,怎么也有家的温暖呵!
不知怎的,我这时又想起了沈,想他要是这时突然出现在我眼里,看我踩车时的风度,我又该是怎样的意外和激动?我会即刻叫他去我们家作客的,怎么会不下车热情招呼呢?
下午逛街丘就老问我在五山谈过男朋友没有?是不是谈了又不成?我说是真的没谈,谁对你说的?后来问多了只好承认了隐约有过一段情。
她说:“只来往,但没表露?”我说是。
我怀疑是丽梅说的,因我也只对她说过,事实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他,不过没有在五山那么解不开了,甚至还想过断绝来往。
九一年四月二十日
今天休假,因是外甥女旎旎满月。
睡到九点钟吃了早餐就去竹林公园的图书馆借书,天下着雨,我穿着雨衣,雨中骑车去到那里刚好下班,去得正不是时候。
也害怕别人说自己这么傻,下这么大雨也来借书,还不敢进去,呆呆地站在门口象躲雨的人。
以后也不想再来了,借书的时间对不上,一个人来孤伶伶的感觉自己好傻,真不得意,明年再算吧。
回时雨还下着,去到三姐家,大姐玮玮己在,十二点了,父母还没来,姐夫叫我去叫,我也不想去,三姐哄我去,二姐说我不懂事。
回去父母并不在家,也是我预料的,但也觉委屈,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有点恨这个家,还想逃到同学家以示抗议,但还是想到三姐办喜事,还是磨磨磳磳的去了。
二姐说:“我们都在等你。”
“用你等。”我一脸的生气。
大姐就说:“很远吗?又不是走路辛苦,要就不来。”
三姐献殷勤地盛汤给我,说:“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再说好不好?”也想哭?
气消后又在以唇相讥他们。
午饭后,拿着咪唱歌,叫玮玮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她怎也不肯唱,越叫她唱越害怕,我干脆就自己唱了个够,清唱,也蛮好玩的,用喉咙压着唱,好难唱,鸡叫似的难听,唱累了也不想唱了,姐她们都说上楼睡觉,她们在谈论生子生女的秘诀,我在这边床睡不着,闭着眼,头也疼,好难受。后来一群年轻人来玩牌,也不知有人在午睡,姐的小叔还坐床沿边,我抗议,他们才走了。
不久华华放学来了,我起床来,又在听她们说生子的方法,大姐说:“你们算算我怀的是儿是女?”她又怀孕了,真是上帝送给她的?她己结扎也怀孕了。
晚饭后在看电视剧《李师师》《乱世香港》吵吵嚷嚷的,回去己十点多了。
上班没事干,只好把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还有一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用工作的时间来看书,写作,不也是一种得吗?
九一年四月二十一日阴
日子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过下去了。上班时间多用来写小说,看报。在家里的时间多是看电视剧,写日记,临睡前看些书,真是好平静的日子,没什么不满了。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最对此时的心境了,只是有时不得不与人搭话浪费了时间,还有上中班时很疲倦想睡觉。
想赶在三姐休完产假前写完小说写自传。因为三姐上班我可能会下去那个多人购物的部门上班。
我看见别人用钱的潇洒,自己有点精打细算,想买的东西不能随心所欲,这不是我奢侈,而是我心中的另一个梦:想拥有一间自己开的店铺。我想,要是“他”是个有才华和财能肯干的人就好了,我们一起赚更多的钱去旅游,以后潇洒到可以不要单位了。
我多么想去赚钱,靠自己的能力使自己活得更洒脱自信些。看五月休假能不能去卖衣服,我在追求一种想要就能拥有的生活。
早上看到邓晓英的来信,叫我五四青年节去五山玩,在那一阵,我的心激起了要写信给韩的心潮,对她说:“我仍是很孤独,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很珍惜你我的情谊。”
午睡时,我竟发梦去了五山,那些人仍是象在五山时一样待我,我也是很平淡。
在读到晓英说她上次出乐昌找我没找到好失望时,我想五山那里的人都在找我吗?沈也找过了吗?我恨他在我离开五山时他都逃避,现在,不找我也罢了。
他也会有失落吗?